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总想往水潭近些去看着那挂瀑布,洞口就在瀑布后边儿。小素把人拽住不让太近,乔巧只能远远的对着瀑布底下的洞口方向不停张望,都快站成望夫石了。
不借也是,立在潭边风吹都不带动一下,这位忠心的侍卫此时在想为什么当时就不跟着去呢,起码也多一个人多一分力。
又过了许久,火光?
瀑布后面终于出现火光,随后就是扑通扑通的下水声。
水潭边众人提着的心才放下来,大灰,阮晖,不换,相继上了岸。
“阮晖!”乔巧差点就像个小泼妇一样上前一顿捶打,谁叫他害得她够担心。
乔巧小跑上前被阮晖伸手阻止了,他一面抖身上的衣裳一面说道,“我身上水是冰的,你别过来沾上,会把你冷着的,都回寨子,回去细说。”
阮晖从火光中瞧得清楚,乔巧脸上满满的担心,他心里喜,恨不得马上把人搂在怀是里,可条件不允许,谁让他把湿的衣服换下后就一扔了事呢,现在没得换。
上马车的,骑马的,到寨子里很快,乔家院里已经摆上了一个大锅子,锅子下放一个烧碳的炉子,吃火锅这个东西是乔巧前些年教出来的招。
老鸡炖藕,这一天净跟鸡干上了,个个都被冷得,吴安一碗汤下肚,见太子爷和闺女也吃了些垫着肚子,忍不住先问,“太子,洞里是个什么情况?”
乔巧也是最急着要知晓,见干爹问她干脆放下手中的汤勺等着听。
“这一个洞初步估计是一条干涸了的地下河,一直往里去能到一个地下河的出口,出口处正好对着一处水潭,与我们这边的瀑布底下的水潭相似,只不过那面的水潭相对要大上三四倍。
也就是说这一座大山,被一条干涸了的地下河横穿了,那一年巧儿被洪水冲走,应该就是对面的水潭涨水,水位漫过洞口冲溃我们这一边洞口的障碍物引起的。”阮晖顿了一下,吃几口饭。
乔巧好奇了,“这个地下河大概有多长?能让你们来回一次花好几个时辰?”
阮晖示意也在一起吃火锅的不换来说。
“折回来之时,小的估摸算了一下,起码有五六十里,就是因为太子爷让小的算距离,才慢了些。”不换牛了,他还能用眼估量距离啊?
众人都听得张大嘴巴忘了吃。
全长几十里的地下河又干涸又宽敞,这是什么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拓得出来?乔巧不是没听过地下河,可这么长又干涸宽敞的,真没听过。此时听得心里痒痒的,要是自己也能走一来回多好,权当探险了,听他们说得这么顺利也不险嘛。
阮晖瞧一眼媳妇,见她双眼放光,兴趣盎然的样子,他沉下声道,“那儿,谁都不让进,我和不换这次是没遇上蛇虫等物,并不代表它就没有,三爹爹,往后你下令封死了别让人进去。”
听太子一喊三爹爹,吴安整个人都不好,说了多少次受不得,可太子爷就是随了媳妇儿喊。
“好,明儿我就下严令。”吴安也不问为什么,女婿的话和闺女的话一样,都是不用问缘由听就对了。
而乔巧心思就多了,如果像阮晖说的那么简单,这头到那头,两头是水潭,过程也顺利,那么为什么要下令严防人进去?必有鬼!
唉,该死的大灰也不会说人话!
“吃,多吃些,饿坏了吧?”阮晖见媳妇神游太虚一样,猛往她碗里添肉。
乔巧忍啊忍,直到饭后洗漱完毕躺在二楼的床上才问,“阮晖,那洞里有古怪,你为啥不说?”
“洞里没古怪,瞎想啥呢,有古怪我和不换能这么顺利吗?”刮了一下乔巧的小鼻子,阮晖认真的答着,不像假话。
“那就是洞那头的大水潭古怪。”
这会阮晖不说话了。
“水潭能有什么古怪呢?”见阮晖默认,乔巧穷追猛打的问。
阮晖见不说不行,假话也唐塞不过去,最后还是告诉了媳妇儿,“水潭看着不古怪,平静无波,只是水下漆黑一片,深不可测,当时我和不换坐在洞口边上休息,顺手拿起身边的石头就往水里扔,这一扔可不得了,无声无息的石头沉了,照理讲扔颗小石子也起个水花吧,可没有。
然后又试了多次,大小石头都一样,然后又试树叶,衣裳,甚至扔了一颗手雷,结果都是一样,树叶那么轻飘飘的,放水里起码会浮一下,最少也该是慢慢儿往下沉,可它没有,就像石头一样,一下没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但水面明明平静得很。”
听得乔巧呼吸紧张得,这确定不是在讲恐怖故事?她脑子里搜索完了在现代学过听过的有关水的奇闻异事,都联想不出是个什么现象。
“洞口风大吗?”乔巧想着这冬季呢,寒风得多大呀,一吹过水面,难道也平静无波?
可阮晖的回答还真是,就跟一面镜子无二。
“你不让人随便进去,就是怕人不小心掉进去一下就没了?”
阮晖紧了紧怀里的人儿,柔声道,“嗯,巧儿聪明。”
聪明你妹,这点都不懂转变那不是弱智?
“就没其它了?”
“没了,你觉得还能有什么?”
谁知道,这反问乔巧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