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着急嘛,赵家公子不是赵锋能有谁?赵锋派人来肯定是有事。
来人进屋,自我介绍,他是赵锋身边的两侍卫之一,名叫铜钟,另一名木鱼,已随了赵锋进京。
木鱼,铜钟,呵,这姓赵的快要渗透佛法了吧,听着这名字乔巧就想笑。
这次铜钟是来送信的,信是赵锋自响水畔匆匆回西林府准备上京时候留下,说两月内收不到他自京中发来的信件,就把信送到十滩林场子给章洪玉,并把如何联系等都给交待了清楚。
这不,铜钟到大旺镇江树的联络点打听,得知章老到了西林府城,他才找到这儿来。
章洪玉打开信,一边看一边儿有点抖,眉头皱紧,乔巧几次偏过头去瞧,都没瞧清楚。
“章老,我得走了,再有什么消息小的会想法儿通知。”
章洪玉点点头,铜钟向两位老爷子躬了个身,出了院门。
待来人走了,陈老拉着外孙女也要出正屋,去躲清闲,这不是见章老头那严肃劲儿,这事又与上京贵族扯上干系,不想打扰更不想被打扰嘛。
“你们俩走哪?也不是外人,赵公子给我留这信,也是留给寨子留给你们的,来,看看。”
章洪玉说完递了过来给陈老和乔巧看。
信的内容是:让章洪玉静候上京的消息,一但有消息下来,就拿着这封信,和铜钟一起去联系南越与大贩交界处的驻军车将军,抽调一队兵力,先控制住西林府城,然后在西林府城往上京方向选一个易守难攻的交通要道,设防御工事,切断上京过来的一切军队,保西林府城安全。
看出来了,这是要独立西林府城呀,没写明白为什么要把西林府摘出来,但乔巧猜得到,陈老也猜得到,章老就更清楚了,这是给老皇帝和九皇子留的后路,以便养精蓄锐然后杀回去。
章老与陈老对望了一眼。
陈老见着章洪玉的表情,就很是愤慨,“我不掺和,啊,千万别与我商量,我就一土匪,我一家子都是土匪,不懂这些大事,就算我现在不当土匪了,我就当一个普通人家的老头,我劝你也别掺和,你现在就是个死人,啊,死人!估计你的名字户籍都给你抹去了,你还操心个屁!”
“你想过安定日子吗?”章洪玉等陈耿说完后反问。
“废话!”陈老瞪他一眼。
“南越现在这样,不走出这一步,西林府就没安定日子,整个南越也没可能消停,西林若是能摘出来,暂时肯定是能安定下来的,至于往后,就算如何开战,西林也是大后方,你想想,咱一大家子都在这大后方呢,能出份力,咱就尽力出嘛。”
说这些谁不懂?陈耿斜拉了一眼章洪玉,要是以前,说打就打,说杀就杀,他陈老爷子怕过谁?可现在不是儿孙绕膝,顾虑就多了起来了。
“外公,章老爷子的话没毛病,与其在上京这么耗着,走出这一步说不定就能很快有救。”
乔巧拽了一下有点生气的外公,把外公手上的信件拿过来交回给章老。
章老接过信,小心的叠好收起来,拍拍陈老的肩膀,“老陈,来斗地主。”
陈老白了他一眼,斗就斗,谁怕谁,只要不说那糟心的事,干啥不行?
三人边斗地主边闲聊。
乔巧问了,你们说京城那面会挑个什么时候?
章老答该会是在三月春猎,春猎一般是在京郊,只有出了京城才是撤离的好时机,要不然太子掌握上京这么久,你以为他在京城的防控上能松?能让这么重要的人出城离京?
“真不明白了,老子能搞不定儿子。”陈耿低声叨叨。
“呵,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生的,真到了刀兵相向时候,哪那么容易说出手就出手?当年能立他,说明是寄予过厚望,只是后来有变,渐渐失望罢了。”
章洪玉这说法倒真有几分那意思,皇帝就真是这么个心思。
前期,皇帝还希望他的太子儿能迷途知返,还可挽救一下,后来是越离越远,皇帝的病,有一半是旧疾,有一半是被气病的。
“你们俩农民输啦,玩牌不专心,没意思。我不玩了,逗我家大灰好过。”
乔巧冲老爷子们笑笑,走人。
眼看也没几天就要回响水畔过年了,得好好想想给亲爹老娘还有干爹们带点啥东西好。
还有那些米,吃是吃不完的,得拿去换钱,换了钱才有更多银子买东西,对,先把米解决掉。
“二哥,套车,我们上街去转转。”
听乔巧说上街,几个小伙子也来了兴趣,一窝蜂全去,先到自由市场,看有什么新鲜菜买些。
瞅一下卖粮的,哪里有大米呀,乔巧寻思着,就算是有吧,人家也不敢大摇大摆的放在市场上卖,就像她买白面粉那样,掌柜都是偷偷摸摸的看准才透点出来。
只要是入口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猪骨头、猪肉、鸡鸭鱼没有不贵的,连带着青菜也贵哗,贵还不算,还少,那些人挑来担子放下没多久,就被人买光光了去。
很多都是大户有钱人家在市场里蹲守,一见了有吃的来,看准了就买,能屯起的,就多买,准备过年粮食,这不,乔巧眼尖,市场转角处就瞧见何叔带着两人在四处瞅。
“二少爷、小姐哟,这里乱哄哄的,你咋跑来了?”眼尖的何叔自然见到乔巧乔武他们。
乔巧嘿嘿笑笑,反问道,“大叔,你在干啥?”
“甭提了,这不要过年了嘛,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