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咱家狼认得人不?”胡刀疤问。
“认得赵锋,那位九皇子大灰应该也还记得。”乔巧想,大灰与阮晖相处过几天,虽然那时候小,但它不是普通的狼,应该记性好。
事不宜迟,马上动身往围场那儿赶。
围场里皇帝营帐外,太子党的人不多,人手主要放在围场四周了。
老皇帝喝着九儿子亲自熬的药,病是越发重了,一到这儿第二天就开始下不来床。
“老九,你不用管朕,老毛病了,难得出来,你找赵锋他们玩玩去,能猎个彩头回来更好。”
老皇帝打发着阮晖。
“是,父皇。”
阮晖拿过药碗出去,瞄了眼四周,好多双眼睛在盯着他,看来赵锋和他姑母那边一样这么多人,过去找他也没机会商量,便四周转了转然后回了他的帐里。
阮晖帐外盯哨的多,帐内还是安净的,只有他和侍卫不换两人。
“殿下……”不换见主子愁眉不展,本想宽慰两句,阮晖打断让他别说。
十四五岁的少年,深沉得像个中年大叔,一看就是心事重又话不多的人,没一点儿这个年纪该有的轻松明快。也是,兄弟相残,父子反目怎么能活得轻松?
帐里安静衬得外面一下热闹了起来,阮晖眼神问不换,出了什么事?
不换转身出去看。
不换出去之后,帐里一下就蹿进了一只大灰狼,停在阮晖跟前。
没错,进来的就是大灰,外面热闹是大灰一个个营帐蹿进去找人引起的,这不,找了好几个帐才见着要找的人。
阮晖一个激灵,一头大狼突然出现不害怕那是假的,可他沉稳呀,没有惊叫,与狼玩起了四目对望。
大灰:你不认识我?
阮晖:我应该认识你吗?
不废话,大灰动了动身子要趴下,这动作阮晖以为它要进攻呢,没曾想见大狼趴下在地,伸出前爪子。
纸条?传信的?
阮晖定了定心神,它要攻击人早就扑上来了,这么说它只是来送信?狼来送信?犹疑的蹲下取来大灰前脚的信。
还没来得及看呢,营帐门外传来要搜帐的声音,说发现了狼,怕这儿危险。
阮晖与狼再次对望,好吧,你能来送信,说明你通人性,他指了指后面的床底下。
大灰照指示钻了进去。
“九殿下,刚刚有只狼闯了进营地,为了您的安全,我们来看看。”
际晖没说话,指了下帐里给进来的人看,还闪了闪身,搜呗。
进来的两人本就是太子党的人来监视的,随便扫了眼就交差出去,要是这位被狼撕了,估计他们的太子主子还会高兴不用亲自动手,所以,哪能真正搜。
待两人走了,不换跟着进来在门口守着,阮晖展开手上那张小纸条。
那小炭笔写的字,还有字迹,阮晖认得,看着字条嘴角微翘,可,怎么会是她?
难怪大灰狼眼熟呢,它的名字应该叫大灰吧。
“大灰……”阮晖小声的叫。
不换直着眼睛望向自个主子,这里除了他难道还有人?
大灰爬了出来,阮晖摸着它的头,都快两年了,难怪长这么大,当时还是个小狼崽子,那丫头也该长高了许多吧。
“请赵锋。”不换看了眼狼,他记起了,二话不说,出去找赵锋。
“大灰?”赵锋一进来,他是认出大灰来,熟得很。
阮晖又诧异了一下,没多问,而是把纸条给递过去,两表兄弟私底下挺要好,所以也从不拘礼。
两人对了个眼色,微点一下头,阮晖执笔回信,等天黑时再劳烦大灰送出去。
第二日天未亮,皇家围场东南角响起了震天爆炸声,士兵被炸得死伤好多个,突如其来的大事件,这儿的禁卫军根本弄不懂是什么情况,大部分军力往爆炸处赶过去。
这下好啦,给空出了一个口子,提前通过气的皇帝亲卫,听到炸雷响,护着皇帝江妃还有长公主一家冲出围场。
外面接应的响水畔兄弟们打着火把,往里投了几个手拉雷,炸得震天响,也别管炸没炸到人啦,就这个架势,也能把追赶来的禁卫吓得半死。
赶车开路,也不管什么礼不礼的,胡刀疤和铜钟领着一队人先护着老皇帝一大家子走人要紧。
另一队是疯子带着七小特种小队在玩炸雷,断后呢。
胡刀疤和皇帝的亲信护着六辆马车直奔出二十里地,到了陈老和乔巧等着的地方,在这儿要集合,看有没有谁被落下。
老皇帝在江妃和老太监李公公的搀扶下下了车。
胡刀疤和陈耿等一众人跪下行礼:“草民参见皇上。”
乔巧不习惯给人下跪,除了拜社神庙和上次拜干爹时候跪过,这一下又要给人下跪磕头,十分为难的躲在外公身后,听到老皇帝一声起吧,赶紧的起来。
虽然乔巧十分清楚,这个朝代它就是这样,尊卑分明,普通百姓动不动就要给人下跪,可这一下跪了这么多人,心里不爽得很,对皇家没点好感,还是躲远点吧。
“苏青,点名,看看咱这队人有没落下的。”
胡刀疤一起身就吩咐了,把人带出来,要把人带回去,哪怕是伤的死的也要带回响水寨。
“大爷,人齐。”听到苏青报人齐,胡刀疤顺了一口气,现下就盼田平和二乔那儿快点儿跟上。
“巧啊,把狼点点,可别漏了。”陈老拽了一下身后边的外孙女。
“哪能呀?大灰一嗓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