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夫人说话直率且冷漠无情。
她只在乎自己的目的,以及投资回报率。
姚蔓儿就是她花费不少心思制造的一张王牌。
王牌就该有王牌的样子,创造出它该有的价值!
姚蔓儿被虞老夫人一席话说的有些紧张,老夫人的施压就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封少,天台已经包了场,您不能进去。”
守在门边的保安出手拦住了封肆夜。
被雷炎三俩下撂倒,疼的再也不敢出声。
封肆夜迈着长腿进入天台餐厅。
这酒店的天台视野开阔,四周种植了不少温室鲜花,将此处打造成一个浪漫的餐厅。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吃饭的好地方。
虞老夫人见着封肆夜来,并不意外。
直接吩咐姚蔓儿,“让餐厅再送一副餐具上来。”
“好的,奶奶。”姚蔓儿点了点头,正要按铃呼叫楼下服务员。
封肆夜大步流星的走来,厉声道,“吃饭就不必了,你们没资格请我吃这顿饭。”
封肆夜拖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凌厉的目光直视着老太太,他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阻拦她踏入江城。
可是他却没想到她每回来一次都要给他送一份大礼,如今,甚至连他女人和孩子的命都容不下了。
“你到底想怎样?想要我断子绝孙?”封肆夜冷嗤道。
这就是养育了他十五年的亲人。如今却像个陌生人。他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当初她给了你一刀,我这是帮你讨回来罢了。”虞老夫人放下餐具,早已没了食欲。
“她给我一刀还不是拜你所赐。为什么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放过,这也是我的孩子。”封肆夜放在餐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脸上迸发着可怕的寒气。
一旁的姚蔓儿给封肆夜倒了杯水,“阿夜,跟奶奶好好说话。”
“你给我滚!你更没资格跟我说话。”封肆夜看都不想多看姚蔓儿一眼冷冽的话如刀子扎在她心上。
姚蔓儿悻悻的把水杯放下,准备起身离开,被虞老夫人一声厉吼,“坐下,哪儿也别想去,毕竟你才是我认定的孙媳妇儿,你以后跟他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姚蔓儿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遵从虞老夫人的意思坐回椅子上,静静坐着倾听,完全没把自己当局外人。
“阿夜,她这种女人生的孩子不要也罢,再说了,上个礼拜去医院检查,不还没有胎心吗?这孩子肯定没用了,这种没用的女人废了就废了。不还有蔓儿吗?她还活着,又回来了,你们俩跟从前那样慢慢处着,将来生个一儿半女多好?”老太太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
却被封肆夜及时避开,“医院里都安插了你的眼线?可以啊!也难怪刺杀时候那几个人能用镜子对付我这双眼睛。”
“无需安插什么眼线,宁瞳也不过是一只可以随时利用的走狗。而且我的孙子身手这么好,用镜子也是出于无奈之举,不然谁能对付的了你,你的眼睛没事吧?还有些红血丝,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虞老夫人立即闪过一丝关切之意。
封肆夜甚至觉得这老太太到底有没有心,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她的亲孙子。
“呵呵,少虚情假意了。你怎么不干脆把我杀了?”
“谁让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我本就没打算伤害你,可你每次都舍命护她,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失望。”虞老夫人收起那点怜悯,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凶光。
“那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又有多失望,以前我念及你的养育之恩,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叫你一声奶奶,你,若是想伤她半分,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封肆夜豁然起身,留给她们一个冷漠的背影。
虞老夫人抿着唇,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几口,好久才算平静下来。
“就算他不认我这个奶奶,我也必须拆散他们俩,那丫头以后若是知道真相,受伤的定然还是阿夜。要断就趁早断的干干净净。他恨我这个奶奶也没关系。”
“阿夜就是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不过他对我怨念已深,恐怕想让他爱上我,或是娶我,真的不太可能。”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洗掉人记忆最佳的时机就是这个人陷入最痛苦的时候。相信过不了多久,我能给你一个全新的阿夜,只爱你的阿夜。”
虞老夫人眸底闪过一丝可怕的戾气,这阴森恐怖的笑容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离开酒店大楼,封肆夜坐在车后座,单手抚着下巴看着车窗外,脸色凝重,“你观察到了姚蔓儿餐盘里的食物了吗?”
开着车的雷炎顿时愣了几秒,寻思着少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刚所有的矛头指向的不应该是老太太吗?
不过幸好他刚才在一旁站着的时候,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正好就记住了姚蔓儿餐盘里的食物。
“一份法式鹅肝,一份水果沙拉,一杯芒果布丁,一杯红酒!应该就是这些。”雷炎精确的报上来。
封肆夜点了点头,“和我看到的是一样。”
他看东西过目不忘,问雷炎不过是想确认自己并未看错。
“少爷?您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一个对芒果过敏的人,为何还要偏偏点芒果布丁?”封肆夜修长的手耷拉在车窗上,薄唇轻扬。
“少爷您是怀疑?”雷炎不敢妄下定论,但猜测的事他更不敢随意说出口。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