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思被她清亮澄澈的目光看得表情很不自在,“你在看什么!”
杨轻寒伸出手,脸上的表情很不耐烦,“不介意我摸一下你的脸吧?”
赵思思怨毒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原想拂开她,但瞥见辛缜淡漠的表情,又生生忍住了。
她压了压嗓子,略带狰狞道,“你摸我的脸干什么?这里是你胡来的地方吗?”
杨轻寒轻描淡写的挑了挑眉,讥诮,“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啊,明明是你妹妹邀请我来的,不知道你厚着脸皮在这儿凑什么热闹,知情识趣的话,就赶紧滚吧。”
姜澜儿噗嗤一笑,暗中对杨轻寒竖了根大拇指,“宝儿姐姐,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儿!”
杨轻寒不悦的瞪她一眼,“别叫我宝儿。”
听到这个称呼心里总觉得别扭得慌,但又说不上来。
姜澜儿吐了吐舌头,她想着这么说叫她,能讨好一下辛缜而已嘛。
辛缜几不可察的抿唇一笑。
他本来还担心宝儿会在赵思思手下吃亏,现下,他不担心她了,反倒是有些担心赵思思会被他家宝儿气个半死。
赵思思果然怒了,细眉一拧,“这里是赵府!你是什么身份,敢在这里撒野?”
偷偷打量着辛缜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她更嚣张了一些,“我乃是赵家大小姐,你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杨轻寒视线从她愤怒的脸上移开,落在赵思琴怯弱的表情上,“那就要问赵二小姐叫我前来有什么事儿了。”
赵思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我……我……”
说一个字看一下赵思思,很明显已经受到了赵思思的控制。
杨轻寒将她拉起来,“不是说邀请我过来看你们家种的荷花吗?现在不去还等什么时候?”
赵思琴神情恍然道,“啊……是……对,我请你们来家里赏花的。”
说完,留恋的看了一眼坐在原处的辛缜,眸光在他手中的茶杯上瞟了瞟,用力咬紧了下唇。
杨轻寒和姜澜儿几乎是将赵思琴拖拽着拉到赵府后花园。
四下无人,赵思琴毫无尊严的被她们夹在中间,怒火中烧,“你们放开我!”
杨轻寒和姜澜儿对视一眼,有志一同的将她放开。
赵思琴“咚”的一声没有形象的跌坐在地上,顿时十分委屈,“我好歹是个大家闺秀,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杨轻寒是最不相信眼泪的狠心人,居高临下的盯着赵思琴红彤彤的眼眶,直入主题道,“三九是你们赵府的奴婢?”
赵思琴一懵,“她好像是我们家的烧火丫头,不过听说是个不吉利的人,就没让她住在府里。”
“她与徐楚青认识?”
“不……不认识吧?”赵思琴也不知道杨轻寒为什么会问这些,结结巴巴道,“只是有一回,徐楚青在我这儿吃了瘪,路过花园的时候遇到三九,就调戏了三九几句。”
杨轻寒眸子微紧,“除了调戏,就没做别的了?”
赵思琴恼怒道,“我乃是千金大小姐,平日里怎么会注意一个低贱的烧火丫头?更何况,她生来一双羊眼,是个不祥之人,你没听过,男子羊,貌堂堂,女子羊,守空房的传言吗?”
杨轻寒大概了解了三九的生活环境,想起今日的正经事儿来,“说吧,今日叫我来到底要做什么?”
“我……”赵思琴自顾自从地上爬起来,眉目揪成一团,“其实不是我找你,是赵思思那个小贱人让我叫你来的。”
说到这里,赵思琴脸上涌现出没有任何掩饰的恨意。
“赵思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姜澜儿不信,“你是赵家嫡亲的女儿,从小生长在赵家,她不过是个外来的私生女,在赵府没有任何根基,她凭什么能命令你?”
说起这个,赵思琴霎时间慌了神儿。
正因为她是骄傲的嫡女,所以她从来看不起赵思思。
可万万没想到,赵思思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了!
杨轻寒一针见血道,“难道,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赵思琴脸色立刻白了,站在原处浑身发抖。
“没……没有,我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能有什么把柄?”
杨轻寒仔细打量着她,说一千道一万,她见过太多被威胁过的人,赵思琴是最没有心机和掩饰的一个。
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赵思思挟制了她”几个大字。
“你不说我也知道。”杨轻寒开始套话,“三九说那天看到赵思思把手帕落在了你的房间里,她其实一直偷偷藏在房外——你猜,她看到了什么?”
“你你你别说了!”赵思琴尖叫着打断她,精神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
杨轻寒岂能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冷呵一声,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道,“赵思思心思恶毒,这其实就是她设计的,她设了个圈套让你来钻,你万般小心,还是被她套路了进去,这件事要是被你爹赵勉知道了,你这辈子就不会安生了。”
赵思琴猛地攥紧了小拳头,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眼里涌出泪水,“都是赵思思……都是她!要不是她,我一个堂堂大家闺秀怎么会被一个低贱的下人侮辱!”
姜澜儿猛地拉住杨轻寒,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赵思琴,你居然——”
她急忙掩住嘴,不敢扬声。
丢失清白对于一个闺中女子来说可以说是断绝前程的大事,更何况,赵思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