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场大火强制中断了罗伯斯公爵的牌局,他穿着睡衣,怒不可遏地从喜鹊楼中冲出。
仆人们急着救火,看见罗伯斯,管家连忙说道。
“老爷,是有人故意纵火,我看见那些人了,他们穿着蓝白铠甲!”
“蓝白铠甲是雷狮军的人!该死的赫尔森,他老婆肚子里的东西一定没!”
罗伯斯顿时暴跳如雷,他招呼着卫兵。
“跟我去赫尔森家,前几天不是颁布了都灵法么,我要让他尝尝法律的厉害!”
私兵迅速集结,这约八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街道尽头走去,没一会儿就到了赫尔森公爵府。
两人从住在费加多的时候就有矛盾,来到都灵后恩怨更是越结越深。
这件事要是放在平常,罗伯斯肯定要把赫尔森家烧个精光,但最近都灵法风头正盛,虽然很不喜欢那东西,但如果能用它把赫尔森送上断头台,那肯定是乐事一桩。
想到这儿,罗伯斯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派人敲了敲门。
连敲了好一会儿,依旧没人开门。
“赫尔森这老东西又在装死?”
罗伯斯暗骂一声,示意手下把门踹开。
两个卫兵冲刺了一段距离,一脚踹向厚重的大门。
“乓”!
大门一脚就被踹开了。
诧异归诧异,被愤怒支配罗伯斯大步朝内走去。
站在主楼一楼,他高声喊道。
“赫尔森,你别给我装死啊,干了坏事不敢承认,难怪你家生不出儿子!”
叫喊声在房间中回荡着,但依旧没人出声。
更加诡异的是,甚至连个仆人都没出来。
即便是去别苑度假,家里也至少得有个仆人吧?
罗伯斯皱起眉头,他对着那些房间挥了挥手。
“你们去里面看看。”
得到命令,士兵们涌入各个房间,但都一无所获。
“见鬼了!”
暗骂一声,罗伯斯带着卫兵们走出大宅,他决定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天晓得赫尔森那老疯子准备干些什么。
大部队刚走到门口,罗伯斯远远看见了门外的火光。
他皱起眉头走到门边,看见巷子里站满了人。
赫尔森站在队伍最前方,看见罗伯斯大摇大摆地从他家中走出,他气得满目通红。
“罗伯斯,你个混蛋是在找死!给我杀了他!”
从赫尔森的疯狂行径中,罗伯斯察觉出了异状,他严肃地说着。
“赫尔森,我想你得冷静下来!”
“我冷静你个棒槌!”
儒雅随和的家乡话从赫尔森口中蹦出,他的亲兵很快从门外涌入,迅速在草坪上列队,然后掏出遂发枪,指着罗伯斯众人。
罗伯斯的亲兵当然早就列好了队伍,就等着两位公爵大人下令了。
看了眼愤怒的赫尔森,罗伯斯更加觉得不对劲,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他确定赫尔森绝对装不出这样的愤怒。
“赫尔森,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赫尔森咬牙切齿地抬起右手。
“好大的误会啊开火!”
话音落下,双方士兵齐刷刷地开火,遂发枪的硝烟很快就在草坪间弥漫开来。
作为公爵的亲兵,双方都不是一般人。
士兵们不仅要避开雄赳赳气昂昂的两位公爵,还要避开敌方士兵身上的要害部位,这样才能造成伤而不死、皆大欢喜的完美结局。
数轮齐射后,场间站着的只有两位公爵了。
在一片哀嚎声中,赫尔森从腰间抽出佩剑,然后朝罗伯斯冲了过去。
罗伯斯哪里还能维持冷静,他也跟着抽出佩剑,两个苍老的身影在草坪上扭打作一团。
幼时学习的剑术在这灯红酒绿的岁月中尽数遗忘,两人像街头流氓一样缠斗在一块,一边骂着脏话,一边用尽全力朝对方脸上挥拳,两个老家伙很快就都变得鼻青脸肿。
大战了好几个回合,最终还是年轻些的罗伯斯占据了上风,他骑在赫尔森身上,提着他的领口骂道。
“你这个贱人!烧了我的房子还不敢承认!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送到都灵法院,你就等着死吧!”
赫尔森捏了捏拳头,他用膝盖把罗伯斯顶开,然后用最后的力量压在他身上。
“呸!”
他吐了口痰,“你绑架我的小妾还倒打一耙!要是吓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就让你罗伯斯家也绝种!”
罗伯斯哪里听见赫尔森说了些什么,他抹开脸上的浓痰,然后把赫尔森一脚踹飞。
在草地上挣扎了几下,赫尔森最终还是没能爬起。
罗伯斯气喘吁吁地在草地里摸索着,过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他的佩剑。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准备一剑削掉赫尔森的耳朵,这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刚准备动手,一阵枪响声忽然在街对面响起,好像是在包豪斯公爵府。
罗伯斯愣了愣,他好像隐隐发现了些什么。
扔掉佩剑,他快步朝门外跑去,肺部都几近炸裂。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冲进了包豪斯公爵府,但显然是来迟了。
包豪斯公爵已经结束了他的决斗,他把利刃狠狠送进了他对手的胸膛。
两边草坪上倒着士兵,他们在草地上不断哀嚎着,这一幕似曾相识。
军马在热闹的街巷中狂奔,奥利奥冷眼望着这一切。
他在都灵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这些贵族果真像他想的那般幼稚,让这样愚蠢的人掌握权力简直是对权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