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澄在门口站了很久,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冷笑,一会儿愤然。
身旁的特助严策催了催他道:“唐总,饭局约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得尽快赶过去。”
“取消这顿饭局吧,我本来也不是对这次合作感兴趣,我找到更有趣的事情了。”
唐澄扬着唇,一步步朝那家‘遇见’的服装设计小铺走进去。
巳烁账统雒牛就和穿着一套笔挺黑色西装的唐澄迎面撞上。
五年不见。
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变成了如今沉稳矜贵的集团总裁。
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当年半点玩世不恭的气质。
只是那双漆黑眸子里盛满的怒气,一如当年那般,似有越烧越旺的气势,要将眼前之人烧成一团灰烬。
宋暖木讷的站在门口,望着唐澄发了很久的呆。
粉唇微张,动了很久,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五年了,还以为你有通天的本事,打掉我的孩子,过的滋润光彩。
还没想到,你把自己过成这幅模样?”
唐澄注视着她身上穿着的朴素裙子还有她依旧消瘦惨白的面容。
这店里所有的衣服的材质都是很普通的料子,进货价不贵,至多款式较为新颖一些罢了。
宋暖低着头,转身就走。
唐澄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宋暖别过脸,没去看他,用蛮力将手从他手中扯开:“你放开我。”
“是不是打掉了我的孩子,遭到报应了?”
唐澄冷笑道,凌厉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她。
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割在她身上,像是要剜去她的肉。
宋暖似乎是被他的话给击中了心脏一般,脸色愈发惨白难看。
“被我说中了?”
唐澄嗤声而笑。
“你放开我。
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唐澄,你走吧。”
宋暖拼命的推开他。
“是啊,没有任何瓜葛了,长在你肚子里的肉你都能随随便便挖去,当年那个孩子如果还在,应该都快五岁了吧,宋暖,我说过,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去找你,既然你现在出现了。
你的平静日子也该到头了。”
唐澄奋力将她的手甩开,然后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特意顿住脚步,跟身旁的特助严策说。
“把这家店收购了,以后她的店想开到哪儿,你就收购到哪儿,而且还是以市场最低价强制收购。”
“是,唐总。”
严策恭敬的说。
这些年他从未见过唐总身边有女人,而这个女人是让唐总情绪波动最大的一个。
看来这个女人跟总裁颇有渊源,而且还是不好的缘分,都牵扯上孩子了。
唐澄准备无情离去。
宋暖眸光里含着泪花,她大声的叫住他:“唐澄,五年了,你为什么还不能放过我?”
“我放过你,那谁又来放过我。”
唐澄冷冽的瞥了她一眼,眸底尽是不屑和鄙夷。
“你到底想怎样?
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给你下跪还不行吗?”
扑通一声,宋暖直接跪倒在唐澄的面前。
她以为今天会是平静的一天,却没想到,会在今天跟五年不见的恶魔遇见。
她不想再跟唐澄有任何牵扯。
她只想要好好活下去。
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五年前,她以为她的人生终于可以摆脱前十八年的窘困,可是老天却跟她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
直到今年,她的日子才稍微好转一些。
他又出现了。
老天,果然待她不薄。
将所有的痛苦都推到她面前,恨不得将她踩入泥潭深渊,狠狠踩碎,直至毁灭。
唐澄瞥见她毫无自尊的跪倒在他面前。
她似乎比五年年更加软弱了。
五年前,她可能还会用她的傲骨跟他争上一争。
而现在呢。
她就这样跪倒在自己面前,不要自尊的跪下,求他放过她。
“呵呵,求我,想必你用错了办法。”
唐澄挑唇一笑,然后冷声离开。
回到家后。
唐澄把自己关在房间,拿了几瓶酒自己喝上了。
严策被他叫进了房间。
“去查一下她这五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五年不见,他倒是真对她的生活有些好奇。
唐澄喝了一地的空酒瓶,可他却没有任何醉意。
这几年在商场上打拼应酬,练就了他喝不醉的酒量。
他倒是真想让自己痛痛快快的醉一场,把五年前烙印在他脑海里的那个女人彻底抹去。
可他就是醉不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严策回来了,拿着一沓资料。
“唐总,您要调查的资料我已经查到了,但是查的不全面,宋暖大约在五年前去过一次凉城金价,没多久,她就回到了江城。
而且还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入狱了,就在去年才从狱中出来。
出来以后,她无法再应聘好的设计公司,她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拿到。
据说开店的这些钱还是她用的她太太的那部分遗产。”
“坐牢?
她犯了什么罪?”
“似乎是故意伤人罪,把金家的一个人伤成了植物人。”
“继续查。”
“是。”
“那唐总,她那家店,您还要继续收购吗?”
严策再度问。
他在想,那个女人都过的这么惨了,唐总应该会手下留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