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瞠目结舌的挡在门口,“宋大人,您误会了,我家公子的身体还未好全,所以最近才没有出去,而且,恰好这甄家的家主是我家公子以前的好友,所以便搬过来一起住了,我家公子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宋司年眸光略微一暗,“让我进去看他一眼。”
阿梨将自己整个身子抵住门缝,“不行!”
宋司年眯起眼睛,“为什么不行?难道你对小晗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所以才不让我进去?”
阿梨揪着眉头,哭笑不得道,“宋大人,我怎么可能会伤害我家公子呢,只是我家公子现在实在是不方便见大人你,要不,大人您改日再来?”
宋司年直觉不对,目光一厉,将她推开,“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让开,让我进去!”
阿梨抵挡不住,又不敢当着宋司年的面儿唤出辛缜留下的暗卫,只得脚步匆匆的冲在宋司年前头,率先进了杨轻寒的房间,手脚慌忙的拉下床上的帘子,将宋司年挡在外头。
“公子,宋大人来看你了!”她呼吸急促的站在帘子旁,高声提醒还睡在床上的人。
宋司年紧了紧眉头,立在那方浅紫色的帘子外,一抹疑惑浮上心头。
这个房间为何装饰得如此……像一个女子的闺房?
虽然房间的摆设里仍有一些男子的物品和衣饰,但一角的梳妆台却显得十分精致华贵,里面随便摆放的几个首饰都是千金难买的贵重物品,更别提那隐隐露出一枚东珠。
看个头大小,色泽莹润,竟是南海风岚国的贡品。
“宋大人来干什么。”青纱帐内,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里面的人似乎才醒,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宋大人,你找我有事儿?”
宋司年眸子微眯,沉声道,“听说你身体还没好?”
杨轻寒歪在枕上,透过帘子看向立在外面的男人身影,嘴角微翘,“吃了几服药,大好了。”
宋司年不悦,“既然大好了,那为何还一直窝在别人家里?”
他几次想进府来看看杨晗,都被那姓钟的管家挡在外面,这次若不是只有阿梨在,只怕他还见不到这个人!
杨轻寒轻轻挑了挑眉稍,笑道,“宋大人,这不是别人家,这是我家。”
宋司年神情冷峻,品味着这句话,又觉得很不对劲儿,“前段时日,你不是还在疑惑甄府主人的身份?这才不过几日,你便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小晗,你年纪还小,不懂得人心险恶,我一路过来,并没瞧见甄家的主人,你真的对甄家主人放心?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你信赖,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些问题?就这么贸然住在别人家里,实在不符合你的性子。”
杨轻寒疲累的捏了捏眉心,她知道宋司年有时候特别爱唠叨!但他也太婆妈了一点儿!
不过他也是为了她好,所以她好歹没生气,“你放心,他是值得信赖的。”
“你确定?”
“嗯。”
宋司年站了一会儿,透过厚重的帘幕,只能看见床上的人影有些消瘦。
他往前走了几步。
阿梨立刻挡在他面前,露出一个傻笑,“宋大人,君子以礼立世,还请大人不要再往前了。”
宋司年心中疑窦丛生,杨晗这小子一直都神神秘秘的,他曾经细细的盘问过他的身世,他只说自己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带着家中仅剩的几个人流落在外讨生活,日子过得甚是艰辛。
他何时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好友?
甚至还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别人家中?
“这房间看起来似乎不是男人的,莫非,小晗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阿梨咬了咬唇,拉着帘子不知该怎么接话。
床上的杨轻寒懒洋洋的发话了,“这是阿梨的房间,我和她早就同床共枕了,宋大人何必少见多怪。”
宋司年一噎,孤男寡女,时常住在一起,即便同欢,他也无话可说。
阿梨守在一旁,露出一抹娇羞。
床上的人却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依旧不动如山的靠在枕上,大爷似的。
他轻咳一声,尴尬的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别睡了,赶快起来干活儿。”
“有活儿干了?”
“嗯,昨日郝家二女刚满月的孩子丢了,郝二小姐心急如焚,亲自带人出门寻儿,今日中午午饭过后,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在城郊发现了郝二小姐的尸体。”
帘子哗啦一声被人拉开。
阿梨还没来得及尖叫,便见自家小姐拢着被子,一脸严肃的探出头来。
“孩子怎么丢的?”
宋司年目光被少年那白皙如玉的脖子晃了晃眼,心绪微动,“在……在街上丢的。”
阿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的瞅了一眼自家小姐的模样。
好在,她虽然探出了头,但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男士发髻,乍一看就是一个偷懒的少年人贪睡刚起的懒散模样。
阿梨放下心后,又是一阵惊讶,“郝二小姐?莫不是那郝三儿的姐姐郝瑟?”
宋司年点头,“正是。”
阿梨讶异的张了张唇,“难怪昨日郝三儿没来,原来是家里出了事儿。”
她还以为是郝三儿知道大人离开了尧城,就懂事儿的放弃嫁入甄府这事儿了呢,原来竟不是。
杨轻寒略微沉吟,道,“街上人多,那么大一个孩子,就这么丢了?”
“据目击者说,郝二小姐带着人出去采买香料,在香料铺子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