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不知如何劝慰两人,他思量片刻后,问道:“两位姑娘不该问在下,而是要问你们心中所想。”
他放下酒杯,继续道:“在你家主人看来,两位只过是他手中棋子,随时可以被丢弃。虽他对二位曾有抚养之恩,可毕竟未将姑娘当作人看。若长远来看,两位还是尽早摆脱控制才是。”
“我等怎会不知,可是谈何容易!不提我俩中了魑魅魂花之毒,难逃花毒之苦。单我家主人——老鬼道君,武功已到绝巅之境,其势力遍布帝国各地,要想逃出他的魔掌,比登还难。”尤童儿轻声叹道。
文鹏对花芊媚道:“在下已替夫人把过脉,此毒确是撩,侵蚀五脏六腑,扰乱气血,损伤神经。不过若是能打探出他毒药秘方,或是所用药材,假以时日,在下定能破解其毒。可还有解药?能否给在下一粒?在下斗胆尝试,作些相似之药出来,暂解两位的眼前之忧。”
花芊媚也不犹豫,当即又拿出一颗,文鹏先行收下。
他接着道:“普之下,莫非王土,还轮到你家主人妄自尊大。只要解了花毒,就由不得他作主。怕只怕,放不下功名利禄,忘不掉江湖恩怨,解不开心中情结!”
花芊媚知他言外之意,也不回复,只顾饮酒。尤童儿岔开话题,询问花芊媚接下来的打算。
花媚夫壤:“姐姐要与颜郎赶往岳阳分舵,一来打探主人消息,二来再索要一些解药。此次襄阳之变,太过突然,姐姐未收到他任何旨令,若是真要追究下来,想必他也会从轻发落。”
尤童儿也感疑惑,她收到无常使者带来的解药,关于下一步的行动,只字未提。秦刀堂出事的时候,她也是未收到任何消息。
她甚至怀疑老鬼已经出事,秘而不宣罢了。
她又低声道,她听闻老鬼在修炼一种很邪门的武功。
花芊媚眉头紧锁,对于以后充满忧虑。尤童儿打算和她两人同行,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好些。
三人商议过后,又请来寨主与书生,尤童儿将她决定,告知两人。
两人虽有不舍,却也知她秉性,未再挽留。
文鹏劝他二人尽早散去众人,前往别处,作些买卖也好。毕竟太平盛世,朝廷是不会容忍落草为寇的匪类。两人也牢记他的告诫,终是躲过一劫。
三缺夜离去,一路南下。
经过三日长途跋涉,到达荆州府地界。
这江陵城,亦是千年古城,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它曾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都城所在。三国时期,曹操,孙权,刘备三家更是在簇,展开激烈争夺。
江陵城,地处荆江北岸,扼守长江险,是连接东西南北水陆通道的重地。
三人在江陵城,刚寻到一家客栈投宿,即遭人跟踪,花芊媚示意尤童儿,莫要声张。
吃过晚饭,文鹏躺在木桶内沐浴。刚放松疲惫的身躯,却见花芊媚闯入房中,吓了一跳,正要喊叫,却被花芊媚堵上嘴巴。她为文鹏蒙上鼻口,自家也缠着布条。
又有惹门下药,这下可把文鹏惊醒过来,暗叹江湖险恶,时刻不能掉以轻心。
烛火熄灭,一盏茶的工夫后,门外飘来一个黑影,戳破窗纸,向房内吹着迷烟。
见房内没有动静,那黑影来到门口,用匕首撬开房门,轻声滚入房间。
他直奔大床而去,抽出腰间佩刀,猛然砍下。还没抽回利刃,却有一把冰冷的利剑,架在脖子上。
文鹏点亮灯火,将这黑衣人绑了起来。花芊媚质问道:“一路追踪我等,是何道理?如实招来,饶你命。”
黑衣人默不作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这花芊媚毫不留情,抽出腰间利刃,在他腿上猛扎一刀,疼得那人呲牙咧嘴,他被文鹏堵着嘴巴,喊不出来。
“再问你,为何跟踪我等,又受何人指派?”花芊媚冷冷地问道。
文鹏拿掉抹布,那黑衣人依然不肯交代。
“好!有种!是条汉子!”她冷笑道。
她解开绑在他手上的绳索,一脚踩着左手,让他不得动弹,让文鹏抓住他一只手,将利刃放在他右手指处,又开口问道:“是不?”
此时,尤童儿已来到房中,见两人正在审问黑衣人,也不言语,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观看。
见那人还是不肯交代,花芊媚一刀切下他的拇指。
鲜血直流,那人疼痛难忍,大汗淋漓,痛苦地挣扎着。花芊媚哪管这些,利刃已放在无名指处。
未等花芊媚开口询问,他不住点头,似在求饶。
黑衣人开kǒu_jiāo代,他是太姜宗弟子,她三人一入城,即被发觉行踪,此番刺杀,本是冲着尤童儿而来。想他二人是尤童儿同伙,宗门下令将他二人,一并杀死,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花芊媚并不甘心,接着问他,秦刀堂与太姜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灭掉秦刀堂,背后的主谋又是谁?
那黑衣人不敢隐瞒,胆战心惊地回道:太姜宗垂涎秦刀堂的地盘已久,只是碍于其背后的强大势力,一直不敢动手。半年前,他们得到可靠消息,老鬼道君闭关多年未出,而另一大后盾云梦古泽盟主,云游四海,下落不明。趁此良机,太姜宗得到大溪盟,江扬道,及另一股神秘势力的合力支持,才一举将秦刀堂拿下。待两大势力反应过来,四方势力已将此事坐实。
尤童儿盘问黑衣人,秦刀堂门主等人生死状况。那黑衣人回道,除去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