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人好似等得有些不耐烦,在屋里没有规律的踱着步子,没过一会儿,终于打开了房门。
一开房门,慕容景便愣住了,露水般的美貌扑面而来。
他没想到,一眼望去会看到一个如此灵秀到让人心颤的女子,一身白衣,俏灵灵的站在门口,仿若高高在上的九天神女,充满了距离感。
浓浓的夜色里,四处都漂浮着青莲的淡雅清香,她站在月光下,站在光晕中,美得不可方物。
他忽然失去了语言,呆呆的看着她。
杨轻寒挑了挑眉,毫不留情的开始嘲笑,“看到我来了,怎么一副傻了的表情?”
慕容景回神,以拳抵唇,“……咳咳,怎么不敲门?”
“正准备敲。”
“……”慕容景咽了咽口水,看着她清丽无双的小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尴尬。
“麻烦让一下。”杨轻寒没看到他脸上怪异的表情,连多的眼神都没有分他一个。
慕容景动作微乱的侧开身子,杨轻寒便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踏入房中。
慕容景只觉一道令人沁人心脾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整个人都酥了。
他心神慌乱的跟进房中,将房门关上。
杨轻寒已经坐在了他的书案前,随意的拿起了一本书,《国策论》。
看来,华妃是将他当做太子来培养。
慕容景努力掩饰着自己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紧张,轻咳两声,道,“本王让人进来为你沐浴更衣。”
杨轻寒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此举的含义,做戏,当然要有观众。
“好。”
一行侍女鱼贯而入,其中便有华妃安插在王府里的眼线。
为了将戏做得足够逼真,杨轻寒没有拒绝慕容景的一切安排。
侍女们替她沐浴,更衣,换上洁白的丝绸寝衣,然后又解开她的发髻,取下她头上的簪子,将她的秀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扶着她坐到里间的床上。
紧接着,又开始服侍慕容景。
杨轻寒随意的靠在引枕上,等到快睡着,才看到慕容景同样一身白色的寝衣,走了进来。
男人似乎刻意打扮了自己,乌黑的头发半披着,一只晶莹的玉簪横插入发髻,简单却令人感觉舒服,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熏香,仔细闻,是龙涎香浅淡的气息。
杨轻寒好整以暇的半撑着身子,遥遥的打量着他。
他不会为了今晚,还故意熏香了吧?
其实慕容景长得不丑,甚至可以说是别有一番俊美,精致英气的五官,秀气的长眉,一双似蹙非蹙的丹凤眼,鼻梁高挺,嘴唇剥削,弧度流畅。
在加上高挑的身材,在汴京男团也排得上名号,若非脾气不好,还算得上人模狗样。
如今穿上这一身白色的衣袍,褪下浑身上下的戾气,倒显出几分温和俊逸的气质。
“嗯,不说话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挺人模狗样的。”杨轻寒淡淡的下了结论,轻勾嘴角。
慕容景如处男洞房般紧张的心境立马被这句话崩坏,指着她的鼻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说谁人模狗样呢?”
杨轻寒淡定的摊了摊手,“这房间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
“杨轻寒,你不说话就不会闭嘴吗!”慕容景的火爆脾气总能轻易被杨轻寒点燃,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大腿便好死不死的正好与杨轻寒的小腿紧贴在一起。
“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在夸你。”
“放——你娘的肠中之气!听起来可不像是好话!”
杨轻寒淡淡一瞥,嘴角挑起一抹促狭,“爱信不信。”
慕容景眉心蓦的皱紧,浑身紧绷的望进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灵动,聪慧,沉寂,与当初那个懦弱无比的女孩儿判若两人。
那女人大大咧咧的半躺在他床上,小脸与他距离不过两尺的距离,他微微倾身,便能与她呼吸相闻。
属于女子的馨香扑面而来,她从花园走过来的时候,路过了整个景王府最大的荷塘,身上发丝上,都是荷花的清香。
那香气袭人,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一阵空白,鬼使神差的就向她的嘴唇方向俯下身去。
杨轻寒轻轻扬手,抵住他的胸膛,冷冷道,“我知道你们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但我不喜欢假戏真做。”
慕容景很快回过神来,俊脸一阵面红耳赤,“你以为本王真的想碰你?本王嫌你脏。”
杨轻寒毫不在意的抢占先机道,“既然如此,那请王爷你睡地上。”
慕容景瞪着她似笑非笑的嘴唇,磨着牙,恶狠狠道,“请你明白,这是本王的床!”
“那怎么办呢?”杨轻寒嘴角微勾,大长腿轻轻一伸,将整张床占据,“你口中脏了的我已经睡过这张床了,所以,冰清玉洁的王爷你,还要上来吗?”
慕容景眯了眯凤眼,狭长的眼眸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和杨轻寒斗智斗勇这一两个月,他已然摸到了不少套路。
但对付她,最大的套路就是,她吃软不吃硬。
跟她来硬的,他永远硬不过她。
他眸底闪过一道狡黠,索性脱了鞋,往床上一跳,跳到大床的最里侧,整个一米八几的健硕身体死皮赖脸往床上一躺,还用自己强健有力的大腿,将她那条不安分的小细腿狠狠压住。
“上就上,谁怕谁?”
杨轻寒没料到慕容景现在已经无赖到令人惊诧的地步。
她努力拔出自己的腿,“慕容景!你从我腿上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