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诚意。”
富翁男鬼嫌弃推开老鸨子纸人胳膊,用手指点点穿西服的女纸人:“就她吧!最近比较喜欢制服!”
“好嘞~”
挑完纸人,富翁男鬼领着西服女纸人往房间角落走去……好像是去干一些涉黄的勾当了。
我没看到眼下的一幕,视角自动被切换到另一个男鬼身上。第二个男鬼可比富翁男鬼寒碜多了,穿着打扮土里土气,像农村不好好干农活的二流子,袖口和脖领全是污垢和油渍。背个手迈着八字步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走进第二个开门房间。
第二个房间里没有女纸人。
形形**来来往往是各种穿着打扮,游手好闲的男鬼。这些男鬼统一想围着一张桌子,但桌子面积不是很大,只可以让十来个男鬼围着。
桌子以中间为三八线,左右两侧各有一个蓝底红字,分别是:大,小。
桌子里侧有个童男纸人踮脚摇筛盅,可以清楚听见筛盅里面骰子相撞砰砰作响的声音。
等摇七八下筛盅,童男纸人左手把筛盅严丝合缝扣死到桌面,右手做出一个请下注的手势。
“这把压大!肯发翻本!”
“压个屁大!庄家都连龙八次小了!还特么大呢?”
“有房子拆房子,没房子卖地,干就完了!”
“不玩的赶紧起开,让我凑两手!”
他们争先恐后叫嚣着,有的像是输红眼的赌徒,有的像是听信他人注意而导致赔钱的赌鬼,有的像是彻底输到忘乎所以,不倾家荡产不罢休的“赌神”,有的像是准备替换输没本男鬼的看热闹赌鬼。
他们没有往桌子大小两个字压钱。
他们手里攥着白纸,白纸写的字迹我可以看清。
“亲孙子寿命一年!”
“后辈子孙福报三年!”
“生前财产两百万!”
“遗留房产两处!”
“当事人的骨灰一盒!”
……
我辨别出来白纸属于阴契,阴契上写着他们用来赌博的筹码,而这筹码完全与冥钞无关。是他们子孙寿命或者家人后代福报,以及那死后唯一留下的骨灰!
钱在他们面前跟过眼云烟没啥区别!
这……这让我想到在奉沈市见到那个赌局。
只不过一个是赌鬼运,一个是赌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