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我自从进了禾城就住在外头的小院里,从未见过太子爷一面,现在小院子被烧光了,就算是太子妃不让我住进别苑,要暂住到客栈里去,也请太子或者太子妃出来说句话。”童瑶意思很明显,太子让她住她不得不住,其他人安排不动她。
这名叫童瑶的真能说,那噪音尖尖的,周围看热闹的一瞬间同情起这位被送来当小老婆的女人,她句句直指太子妃不让住,分明也是故意在百姓们面前抹黑乔巧没有主母风范。
主母?在乔巧这儿,绝对是不可能有那种给丈夫找小老婆的主母风范的。
弱者一向容易被同情的,围观吃瓜的人听到说是太子侧妃住的小院被烧,人家话里又指名道太子妃不让入别苑,这会有瓜可以吃了,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大多都是向着这位大贩京都来的女人,看人家弱质纤纤的,肯定不会说借话。
人群里都在说南越太子妃的不对。
又有人说不像,太子妃不是这样的人,人家从小就是仙童,哪用得着跟凡夫俗子争这个?
人群里有眼尖的瞧着刚露脸出来的二乔,嚷嚷着那不是太子妃的哥哥嘛,看,太子妃直接让将军哥哥出来拦人,这事做得够绝。
什么?有人敢编排太子妃?敢说乔将军?别苑的侍卫就不高兴啦,二乔脸上更黑,你们说,让你们说个够,一会有你们好果子吃!
那位自认是太子侧妃的童瑶,她的目的达到,成功引起了百姓的舆论后满意的放下帘子。早就听说南越太子英俊无双又深情,这样的男子哪个女人不爱?她虽知被大贩皇帝指来这儿是当个探子,能安静待在南越太子身边就好,可她不甘心,她还贪心的想成为太子宠妃。
人呢,不作就不会死。
童瑶不懂的是,她作得越大,南越就越容易有借口灭大贩。
太子不露面,人家大舅子也不作声的走了回去,连三品和别苑的护卫咽不下这口气,与一大群人展开了理论。
“前边人走了没?”阮晖问回来的乔武。
“没走,挑事呢,看样子是不入别苑誓不罢休呀,都在抹黑我妹子。”
阮晖一听有人敢抹黑乔巧,脸一下黑了下来,“走,去看看。”
二乔斜他一眼,“早出去看看我妹子也不会被人黑得这么惨。”
二乔跟在阮晖后面又回到大门口去,太子的出现刚才静下来一些的人群里又嚷嚷得更凶了。
那些大贩皇帝安排来的侍卫和侍婢都上前行礼。
见到太子出现,童瑶的近身丫头扶着童瑶下马车,刚才挑事时没下车,现在下车得飞快,嘤嘤着上前,不知是故意还是意外,竟脚下一滑向前一扑过去……
童瑶伸出的双手要抓住阮晖,按她的意思,她抓住他,然后太子上前扶住要跌倒的她,然后顺杆子就能进别苑,离得到太子的人和心还远么?
没想阮晖一脸嫌弃的闪身,衣角都不给你碰一下。
扑倒在别苑门前的台阶上,那滋味可不好受,鼻青脸肿那还是轻的。
“太子,妾身,妾身……“童瑶被一旁慌张的侍婢扶起来,嘤嘤的就哭诉出声。
斜她一眼都不愿意,阮晖像是防着病毒似的又离远一步,就这嘤嘤怪的样儿,瞧着都起鸡皮疙瘩。
望着门前发生的一幕,人群里又有许多人在议论,是不是太子做得太过份,这一介弱女子的不应该这么绝情的对待,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等等。
有太子爷在,二乔始终不说话,连三品等人也不好再出声,都看着太子爷呢。
人群外,两匹马回来,从人堆里扒拉开一条道走上前向阮晖汇报,“太子,纵火之人已然抓到,招了。”
“让他讲。”
被五花大绑的年轻男人被别苑侍卫推上前,很重的往地上一扔,“说!”
被抓的年轻男人战战兢兢的把有人如何找到他,给了他多少钱,故意做成院子是自然失火的假像。
咳咳,放火烧毁人家院子还有钱拿,这是什么神仙好处?
连三品上前审,“说,是谁让你放火烧房子?指不出来人就把你剁了。”
被抓来的那个人环视了一周,在童瑶的车架旁边停了下来,一指,“就是他,他给我三百两银,让我带人干的。”
童瑶气得脸上一阵红了又一阵绿,这下闹大啦,在想收尾都收不了。
围观百姓炸锅了,烧一套院子还有三百两银子收入,我的天哪,这是置我等良民于何地?谁还要烧院子的,速来。
那位被点到的人被人带上前来,“说,为什么要这么干?”
见兜不住了,童瑶跪爬到阮晖跟前哭诉,“太子,我说,是我错了,妾身自知不得太子欢心,可又心仪太子,就想着那怕离太子近一点儿也是好的,但太子一直不愿见妾身,不得已便想着烧了院子……”
童瑶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几时受过这等当众出丑的罪,一边抹泪一边还要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儿,越说越小声,还想伸手去拉阮晖的手。
不要脸的人多,可能做得这么出色的可真少见。
刚才还同情弱小的百姓呢,现在比谁都讨伐得凶,四处在找能扔的东西也找不到,都怪别苑门前打扫得太干净了,能给他一个臭鸡蛋,他们都能舍得花钱买来砸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二乔也听得一愣一愣得,这人呀,倒贴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