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汉王府内,一派歌舞升平。
汉王在府中大宴宾客,庆祝纳妾,朝中一些官员,纷纷向汉王敬酒。
汉王喝得酩酊大醉,把新娶的妾,落在新房,不管不问。
他趴在一房间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下人们无人敢去惊扰他,只好任由其趴着。
此时,却听得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一名下人,在门外着急地喊着他。
汉王从美梦中醒过来,大怒,起身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找死呢?打扰本王休息。”
门外之人听到汉王醒来,在怒气冲冲地骂人,连忙跪下,慌忙地回禀道:“二殿下,人是梅青啊,的罪该万死,惊扰到殿下休息。只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禀报,还望殿下赎罪。”
汉王听闻是梅青,唤他进来回话。
这二殿下,身材魁梧,酒意未消,一面活动着四肢,一面用手摸摸脑袋,询问梅清有何事要禀报。
这梅青是机灵之人,见二殿下仍有醉意,头也有些偏重,连忙吩咐下人,取酸汤给汉王醒酒,又让丫鬟们来伺候洗漱。
等下人都退了,他边给殿下捶背,边声道:“殿下,刚刚微臣听到宫中传来消息,圣上又要用兵北方。”
二殿下一听,立马清醒过来,放下手中的汤碗,严肃地问道:“此事属实?”
“殿下,千真万确。宫中的密探,朝中大臣都已送来密报。圣主准备下月初,开始对北方大漠各部用兵。听是本雅失里与阿鲁台,侵犯我朝边关,龙颜震怒,下月初将率五十万大军,御驾亲征。”梅青回复道。
他观察着汉王的表情,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看我们是否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以备……”
汉王抬起手,示意梅青不要再下去,他陷入了沉思。
依帝国律令,受封藩王要到分封之地就藩,父皇已多次命令他到封地去,多次提及,不想在京城再看到他。
虽然他每次都以各种借口推诿过去,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父皇对他虽有所偏袒,但怎架得住朝中那帮老臣,在父皇耳边唠叨。
若真要被赶出京城,去那偏远的云贵之地,虽富贵仍在,但这些年自己的经营,岂不是毁于一旦?
若他日,父皇百年之后,太子又怎能容得下他?
即便太子懦弱,容得了他。那些老臣,太子的门生故吏,又能容得下他吗?
自己的势力终将被太子所取代,他不甘心,不甘心储君之位,就这么被大哥夺了去!
他暗中联络朝中一些大臣,与军中将领,联合向父皇保举他为新的储君人选。
试图营造一股支持汉王的势力,以迫使圣意转变,废除太子,重立他为太子。
可是,父皇看过奏章,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父皇的态度,令他倍感失落,故而借酒消愁。
今夜梅青带来的消息,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他必须有所行动,向父皇证明,他才是帝国最有资格,承继大为之人。
这些年,他处心积虑,拉拢朝中文臣武将,就是为了那么一,撕破脸皮,真刀真枪地干它一回。
整日里,赋闲家中,他的斗志与意志,也快一点点地消磨干净。再锋利的宝剑,也经不起岁月的侵袭。
他宁愿随军出征,征战沙场,也不愿如同废人一般,在府上消磨时光。
有时候,他也感叹,为何父皇要将储君之位,给了他那孱弱不堪,肥胖虚弱的大哥,难道就因为他是长子吗?
自古,这帝位不就该有能者居之?
每每看到大哥那副虚弱,文绉绉的样子,他都有些鄙夷,一个帝国的皇帝,怎么能是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而他汉王才具帝王之相,自己才最像父皇的文治武功。
这帝国君主的大位,本就应传给他,如篡国方能长治久安。
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这些年他一直在懊悔,当时立储之时,自己为何不全力争取。
如今,他要拿出当年的雄心,让他们都好好看看,谁才配得上,拥有这下。
梅青心谨慎地观察着,没有话。
他相信自己的几句话,已到殿下的心坎上。至于殿下怎么决定,他要细细揣摩。
他心中暗喜,一旦激起殿下的野心,将来有那么一,自己也会跟着飞黄腾达,有一番作为,荣华富贵自不必多。
想到这些,他试探地问道:“殿下,这么多年来,您一直在府上消磨着,臣是为帝国可惜啊。像您这样雄才伟略,盖世无双的英主,才配坐北面南之位。倘若再一次错失机会,岂不是辜负了上和圣上的厚爱?大唐太宗皇帝名垂千古,不正是迎合上之意吗?还请殿下早作决断。”
殿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梅青,突然笑了起来。
这梅青跟随自己多年,忠心耿耿,朝廷上下,多方联络,鞍前马后。
他让梅青起来,声地问道:“看,此事对本王有何好处?本王又该如何以对?”
梅青一听,立刻笑了起来,他知道,殿下内心的火焰,又被点燃了。
他回道:“请容臣,借一步回禀。”得到准许,他贴在汉王耳边,声嘀咕着。
汉王听着,频频点头,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汉王听完,拍了下桌子,放声大笑:“好,所言甚是,依计行事。待本王大事有成,少不了尔的好处。”
梅青立刻跪了下来,献媚地表起忠心。汉王令他起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