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个活宝一样的人,可是她太啰嗦了,连我都嫌弃她,只有我爸爸可疼她了呢。”苏北鱼撅着小嘴说着。
叶景然看着她提起自己家人的时候,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这样灿烂又美好的人,到底是怎样和谐的家庭氛围才能培养出来的啊。
单纯没烦恼,活出了所有人羡慕的模样。
叶景然一想到自己家里父母那一烂摊子的事,就头疼。
他若是告诉所有人,他是不想管家里酒店集团的烂摊子,也不想继承家族事业,被迫出来学医营业的,他救死扶伤的人设是不是要崩。
“叶医生,你为什么总是发呆啊?你发呆的样子真好看。”苏北鱼毫不掩饰的夸赞着他。
叶景然每天都被人夸,但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夸而显得不好意思。
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是不是所有人都叫你小鱼?”
“嗯,对啊。”苏北鱼点了点头,单纯的大眼睛泛着纯真。
“那以后我就叫你鲲吧,小鱼不能显示出你的才能,跟着叶医生我,我能让你变成不知其几千里也的大鲲。”叶景然三言两语就帮人家把外号给安排了。
苏北鱼非但没觉得自己被耍了,还觉得非常喜欢这个名字,“好啊,那以后叶医生就叫我鲲吧。我一定会好好表现,成为大鲲,而不是一只一事无成的小鱼。”
“嗯,孺子可教也。乖啊,跟我去查房。”叶景然拿起病历本,带着苏北鱼走出了诊室。
从那天以后,叶景然的身后多了一个能够被他随意使唤,呼来喝去的小跟屁虫。
但叶景然又对她十分严厉。
那天叶景然带着苏北鱼去封肆夜房里给他打针。
苏北鱼惧怕封肆夜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森寒气场,在给封肆夜扎针的时候,连续扎歪了三次。
封肆夜连闷哼都没有响一声。
却被叶景然将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是作为一名医生最基本会的吧,而且你以后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而并非只是一名护士。这最基础的事都做不好,别以为自己有后台就可以蒙混过关。回去,练习一百遍扎针。”
这是叶景然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这丫头虽然听话乖巧,但做事太马虎,查房的时候,数据填错,拿药的时候送错药,这种小事常干。
而这次,他只不过是想要对她进行一个小小的考核。
但这种被保护在温室里的女孩子,没有经过一丁点风浪都是不行的。
他故意凶她一次,也是希望她长长记性。
苏北鱼站在那儿,垂着头吸着鼻子,一抽一抽的。
这显然是哭了。
封肆夜躺在床上,不由的开了口:“叶景然你以前不是女生的救世主嘛,这么凶人家一个丫头做什么。我并不怪她。”
“你不怪她,但我不骂她,她也不会长记性的,万一以后做手术,手术刀落在人家肚子里了呢,这事可马虎不得,这不是在职场,这是在医院,职场上造成的最多的是经济损失,这里掌握的是别人的命运,容不得一丝错误。”
叶景然一本正经骂人的样子,封肆夜突然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在空气中发酵。
“好了,今天这针不打了,我马上出院了。”封肆夜发了话。
叶景然皱着眉问道:“你还没痊愈,为什么急着出院?”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他躺在这里也有半个月之久了。
宁浅被找到的消息还没有传来。
所有人都说,她已经尸骨无存了,可他并不相信。
“你这家伙,永远都想着别人,一点也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消耗自己的身体,你这双眼睛可能永远都好不了。”
“无所谓了,我只要她。只想找到她。”
封肆夜痛苦的挤出一丝苦笑。
他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宁浅,就像是两个孩子的生命里也不能没有妈妈一样。
叶景然走出封肆夜病房的时候,苏北鱼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哭肿的眼睛像是两颗桃子。
回到诊室,叶景然脱掉白大褂准备下班,看见她居然还在哭。
终究还是不忍心的抽了一张纸递给她:“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骂你吗?”
苏北鱼接过餐巾纸,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因为我扎不好针,还把那位封少的手扎烂了,你心疼了。”
“心疼了,什么鬼?”叶景然蹙着眉头,确定自己没听错?
“叶医生,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封少,这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来医院半个月了,你每天都殷勤备至的去看他,今天我扎伤了他的手,你脸色就变了,对不起,是我工作的疏忽伤害了您的心上人。”
苏北鱼既委屈又正经的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我……”叶景然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不就是一年多没有谈恋爱嘛,怎么就给了自己手底下实习生一种他喜欢男人的错觉呢?
看来,是时候为自己的取向而正名了。
叶景然坐到椅子上,拿出了手机,给手机里的前女友们打起了电话。
“喂,凯蒂……晚上我订了包厢一起过来啊。”
“喂,娜娜,好久没有一起玩了,想不想我啊?”
“hello,莎莎,我好想你哦。晚上见。我把位置发过来。”
……
叶景然打了连续七八个电话,把人约的都是同一个地点。
苏北鱼在一旁傻傻的听着他把电话打完。
看着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