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也很愧疚,我该早些做出选择的,不然也不至于置两个家族于如此难堪的境地。对于这不可预料的后果我表示万分惭愧,但站在一个无耻之徒的角度来说,我想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来承受这一切。
格尔乌斯·瓦尔登阁下,你是个好人,我对你也有足够的好感。好感这东西看似和爱情只差了一线,但你我都清楚这就是天差地别。
现在我决定去追求幸福了,我会怀念我们曾在一起的美好,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曾经的爱人,菲莉娅·米德尔顿。”
女仆在马车车厢里找到了这封信,格尔乌斯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笔迹不是菲莉娅的笔迹,口气也不是菲莉娅的口气。
这封信出现在马车车厢里,更像是对瓦尔登家族的一种挑衅。
“少爷,人已经全部找到了,他们既不是军部的人,也不是米德尔顿家族的人,更不是我们的人。”
“也就是说马车里的人全都被换掉了”
事情渐渐可怕了起来,后面五辆马车里是维纳达钢灵和咒术师,敌人居然能够不声不响地将他们全部消灭,实力可见一斑。
想到这里格尔乌斯冷汗直冒,他深吸了口气,“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把他们带下去好好审问,婚礼可以推迟,但一定要找到菲莉娅。”
“是!”
侍卫长迟疑者,“宰相大人很关心我们这里的情况,要不要”
同为普拉弗尔家人,莫宁是奥利奥少有的朋友,这一点在整个帝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吉洛陛下都敢任用莫宁为宰相,这从另一方面证实了莫宁的贤能,而且从大臣们的风评来看,这个年轻宰相着实称得上是才德兼备。
“我去请莫宁阁下。”
格尔乌斯快步走出后宅,在前屋会客室看见了莫宁的身影。
格尔乌斯在两个称呼间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选了那个偏私人的称呼。
“莫宁阁下。”
莫宁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紧了紧教袍袖口。
“这件事安吉洛陛下非常看重,我们得抓紧时间。”
还未等格尔乌斯开口他便大步朝后宅走去,身后白衣飘飘。
格尔乌斯快步跟上他。
“后面五辆车的护卫全部被换掉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米德尔顿公爵那边不可能出岔子,岔子一定就在路上”
莫宁看向车厢,“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敌人既然可以把这些人换掉,为什么不干脆把这些人一块杀掉,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而且”
同样的疑惑在格尔乌斯心头浮现,他把那封信递给莫宁。“而且菲莉娅也不见了。”
莫宁接过那封信,他打开那封信,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这种宅味浓重的分手信也只有艾伯特那个蠢猪能写得出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合上那封信。
“这件事太过离奇,但一定脱不开乱臣贼子的阴谋,我得马上向陛下禀告。”
“莫宁阁下”
格尔乌斯刚想说些什么,但喧哗声忽然从侧门那边传了过来,几个侍女尖叫着跑了过来。
“少爷,找到菲莉娅小姐了!”
莫宁强压住心头的震惊,他缓缓低下脑袋,心想着艾伯特这个蠢猪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
那个白胡子咒术师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菲莉娅在一边搀扶着他。
“察斯林阁下。”
格尔乌斯震惊地走上前去,在他的印象中这老家伙应该早就被敌人宰了才对。
“居然敢袭击我们的车队!这些人究竟有没有把米德尔顿家族放在眼里,究竟有没有把维纳达帝国放在眼里!”
察斯林愤怒地挥舞着法杖,浓郁的火元素弥漫开来,似乎一点就爆。
比格尔乌斯更震惊的是莫宁。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菲莉娅那支车队似乎是被人袭击了,但察斯林解决了这一切。而艾伯特那个蠢猪则是抱走了第一支车队里的某人,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菲莉娅,天晓得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
等到瓦尔登夫妇匆匆赶到场间,后院里已经是挤满了人,最中间的就是菲莉娅和格尔乌斯,两人都是一脸疑惑。
“”
瓦尔登公爵挤进人堆,刚才的事情他都听说了。
菲莉娅的突然出现并不能算是惊喜,这简直是惊恐。
在创建商业帝国的过程中,瓦尔登公爵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大风大浪,他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婚礼正常进行?”
大伙们停止了叽叽喳喳,他们终于想起了今天的正事儿是什么。
几个侍女拽着菲莉娅走进化妆间,格尔乌斯不放心她,他拜托家族的两个维纳达钢灵跟着她,剩下的大伙则是乌拉拉地散去,凭他们脑袋里装着的豆腐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待到人群散去,瓦尔登公爵挤出笑容。
“莫宁阁下,让您见笑了。”
“就像察斯林说的,这不仅仅是你们一个家族的事,这是针对帝国的阴谋。”
莫宁摆了摆手,“虽然他们的计谋在某个环节出了差错,但一定要找到幕后真凶,陛下一定会关注这件事。”
瓦尔登点头哈腰。
“是,婚礼结束后,我第一时间去审问那些人。”
“很抱歉不能继续参加令郎的婚礼了,我得先离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