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画的都是破烂行了吧。滚吧。”
阮舒一把将他推出了画廊,然后砰的一声将门锁上。
封子逸被推的有点猛,伤口仿佛被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他弯下腰蹲在地上。
玻璃门内的阮舒看着他痛成这样,扬手想说些什么,又把画憋了回去。
从另外一条门离开了。
“真是个薄情寡义的怪女人。”封子逸摇了摇头,缓解了一会儿疼痛,才从地上站起来起身上车。
车开到半路,他米色西装后背整个被血染红了,而且伤口传来的痛感足以让他无法再继续开车回家。
找了一家附近的医院,封子逸偷偷一个人去挂了号,处理伤口。
但是医生说他这太严重了,如果不住院治疗,恐怕会因为伤口腐烂伤到五脏六腑。还会危急生命。
封子逸是个惜命的,他才刚接管封氏没多久,要是一命呜呼了,周念慈和封启仁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听了医生的建议,他自己办理了住院手续,准备在医院住上几天,办理好手续,住进病房躺下来,封子逸给周念慈打了个电话,就告诉她,他出差了,要过几天才能回家。
封子逸在外混习惯了,他们也没有生疑。
躺在病床上,封子逸拿着手机刷了刷朋友圈。
朋友圈里,远在国外的封肆夜又一次更新了动态。
很少发朋友圈的封肆夜最近可能是因为心情好,发的有点多。
最新的一条,发的是一张马场的照片。
定位地点是居然是文澜国。
他怎么跑到那儿去了。
文澜国是有名的天境之国。
大片的绿色草原,湖泊和天空相接,能够倒映出美丽的天空之境的画面,国度虽然不大,但景色优美,空气新鲜,是个不错的度假胜地。
封子逸看着封肆夜怀里搂着的女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金牌编剧风浅。
两个人恩爱亲密的样子着实恶心了他一把。
立马在评论区评下了几个字:封肆夜,你这个渣男。
这些字,懂的人自然懂。
叩叩叩。
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他以为是护士要来给他换药水了。
放下手机喊了一声:“进来吧。”
病房门打开,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是?”
“我是隔壁房间的,住了将近一个月了,这医院都不给抽烟,我都馋死了,我的护工又给不买,你这儿有烟吗?兄弟可以借我一根吗?”
男人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封子逸笑着从放在床沿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直接丢给他:“兄弟,我理解你,如果让我一个月不抽,我可得疯了。”
“谢谢啊,我能在这儿抽吗?会影响你吗?”
“不会,你抽吧。”封子逸很是慷慨,男人之间,可没这么多计较的地方。
“你这烟好贵啊,得上千块一包吧,我以前就想抽这烟,可惜没钱,兄弟,我好像还不起这烟啊。”男人拿着那包烟犹豫的说道,不知要不要点上。
“送你的,我家多的是,兄弟你咋了,怎么在这儿住了一个月?”封子逸正愁没人聊天,便跟他谈上了。
“我啊,被人打了,腿折了,这不,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连工作都丢了。”点燃香烟的凌澈摇了摇头,叹了口长气。
“那我跟你差不多,我是被人捅了一刀子。”封子逸苦涩的笑着说。
“这么狠,谁捅的?仇家?”
“一个女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应该喜欢那女人吧?”凌澈一边抽着烟,一边问。
“并没有,兄弟叫什么名字啊?”封子逸又问。
“凌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就是在商场干保安的,您好像一看就是富家少爷吧,怎么你们家一个人也没来陪护的?”凌澈打量了一下偌大的病房,这病房里除了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输液,没有任何人。
“被一个女人捅了,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就没必要被家人知道了吧。”封子逸尴尬的笑了笑。
凌澈连连点头:“那倒也是,我过几天也该出院了,住院费还是一个女性朋友给我交的,怪不好意思的。不能再住下去了。”
“帮你交住院费的女人一定喜欢你吧?”封子逸好奇的八卦道。
“并没有,她已经嫁人了,是我喜欢她,她只把我当好朋友,所以她的这份好意,我也不能一直霸占着了,难免被人说闲话,给她造成困扰。”凌澈来到这大城市以后,也没有一个人说心里话。
能在这里碰到一个投缘的病友,反正也没透露具体名字,他倒一口气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兄弟,不是你的也别强求了,我以前也喜欢过一个有夫之妇,而且是深爱过的那种,可惜……也没落得个好下场。”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了?”凌澈猛吸了一口烟,目光深沉的看向封子逸。
“该放弃的时候就该放弃,毕竟好女人多的是,或许你很快就会碰到一个更加适合自己的。”
封子逸也没想到当初渣到不能渣的自己竟然还给人灌起了心灵鸡汤。
“你说的也对,我对她的喜欢会给她造成莫大的困扰,而且就我这样的,一辈子都比不过她老公,达不到那样的高度,哪里来的能力给予她幸福,哪个女人会选择我这样的呢。”凌澈难过的抽着烟,但心里倒是豁然开朗了不少。
他之前就是一直在摇摆不定,如今,连个陌生人都这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