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蓉娘亲身来访,定是有要事,借机将三个孩子打发出去。
文鹏见此,只得朝着师傅挤眼,带着方莹两人,前往店铺帮忙。
文鹏知道,师傅是故意将他支开,心中多了一份忧虑,不知道娘亲究竟是何意。
宝儿不时拿师兄开心,文鹏却心不在焉,也没听进去。方莹也是无精打采,满是心事。
一盏茶的工夫,从后院走出一伙计,朝着门外走去,文鹏急忙问他做什么去。
那伙计回道:按先生的吩咐,到府衙走上一趟。
文鹏见他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就要拦下询问。怎知那伙计,眨眼间走远了。
他正欲追赶,却见翠来到店门口。翠带来姐的口信,询问文鹏家里可曾答应。
文鹏回复道,他母亲已来姑苏城。此刻,正与师傅交谈,还不知母亲是何用意。
翠听后,目光一闪,对他低声道:她即刻返回府中,告知姐,无论如何,要拖着婶婶莫走。
完,她转身离去。她太了解姐的性情,若是得知文鹏的娘亲,来到姑苏,定会前来拜望。
果不其然,香儿闻听后,满是喜悦与紧张,执意要出府。翠提醒姐,这不合礼数。
香儿怎听得进去,坐在铜镜前,手忙脚乱地梳妆打扮。又让翠与丫鬟们,替她寻找更换的衣裙。
忙活大半,又在镜前,细细打量,这才出得闺房。
寻了借口,禀了夫人,就要出府。何氏有些不放心,又安排一个老妈妈,一个仆人跟随。
香儿命车夫在大街上停下,她带着翠赶往墨轩庵。
文鹏见香儿前来,甚是喜悦,和方莹两人,交代一声。带着香儿两人,就往后院去。
宝儿叹息道:“哎!勾魂的颜如玉来了。莹儿姐,咱们也去瞧瞧热闹吧?”
“要去你去。真不害臊,还没过门呢,哪有姑娘家送上门的,还是千金大姐呢。”方莹口中嘟囔着。
宝儿捂着嘴,只顾偷笑,转眼间,跟了进去。
文鹏带着两人,躲在客厅一旁的过道内。
先前已有一个老妈妈,来到先生家中,正与他师傅与娘亲,在客厅交谈着。听送信的伙计,请得是府衙的媒官。
文鹏这才放心,对着身旁的香儿道:“香儿,要不你回府吧。看来,娘亲已答应到你家提亲。若是此刻见我娘,恐怕不合礼数,会让人三道四得。”
香儿不时探出脑袋,查看外面的动静。她低声道:“鱼儿哥,妹怎会不知?若非迫不得已,我一个女儿家,怎会不知羞耻,还未过门,就抛头露面。”
罢,眼泪哗哗向下流,香儿捂着嘴,生怕哭出声来。
文鹏一面替香儿擦去眼泪,一面道:“香儿,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担心别人你。”
香儿止住哭泣,低声道:“鱼儿哥,我知你心,他人如何看待,我不在乎。等下媒官走后,你和你娘亲下。”
文鹏不住地点头,又好言相劝,香儿破涕为笑。
过了一会儿,莲儿陪着媒官,一起走了出去。文鹏借机走了进去,拜见过师傅和母亲后,才向两壤明缘由。
老先生捋着胡须,大笑着起身,借故离开房间。
蓉娘先是一惊,思虑片刻,让文鹏将她唤进客厅。又命管家关上房门,看着文鹏,不让他靠近。
香儿见过蓉娘,急忙施礼。见她三十岁模样,虽衣着朴实无华,却端庄风雅,暗想她年轻时,定然是倾国倾城。
香儿收回心神,低着头,轻声道:“女子萧玉香拜见婶婶,本不该在此时,冒昧打扰。只是我与鱼儿哥,青梅竹马,两无猜。心有灵犀,两情相悦。香儿愿与鱼儿哥,共结连理,伺候您老人家。还望您能成全。”
蓉娘轻笑一声,让她坐下。
虽这姑娘打常来家中,可那时毕竟都是孩子。如今已是大家闺秀,千金姐,出落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她细细打量过后,心中确是满意。只叹造化弄人,没想到这么多年,两人竟还是连在了一起。
两人在房间谈了许久,文鹏不知她们谈了何事,只得在院中徘徊,焦急地等待着。
末了,蓉娘从包袱里,取出四个锦盒,送给香儿。
打开瞧去,一件长条盒子内,装着一挂翡翠珠子镶玉项链。翠绿的珠子,水润光滑,色泽均匀,拇指粗细,一般大,足有九九八十一颗。珠子下方,缀着一块羊脂玉环,里面的吊坠是一片碧绿的翡翠叶子,寓意开枝散叶之意。
一个稍的盒子内,装得竟是一对龙凤玉簪。另两个盒子内,装得是金珠宝葫芦耳环一双,金珠梅花耳坠一对。
香儿见礼物如此贵重,竟不敢收下。
蓉娘轻笑道:“这礼物,本就是为我儿媳所备。这项链是文鹏他太爷爷生前,送给婶婶的。这玉簪与耳坠,虽不是我等庄户人家能用,却也是他父亲生前做买卖时,买下送给婶婶的。若是这门婚事成了,就当是婶婶送给儿媳的礼物。若是不成,也绝无收回之意。你俩作一对兄妹,就权当是婶婶送你的嫁妆,望你们各自安好。”
香儿闻听此言,只得收下,向蓉娘道谢。
香儿起身道别,和文鹏又上几句,带着礼物,与翠一道离开画坊。
蓉娘起身,望着香儿的背影发呆,竟一时走神。
文鹏问她,与娘亲些何话,香儿只是轻笑,留下一头雾水的文鹏,呆立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