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的出现,整个集市一阵骚乱,躲的躲跑的跑,妈呀,那可是狼哎。
乔武捡起自己扔地上的秤,见乔巧有师父们来照顾,他拨腿就追上去,边追边喊,“你给我站住!”
“巧丫头,被撞到哪了?”
田平紧张的查看了闺女的手,又看了脚,确定没有摔破哪里才能放心。
乔巧只觉浑身上下不舒服,正确的说,是被人撞上那一下子,撞他那人身上难闻的味道大,恶心到她而觉得不舒服。
“逮住那只小兔子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胡刀疤朝着狼追去的方向骂。
“疯子爹,你别查看了,没伤着,就是后脑勺起了个包。”乔巧顺着疼痛用手探了下,包子说起就起了真是够快的。
“都起包了还没伤着?来,上药。”田平这会又去翻闺女的头发。
“过来,大爹爹给你上点药。”
都没看清胡刀疤是从哪掏出的一个小瓷瓶,用手指抠出来些绿油油的药膏就要往乔巧头上抹。
“不要……”
乔巧一脸嫌弃的躲二爹后面去,说什么也不让上药,她头上的这几根毛可金贵了,隔天就要洗,怎么可能愿意往头上涂这个黏糊糊的东西。
“疯子,把闺女摁住,不上药怎么能行?”
田平望着胡刀疤,闺女不愿意涂药,该是听谁的?我太难啦。
“大师父,你看要怎么收拾他。”这时乔武一手拿秤一手抓着满脸血渍的小偷衣领子,把人拖拽过来。
大灰嘴里叼着装银子的袋子一跃就到了车上,伏在乔巧身旁。
乔巧示意她二爹爹帮收着银子,她嫌银子脏。
“揍他!怎么解气怎么来!”田平恨得牙痒痒,敢撞伤我闺女,哼!
“往死里揍!”
胡刀疤抡过乔武手上的秤杆,照着小偷的小腿就横扫一杆子,还站那么直!我让你站!
啊……一声,被这么一扫,人跪扒在地上。
“偷银子又伤人,你还能站得这么理直气壮了?”胡刀疤抽起秤杆照头就要敲下。
“我没理,没理……,都是被这世道给逼的。”
小偷举起手要挡住往头上打下来的秤杆,鼻子流着血,脸上还有被乔武教训而留下的抓子印,狼狈极了。
“世道逼你又不是我们家逼你,敢伤到我家闺女,你就要付出代价,瞧你这怂样,死一百次都不够抵的。”
嘴上这么骂着,但胡刀疤的秤杆子到底是没落下。
“好啊,饶过你也成,我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说说什么原因能让你连一个孩子的银钱也不放过,行规懂吗?盗亦有道懂吗?我看你能说出花来?”
胡刀疤坐在马车边缘,秤杆子压着小偷的肩头不离开,我让你跪着说。
“还不是为了活命,家里田地房怀被人占,只能四处要饭,我与我奶自村里被人赶了出来,现下想讨口饭也不好讨,我不是惯犯,今儿第一次起了偷钱的念头,因为心慌才撞上你家孩子,我真没想伤人,只想弄点钱回去给奶请大夫抓药,她病得快不成了。”
小偷一口气讲完,不知是想起被人赶出来气得脸红,还是第一次当扒手被抓个现行而脸红,说到他奶,嘴唇有点颤抖。
除了乔武是站在那人旁边看不清表情,胡刀疤和田平,还有乔巧都是在马车上,底下跪着之人的表情那是一清二楚,想来不是胡乱编造的。
乔巧在田平后面,斜探出小脑袋瞧着这个把她害得头上起包又脏又臭的家伙,比自己两个哥都要大些,心想如果你是第一次犯错又是因那样的原因,就姑且不计较吧。
“大爹爹,算了吧,看在他一片孝心上,咱不与他计较。”
“既是我家闺女发话,那就放过你小子,以后自求多福吧,滚。”胡刀疤把秤杆抽了回来。
这时,前边闹哄哄的一群人往这边来。
“在那,那呢,就是那伙人。”
“快,别让他们再放狼出来害人。”
寻声望去,是集市上被狼吓跑的小商贩又回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官差。
明白了,是这些人去报的官。
不管有理无理,与管差扯上关系就是麻烦,何况这还有两“前科”。
“快上马车。”田平已经绕到前边准备驾马拉人走啰。
乔武身手快,一跃就上去,可这小偷也随着乔武后边,死命抓住车把,硬挤了上来,你跑跑什么?是要抓狼又不是抓的你。
就算是要抓你,你迈开腿跑呀,上咱马车算怎么回事?
“大爷,劳烦拉我一程,刚才集市上的人都见着我了,官差肯定也会抓我的。”小偷满脸的血用他又脏又破的袖子一抹,恳求的望向胡刀疤,小心的坐在车边缘不敢往里靠,那只大灰正瞧着他呢。
胡刀疤懒得答理他,因车跑得快,他把乔巧护在最里边,深怕撞到碰到,来时他可是向乔巧娘保证过的,定毫发无损的把两孩子带回家,这已经头上长包啦,哪还能无损。
这一车子人跑,那伙人就追,可道上时有行人,马车怕撞上人就快不了,差不多远就能被两条腿的给追上来啦。
“咱要往右拐进巷子,这里的巷子我熟,绕几圈就能把这些狗腿着也不晓得田平听没听到。
“向左拐,完了往前,向右再往前……”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拐来这么个破烂地方,我告诉你,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田平在前边骂骂嚷嚷。
“好了,现下可以停一停,看打哪回去,都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