“呜呼呀······”
虽然依旧是这三个字,却代表了截然不同的语气,昊炎桩带着几分不快道:“第二个办法,就是找来一部绝顶的冥修法门,我便转为冥修······”
“绝顶?我他娘的要不要把阮天给你抓来!”
刘小余心中大骂,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了一句,“桩叔晚安!”
“呜呼呀,小修,你别走啊,咱们再商量······”
“咣”
房门关闭,躺在床上,刘小余怒气未消,“他娘的!早晚把你劈了当柴烧!”
困意来袭,哈欠连天,他却不敢睡去,因为明天,那三位少爷,以及这两位祖宗还等着听故事呢!
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个消遣,可对刘小余来说,讲故事无疑是增强团体凝聚力最好的办法,怎敢等闲视之!
······
北斗初横,东方渐白;天涯曙色已分,海角残星暂落。
担惊受怕,加上大脑的超负荷运转,饶是这具身体异于寻常,刘小余也有些吃不消,睁开眼睛就觉得浑身发软,下床之后,更是脚步虚浮,好像踩在棉花团上。
“再这样下去,老子这一百多斤,指不定折谁手里!”
狠狠搓了几把脸,刘小余振奋精神,洗漱,拿起耙子胡乱给狗胜搂了几下,便匆匆赶去杂役弟子的小院。
路上,想到待会还不一定什么光景,刘小余越走越是忐忑,幸好,关仙卿、张洛歌和篱笆院一起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不过因为周围不时有杂役弟子经过,互相只是点头示意。
早饭罢,收拾已毕,也不知是因为关张二人现场监督,还是贾和当真良心发现,分派活计较为公平,一众杂役弟子也无人抱怨,纷纷离去,堂屋里又只剩下了哥四个。
不用问也知道,这哥俩一准是听故事来的;刘小余也懒得废话,哥四个一起回到小院,大家伙听他讲故事。
当刘小余将肚子里的存货讲完,已是黄昏时分,眼见众人仍是一脸的意犹未尽,他忍不住头疼,这样下去可不行!
可是他又不愿错过这个增强团体凝聚力的机会,想来想去,只有采取折中之法;与关张二人约定,从第二天开始,待天黑之后再来,白天的时候,尽量搜集范张二人罪证。
二人虽有些许不快,可刘小余既是“少主”,又是“大哥”,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言辞,只有应下。
送走三人,刘小余以“闭眼和呼噜起,间隔不超过三秒”的速度,进入梦乡,睡到半夜,爬了起来,继续编故事!
苦才是人生啊!
······
第二天早晨,关张二人果然没有出现,活计下来,只有一项任务,清理仙草园中的杂草,四十多名杂役弟子浩浩荡荡一起出发。
仙草园中,也有三十多名杂役弟子,却只负责日常照料,类似翻地,除草之类的粗活,一律由墨修这些“碎中之催”来完成。
刘小余一进仙草园就傻眼了,好家伙,这哪里是野草,攀攀扯扯,简直比藤蔓还要粗壮。
四十多名杂役弟子修为低微,很快真元耗尽,改用双手去拔。
刘小余试着拔了一下,以他的力量,轻轻松松便连根拔起,却见周围人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吭哧吭哧,半天拔不出一根,生怕引人注意,也装模作样,放慢速度,保持和众人一致,直到红日衔山,才总算忙完。
出离仙草园,众人各自散去,贾和也为避嫌,先回去自己住所。
刘小余一个人慢慢的走着,忽而迎面传来阵阵娇笑之声,抬头看去,就见远远的,一群少女足有七八人,莺莺燕燕,叽叽喳喳,说笑走来,个个都是神凝镜水,光照琪花!
当先一人身形高挑,彩衣照人,腰间玉珂琼珮,叮咚作响。
刘小余依稀觉得有些眼熟,忽而想起,正是在观云台上,被张鹤骞称作“灵雨”的少女,杂役弟子身份低微,他赶忙避到一旁,而就在这时,脑海一颤,这种感觉他早有体会,知道是墨修魂魄作祟,急忙在心底大叫,“墨修,你想清楚,一旦被人发觉,查出你的身份,咱俩谁也好不了!”
脑海中并无回应,一股力量却似乎要将他的目光牵引至“灵雨”身上;刘小余不敢奋力反抗,只有低着头,用眼角去瞥,与此同时,一段记忆浮现在脑海之中。
原来,自墨修被赶下摇光峰之后,阖宗上下都认为他是施衍的眼中钉,肉中刺;杂役弟子更是墙倒众人推,于是,墨修便理所应当的成了众矢之的,小小年纪,受尽欺凌,尝遍冷暖。
三年前的一天,他奉御灵园许执事之命,清扫灵兽鼍(tuo)猿的粪便。
鼍猿兼具鼍龙与灵猿血脉,形似猿而生鼍尾,甫一出生,便有成年熊罴大小,修炼到极高深之处,可长至数十丈,铜皮铁尾,神力无穷,拔山填海亦是寻常;相应的,这鼍猿食量极为惊人;吃得多,自然排得就多,其量之大,其味之臭,也绝非寻常灵兽可比!
另外一点,鼍猿并非日日排泄,而是十五日一排,且御灵园中共有五只鼍猿,这个工作量可想而知。
与仙草园的弟子一样,御灵园的杂役弟子只负责日常饲养,至于清除粪便这种又脏又累的活计,他们是绝对不做的,因此一众人远远避开,说着,笑着,还不时指指点点,冷嘲热讽几句,借以显示自己那为数不多的优越感。
墨修当时虽然还不到十三岁,可对于六岁就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