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夜走后,宁浅望着桌上这些碗筷,顿时发了愁。
这几天封肆夜把做饭洗碗的活全包了,现在他一去上班,这些活自然落到了她头上。
宁浅望着这偌大安静的江海别墅,空荡荡的,怪冷清的,就打了个电话把这俩佣人请了回来,顺便,只是顺便帮她把这早餐的碗给洗了。
封肆夜抵达素心工作室。
素心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接待了封肆夜,“肆爷,随便坐,咖啡只有速溶的,介意吗?”
“大早上不喝咖啡。”封肆夜在沙发上落座,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
“肆爷还挺注意养身,该不会跟浅浅在备孕吧?需不需要来一杯枸杞泡茶?”素心笑着调侃。
封肆夜撇了撇唇,“说正事,有没有空挡,设计几套婚纱?”
“哟,这是要办婚礼的节奏啊?”素心立即领会了封肆夜的意思。
“嗯,是想着手准备了。”封肆夜沉声道。
虞老夫人这一回来,搅出不少事端。
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安,早日办婚礼,向全世界宣布,宁浅是他的女人。以免夜长梦多。
“你若是要,我肯定全力配合,但你的要求都不低,最快也要三个月。”
“好,就给你三个月,价格你随便开。”封肆夜慷慨大方的说。
“咱肆爷的钱就是好赚啊,哈哈。昨晚在寿宴上的事跟你有关吧?”今天的新闻满天飞,她自然也是关注了一些。
“嗯。不过都处理干净了。”封肆夜言简意赅的回答素心。
“你这跟老太太闹成这样,只怕对浅浅不利啊。”素心微叹了一口气,由衷的提醒封肆夜。
封肆夜挑眉,不以为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倒是淡定,那天老太太带浅浅来过一趟我家,不小心闯入我卧室看到了我们高中那会儿的合照,特意问了姚蔓儿是谁?我告诉了她。”素心突然回忆起这件事,便向封肆夜提了一嘴。
“那个女人跟我无关。”封肆夜冷声道,手指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打火机,直接点了一根。
“烟都抽上了?你在紧张吧?紧张她询问当年姚蔓儿的死因?”
“她是病死的,人尽皆知。”封肆夜手指夹着烟,送入口中猛吸了一口。
吐出的烟圈缭绕,将他的五官衬的更加深邃立体。
“是啊?但我听说你在m国不是……”素心没忍住,多了句嘴。
封肆夜讳莫如深的眸深邃如一汪寒潭迸发着可怕的寒意,“好好设计你的衣服,管这么多事干什么?走了。”
封肆夜冷漠的离开,素心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嘴。
曾经的事,封肆夜从不愿多提,明知他敏感,她还要多嘴。
该!
封肆夜离开素心工作室,坐上雷炎驾驶的迈巴赫前往封氏集团。
步步生风般踏入集团大堂,前台行政恭敬的走到封肆夜面前汇报道,“总裁,有位自称是您岳父的宁总来找您,我把他请到接待室去候着了。”
上次就是吃了有眼不识泰山的亏,这一回她怎敢怠慢总裁的岳父大人。
“你被开除了。”封肆夜冷声宣布。
前台小姐姐愣在原地,懵了。
她又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就被炒了?
意识到此刻少爷的火气剧增,进电梯之时,雷炎自动往后挪了几步,跟封肆夜拉开距离。
封肆夜直奔接待室。
坐在接待室内喝着咖啡的宁远四处观望着。
不愧是江城最大的集团,连一个普通的会客接待室都比他的办公室还大几倍。
雷炎跟着封肆夜推门而入,宁远见人来了,立即放下咖啡杯,肃然起身,“阿夜,请原谅我不请自来。没打扰你工作吧?”
“要说实话吗?”封肆夜绕过宁远,坐到了另外一张沙发上。
“额……”宁远也没想到封肆夜会如此回答他。
“说实话肯定是打扰了,坐吧,有什么事直说,我还要开会。”封肆夜开门见山道,他尤其不喜欢拐弯抹角。
宁远坐回刚才的位置,脸上尴尬的笑容逐渐褪去,“今天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我那20%的股权是不是你秘密收购的?”
“谁告诉你的?”封肆夜蹙眉,目光瞟向身旁的雷炎。
雷炎惊慌的摇了摇头,凑到封肆夜耳边轻声强调,“少爷,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不应该会走漏风声啊。”
封肆夜抬手,示意雷炎别说了。
宁远在一旁观察着封肆夜的神色,看样子,定然是在他手上了。
“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你谈谈这股份之事。”宁远目光紧盯封肆夜,字里行间,透着说不出的底气。
好像今天这股份他势在必得似的。
“怎么谈?您说。”封肆夜抽出一盒烟递给宁远。
宁远也没客气,直接抽出一根,用雷炎递过来的打火机点上。
生意人,大多都会抽烟,烟雾弥漫间,气氛倒是能缓和不少。
封肆夜点上烟,指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叠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将烟送入口中吮上一口,举手投足间,彰显不凡的气度。
“你娶了浅浅,并未给宁家彩礼,我希望这20%的股份是彩礼中的一部分。”
“呵,彩礼?浅浅的彩礼应该给你和安慧如吗?”封肆夜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指尖力道极重,仿佛在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宁远一瞪,双手颤抖,手中夹着的香烟抖落一些烟灰,纷纷扬扬的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