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谁照顾?那个捅了我孙子一刀的女人吗?她根本就不配做我孙子的妻子,我就说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留不得。”虞老夫人重重的拍着沙发,眸底尽是狠意。
虞雯穿着一席湖蓝色的职业套裙从公司回来,封肆夜把虞氏弄的上下惶恐她今天才好不容易把公司的事勉强处理好,一进门就听到老太太说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小浅浅捅了阿夜一刀?”虞雯惊诧的眼中还带着一丝钦佩的笑意。
“给我备飞机吧,说什么也得回去一趟,找那臭丫头好好修理一番,阿夜若是真出了意外,我让她用命来还。”虞老夫人缓和了一阵,从沙发上站起来嚷嚷着要走。
虞雯赶紧拉住了老太太的手,“妈,您这是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再说了您这回去阿夜那小子不见得想见您啊?这样吧,公司那边您暂时打理着,我替您回去收拾那丫头。”
“你回去?你打算怎么收拾那丫头?”虞老夫人脸色凝重,并不放心虞雯来处理。
她终究还年轻,心思又软。
“妈,我把那丫头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可还行?”虞雯不假思索,张口就来。
“你就只会哄骗我这老太太,我来教你怎么做,回去一趟,把这事宣扬到封家那老头儿那儿去,还有宁家,陆家,包括唐素云嘴里,每一个人都必须知道。”虞老夫人冷沉的说道,满是皱纹的脸笑意全无。
老太太这一招实在是够狠,只要宁浅谋杀的消息传遍每一个人的耳朵,她很快就能成为众矢之的。
“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做母亲的我看不出来,你是我生出来的,上回在寿宴上你办事放水,我可以不计较,但这次你若是不好好按照我说的办,虞氏的所有股份资产一样你都别想得到,我会全部留给阿夜。”
虞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虞雯望着老太太那佝偻苍老的背影,艳丽的红唇扬起一抹讥笑。
她知道,就算她不办这件事,老太太多的是人手将封肆夜被捅之事以最快速度散播出去。
封肆夜住院的第三天,老爷子被德叔推着,脸色深沉的闯进了病房。
坐在病床上的封肆夜床上正放着一台笔记本,修长的手指飞速在键盘上敲击着,公司的紧要事务他都让雷炎搬到了这里来处理。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还要瞒着?伤怎么样了?”老爷子心疼的望着封肆夜。
得知他被宁浅捅伤,他几乎第一时间让阿德送他过到医院来。
“谁告诉您我在医院的?”封肆夜合上电脑,将电脑放在床头柜上。
“这个不重要。”老爷子多年未见虞雯这个亲生女儿,今儿一大早这丫头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来封家见了他,道出了封肆夜受伤住院的事。
“我没事,您回去吧。这医院不适合您来。”封肆夜本就打算今天出院回江海别墅疗养着。
这出院手续还没办上,就被老爷子知道了这事,他也是头疼。
“跟爷爷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浅丫头是个明事理的人,怎么会突然这般对你?”老爷子倒是不太关心孙子的伤势,关心的是孙子和孙媳妇儿的情感归宿问题。
这事一闹,他小曾孙又没指望了。
“这事说来话长,日后再说。”封肆夜懒得应付老爷子,不愿多吐露。
“那你现在和浅丫头怎样了?”
“她在闹离婚。”
“胡闹,你到底怎么欺负人家了,快跟我说。我必须知道。”老爷子拿出了长辈的气势,对封肆夜施压。
封肆夜对身后的雷炎使了个脸色,雷炎这才站出来简单把刺伤那天发生的事情经过全部告知老爷子。
老爷子听完之后,愤怒的指着封肆夜,“你简直混账啊?怎么能这么对我家孙媳妇儿?”
封肆夜:“……”
他看来真不是亲孙子,孙媳妇儿才是亲的。
“事已至此,爷爷可有妙计能让我尽快挽回浅浅的芳心?”
封肆夜知道老爷子点子多,在这事上比他有经验。
老爷子哄了老太太大半辈子,几乎想尽了一切法子,虽然还是闹的了个离婚的地步,但这也是老太太的错。
“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去负荆请罪。让她好好把这顿气给撒了。”
“嗯,爷爷说的对,您可以回去了。”封肆夜深谙的眸闪过一丝无奈。
爷爷这话说了等于白说。
“以后你必须拿出真心来对待那丫头,切不可再有欺骗,她那边那位也会想法子帮你说说话。”
“谢了,爷爷。”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雷炎去开了门。
封启仁一家子带着鲜花和水果前来探望,跟老爷子就是前后脚来的。
封肆夜看见他们,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事到底谁捅出去的?该不会全知道了吧?
“阿夜,怎么样了?”封启仁满脸关切之意,倒像是完全不记恨封肆夜封了他赌场之事了。
“二叔,还死不了,多谢关心。”封肆夜最讨厌吵闹,这满满一屋子的人让他莫名头疼。
周念慈捧着一保温桶的燕窝汤递到封肆夜面前,“听闻你流了不少血,这燕窝补气血,多吃些,才能恢复的快。”
“二婶辛苦了。”封肆夜虽不愿跟二叔家的人打交道,但人家都主动过来了,他倒是和和气气的应付着。
封子逸站在身后,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心思并不在这儿,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