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路灯下，秦歌和苏蔓蔓沉默的走着。
有些事情若是藏在心里，大家还能当做若无其事的正常相处。可是一旦说开，就再也没有了装傻的理由。
然而与此同时，人类的内心又非常矛盾。
在很多时候，我们明明有着明确的是非观念，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但又偏偏不得不做。
然后在心里找一个借口安慰自己，我只是迫不得已。
被删除记忆，回归正常人类社会，像是以前那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为衣食住行操心，然后结婚生子，经历生老病死的轮回。
这是苏蔓蔓可以看到的，却又不愿意接受的结局。
“我现在……似乎有点理解你了。”
苏蔓蔓低着头轻声说道：“为了永生的执念，你真的可以舍弃一切。”
“就好像此刻的我，拥有着完整的记忆……”
后面的话，苏蔓蔓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秦歌可以理解。
这就好像秦歌的第二世。
当秦歌得知魔法是真实存在的，秦歌是那样的欣喜若狂，为了学习魔法可以不顾一切。
相反，那些原本就生活在魔法界的人，反而不会觉得魔法有什么神奇。
未知的东西才最吸引人，尤其是打破世界观的未知，往往可以让人们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任何人，在亲身接触到神秘侧的世界以后，都会觉得普通人的世界索然无味。
“我能理解。”
秦歌语气平静的说道：“现在的你，就好像当初的我一样。”
“总有一天，我们会变成同一类人。”
听到秦歌的话，苏蔓蔓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嘴角轻轻挑了挑，似乎在笑，但又很难笑的出来。
有些事情看起来好像是心照不宣，但若真的接受，心里却又堵得让人发慌。
不知不觉间，秦歌和苏蔓蔓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秦歌拿出魔杖在空中写了一个地址。
“记住这个地址。”
“恩？”苏蔓蔓闻言一愣，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眼前的世界开始左右分离，一栋别墅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是？”
苏蔓蔓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似乎……
“这是怎么回事？”
秦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随口解释道：“这是一种保密魔法，将某件事物变成‘秘密’这个概念藏在心里。只要保密人不说出秘密，这个秘密就会从现实世界里消失。”
苏蔓蔓挠了挠头，一时间很难理解秦歌的话。
秦歌走到茶几前倒了杯水，抬头看向苏蔓蔓问道：“要吃宵夜吗？”
“还是吃点水果吧！”
苏蔓蔓有些可惜的说道：“没想到就连魔法界也没有快速减肥的特效药。”
秦歌回忆了一下前世：“魔法界其实有很多胖子。”
“看来魔法也不是万能的嘛！”苏蔓蔓瞥了秦歌一眼，似乎有些嘲讽。
“魔法和科技一样，看起来似乎很神奇，但却都有着一定的局限性。”
秦歌解释了一下，随后起身说道：“我去冲个澡，你自己切水果吧，记得给我留一份。”
苏蔓蔓：“……”
好气哦！
洗完澡，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秦歌和苏蔓蔓来到地下实验室，打量着躺在试验台上的吸血鬼。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吸血鬼。”
苏蔓蔓满脸的好奇，摆弄着实验器材检测着吸血鬼的体质。
“看起来和我们人类也差不多嘛，体质也没什么差异……”
大致的检测了一遍，苏蔓蔓满脸遗憾的摇头说道：“无论怎么看都是普通人类，要不是亲眼看到这家伙喝血，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抓错了人。”
“如果科技可以检测出吸血鬼的体质，人类早就灭绝吸血鬼了。”秦歌倒是觉得这很正常。
如果科技可以检测出吸血鬼的长生因子，那么人类一定会圈养吸血鬼，然后不断的提取吸血鬼体内的长生因子，用来谋取暴利。
秦歌甚至怀疑，吸血鬼帝国之所以可以猖獗到现在，并不是因为各国无法灭绝他们，而是因为目前的科技还无法检测出吸血鬼的特殊体质。
又或者可以这样说，人类现在就是在圈养吸血鬼，等待着科技进步的那一天。
苏蔓蔓深以为然的大点其头。
比起‘吸血鬼视人类为食物’这个观点，‘人类在圈养吸血鬼’这个说法显然会让苏蔓蔓的心里更好受一些。
“那么就看你的了！”
苏蔓蔓转头看向秦歌。
“科技无法做到的事，不知道魔法能不能做到？”
秦歌点点头，掏出魔杖走到实验台前。
秦歌虽然没有学过医疗系的魔法，但是对炼金术却极为精通。
而炼金术的基础，就是通过实验检测各种魔法材料的作用与用途。
抽出吸血鬼的血液，秦歌按照尼可·勒梅传授的方法，利用魔力解析吸血鬼血液之中的各种成分。
“果然，[ 吸血鬼的血液是有魔力反应的！”
秦歌一边解析血液一边开口说着，身边漂浮着笔记本，魔法钢笔在笔记本上来回滑动，记录着秦歌说过的话。
“不过这种魔力区别于巫师的魔力，反倒像是……”
秦歌没有继续说下去，苏蔓蔓好奇问道：“倒像是什么？魔力还有不同的属性吗？”
“嗯……”
“这是维度的魔力。”秦歌皱了皱眉。
苏蔓蔓诧异道：“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