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来历我不便深究,亦或者你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自从在回马岭村见过,我就没把你当一般的孩子看待,就你那些事迹,也不会有人当你是一个普通人,总之,这个物件,交给你手上我才放心。”
章洪玉脸色凝重,十分认真,乔巧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老章,你这太难为我孙女了,这东西在手上搞不好就是个杀身之祸,你说你就能忍心?”陈老指着章老爷子狠是生气。
“谁都能有危险,但巧丫头不会,你见她啥时候危险过?”
“啥?你还盼她有危险?”
“老陈,你别跟我抬杠,我意思你能明白。”
“我不明白!”
……
俩老爷子就在厨房里一人一句吵开了,乔巧看不过眼,不就是块玉嘛,我收,收着就是,就不信了,这块玉还能张开嘴来咬我?
乔巧气呼呼的接过盒子抱在怀里,“走啦,回家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再慢慢吵去,那样吵起来才轻松有意境。”
走出两步后,小姑娘又回头给章洪玉轻笑安慰了一个,“章老爷子,只要有我在,这块玉它就在,我一定给保管好,你放心。”
得到小丫头这句话,章洪玉才露出了笑,拍了拍衣裳的灰尘,出去找马车回梧桐街。
接下来就是过着城里无聊的日子,乔巧天天吃饱了要么发呆,要么就在后院子里逗大灰。大乔扎在书堆里出不来,两个老爷子天天就下棋,下棋,还是下棋。
闲得,乔巧把书房里找出来的一沓硬质纸做了一副扑克牌,光在五十四张牌面上画图,就消磨了两天时间。
“老爷子,我这儿有新玩意,教你们?”
乔巧兴冲冲的拿着一沓扑克牌出来在两老爷子面前晃了晃,并把那盘还没分胜负的黑白子推一边去,把牌摆上。
“这新玩意,怎么玩?”章洪玉盯着那沓画工很是精巧的牌问。
“来,试试。”陈老直接接了过来。
有兴趣就好办,乔巧一个个教完认牌,教玩法,锄大地,头地主,升级……
“怎么样?有没有比这个棋有意思?”
两个老爷子都是聪明得很,一讲就会。
“有点意思,来,咱三个斗一斗地主,先熟悉熟悉。”陈老已经洗过牌派上了。
“没有合适的材料,要不然我能有更好玩的做出来。”
乔巧心里盘算的是麻将,麻将用料考究,且数量又不少,不好找呀,等回寨子后,找漂亮木头再做一副,让寨子里的老头子都有得玩。
“你快点出牌,我王炸!赢啦。”陈耿打得兴致正高。
“巧儿,想什么呢专心点,这盘咱赢回来。”章洪玉边洗牌边叮嘱。
“我在想也好多天了,二哥差不多该回了吧,咱能不能改善伙食就靠他了啦。”
一想有莲藕吃,还是她最爱的京塘莲藕,乔巧哪还静得下心来打牌,不玩了,你们俩锄大地,我门口看看去。
“你怎就能知道他快要回了?能掐会算?”陈老不高兴了,孙女不玩斗地主不够人。
“嗯,我就是掐算出来的。”乔巧撇着嘴,去门口瞧瞧。
哎嘛呀,这灵验得,就这份神算,都可以出巷口摆摊算命了,定能赚不少钱,看看,一开门,哒哒的马蹄声停,马车吱呀一下响,二哥正跳下马冲妹子笑。
“哥,真的是你耶。”
乔巧高兴得一声尖叫,院里的人都听见啦,个个出来瞧,木婶赶紧帮着毛良三品他们搬东西进屋。
“哥,两车都满的?你都拉了啥?”乔巧跑过去瞅一下这车,瞅一下那车。
大米,装了有六个大麻袋,大米上面摆着木耳干,另一车全部装新挖起来的莲藕,上面还放了一个鸡笼子,装着好几只鸡。
“听说咱要在城里住到过年才回,那几只鸡是周家两爷爷给的,藕是师父叫人新挖上来的,米是师父让拉来,木耳干是咱家分得那些还有浩子的那些,全扒拉了来。”
乔武一边卸米袋子一边叨叨给乔巧听,那动作一点也不含糊,得有百斤一袋吧,可他拎起来轻轻松松。
“木婶,你别搬啦,你去看看有没骨头,买些猪骨头回来,猪脚也成,今晚上炖一大锅莲藕骨头汤。”
一想起京塘莲藕汤的香味,巧儿好吃的馋猫已经跑出来不停的乱蹦。
“你们两小心些搬,莲藕别让刮了皮,别弄断,伤了就放不久啦,这些能吃好些时日的。”陈老爷子冲毛良和连三品喊。
“晓得嘞,老爷子。”
两小伙子应着,干活也是非常利索,跟二乔学工夫也很是下劲儿,难怪二乔喜欢带着他俩。
“天天给吃大米熬粥加包子,吃烦了都,今晚煮大白米饭,莲藕汤,木耳炒鸡,木婶啊,记得不?”陈耿又给木婶安排晚餐的菜单。
“哎,记得了,老爷子。”木婶拎只菜篮子出门去买肉骨头。
“老陈啊,你操心那个干嘛,有巧儿操心就成,赶紧来打牌,刚学会还没玩过瘾。”
哦对,打着牌呢,听见老章喊,陈老爷子帮忙提了那笼子鸡进院,就真不管了。
二乔回来,整个乔院热闹起来,春荷早早就生着火,等木婶回来杀鸡,熬莲藕。
两个时辰后,整个沙湾巷都飘着浓郁的藕香。
莲藕,是个人家或多或少都有吃过,可没见过这么香的呀,就这个香味,飘得可远了,给沙湾巷后面的沙河巷一户人家里常年卧床不起的老太爷给闻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