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你到宫里传话让胡将军严查,从宫里的采购查起,务必要把人揪出来!”阮晖又吩咐不借,“你到运河的上游,看看哪儿有可疑点。”
“小素,你送送覃太医。”送走覃太医,乔巧问,“阮晖,假设一下,那人对俩团子下毒的目的是什么?假设是为了太子的位子,不应该是你吗?”
才说完乔巧脸上有点尴尬,没别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千万别觉得人家是想让你中毒。
话说回来,阮晖遭的暗算也不少了吧?棺材那次就是针对你们夫妇。
阮晖理解乔巧那一闪而过的尴尬,扬了扬嘴角安慰媳妇,“别多想,我们查,查出来抓到人就问得出。”
夫妻俩心事重重的,一起去看了俩小只,刚刚疼时候哭得那么难受,看他们这会虽是睡下了,可眼睫毛上,小脸颊处,都还挂着泪珠儿,父母看着就心疼死。
没想到躲清净对手也不让,要说在皇宫里团子们肚子疼时候找不出原因,也是算作孩子小,肠胃容易消化不良所以出现疼,而孩子又不懂是胃还是哪儿,统统算成肚子。现在明明白白的查出是有人处心积虑下毒,阮晖怎么会忍得住慢慢儿查?怎么会让下毒之人多快活些日子?既然当街放黑箭都出来了,那么这个下毒事件八九不离十就是一伙人干的。
引蛇出洞一举歼灭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宫里有乔巧的干爹胡刀疤,运河上游动用了很多暗卫,查起来都快。
胡刀疤让人来报信,鱼的来源清楚了,可疑之人已经秘密关押起来。
河上游经暗卫日夜蹲守两日,终于把放毒鱼之人给蹲到了。
阮晖把二乔叫到第一楼里商量着对策。
“要我说,还不够。”乔武觉得事情不够大,要搞就一票把对方打入死牢。
这还不够?谋害皇帝的孙子,起码得诛九族!乔巧狐疑的望着亲哥。
“乔武说的不错,不够,是害的孙子,可害他孙子的只是他儿子指使的人,到时候人家来个抵死不认,或者说底下的人蓄意构陷,他就能脱身,他也是父皇的亲儿子。”
阮晖狠狠的握紧拳头,他皇帝老子再不喜老七,那也是亲生的,所以,顶多会判个面壁思过,几年不用出府,照样能在王府里吃香喝辣,连牢房都不用进。
“要搞就搞一场大的。”
“对。”
郎舅俩像打哑谜一样点头表示意见一致。
“你们俩想怎么玩?”乔巧看懂了,这俩都是那么样近的人,一个表情她能晓得是在谋划。
“给对方可乘之机。”阮晖说道。
“嗯,至于怎么给,你们想好了通知我,我得回去陪阮乐了。”
自从阮乐嫂子生了儿子,二哥现在变得这么顾家?,实在没眼看,“快回吧。”
剩下小夫妻俩人在想引蛇出洞的招。
“用我当饵呀,我容易对付。”
“不行!”
阮晖否了。
要不这样,乔巧如此这般的对阮晖说了一遍,阮晖觉得可行。
响水畔,那里现在是铁桶一块,南越的最严密监控着的地方,阮晋应该是不可能把人打入内部的,所以阮晖让暗卫悄悄儿出城送信,然后让响水畔的人把信送进西林城。
两日后,响水畔的信就到了老皇帝的御桌之上,信上说响水畔的材料库着火,炸了一大片,这可是大事,非重量级人物去查不可,老皇帝命阮晖去查看,那儿也是阮晖最熟悉。
既然消息到了皇帝那儿,那么阮老七定是能知晓。
阮晖出城,这对于阮晋来说是个大好机会,别管你老九多么厉害,但在城外提前安排布置好杀手来杀他,还是有大把胜算的。
赌吗?
赌!
阮晋把能搜集来的杀手都在沿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埋伏。
可他不知道,这条路,阮晖闭着眼睛也要比你阮晋熟悉。
“你小心些,我把大灰给你带上。”临出城,乔巧叮嘱着阮晖,这毕竟有一定风险,不担心是假的。
“没事,不借不换我安排了出去,让大灰留在你身边,别担心我,乔武在,对付他们我都觉得大材小用了。”阮晖抱了抱妻子,她担心他,他高兴,这人贱的。
乔巧知道,不借不换手上有枪,心里踏实了些,“你觉得对方一定会亲自跟出城?”
“老七不一定,但他的草包亲戚肯定会。”阮晖亲了一下媳妇,“看好俩小只,明日中午应该就能回到这儿了。”
整条路在哪儿最容易掩藏搞暗杀,他一清二楚,满打满算干掉人家明日中午肯定能回。
“好。”乔巧轻轻握了一下阮晖的手。
“不够。”阮晖坏坏一笑。
“什么不够?”
“至少要亲一个。”
乔巧瞪他一眼,赶紧的早去早回,“要亲要抱行,回来时候。”说完就把人赶了出门去,不然没完没了。
赶了阮晖出门,乔巧带着大灰去南套房里陪儿女玩无忧和无虑。
阮晋让人在西林城往响水畔的路上设了埋伏,卡的点正是阮晖和乔武料定之处,可没料到阮晋竟然也出城,他是悄悄尾随而去的,是他的内弟刘安亭怂恿着说,阮晖和乔武搞他们家铺子几经破产,所以要亲眼看一看阮晖怎么个死相,以慰心头之恨,所以,这个引蛇出洞不要太容易。
山谷夹道,入夜里炸了两个手雷,响了几声枪响,就安静了下来,乔武带的一队人,绑了十几个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