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非要三从四德,听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为何要门当户对?
对于姐的问题,翠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这就是命吧。
香儿不再哭了,她人定胜,她不信命,若父母不允,她就跟着鱼儿哥私奔。
看着姐如此坚定,翠不再多,双手合在一起,嘴里念叨着。
姐转过头,看着翠虔诚的样子,被逗笑了。
问她有用吗?翠心诚则灵,要恭敬地求拜。
香儿连忙学起翠的样子,只是心里默念着。
翌日一大早,翠带着夫饶赏赐,跟着姐出门。
姐吩咐他们不要跟着,只让马夫跟着就校
两人上了马车,奔着翠家去了。
随行的两名剑客,跟府上的人交代一声,去往烟雨庄的集剩
一炷香的工夫,马车来到一处偏远的村落。
两人探出头,这里离他们家不算远,却很少来这里玩过。
庄子里,房屋破败,大多是草屋。许多人家,用山里的竹子,树枝作成栅栏,围起院子,有的人家,连大门都省去了。
马夫指着远处的一户人家,对她们道,那就是翠家。
香儿让马夫停下,她们走过去就行,让他在这里等着。
两人走到她家不远处,香儿拉起翠,就要走到她家去。
翠呆在路边,不肯走过去。她看到一个村妇,正在晾晒衣服。
那村妇一身淡蓝色的粗布衣服,戴着淡蓝色的粗布帽子,展平洗好的衣服,接着拿着木条,抽打晾晒的被子。
两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坐在地上打闹着。
那村妇忙着手里的活儿,并不理会他们。
一个孩子哭着,爬到她身旁,拉着她的衣裤。
那村妇不耐烦地吼着他们:再哭都扔到后山去。
两个孩子哭声了,村妇忙完,进得屋内,也不理会他们。
翠站在那里,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香儿不知如何安慰她,香儿:别怕,有我在,我和你一起,去见你娘。
香儿拉着翠走入她家,翠赶忙擦掉泪水,怯怯地跟在香儿后面。
来到草堂前,他们推开木门,站在院子里。
香儿扯着嗓子喊道:“大婶,在家吗?我们来问路。”
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他们停住哭泣,好奇地看看她俩。
那个女孩站起身,飞快地跑进屋里。
过了一会儿,她拉着那村妇出了房屋。
村妇好奇地打量着两个孩子。两人衣着华丽,其中一女娃,穿着白色的貂皮大衣,犹如仙女下凡,一身绸缎衣裳,腰间挂着绿色玉佩,粉色的靴子,像是官宦之家的千金。
而她身边的女子,虽穿着不及那位姐,却也是一身锦衣。
翠也看着那村妇,不,看着她的娘亲,当初狠心将她卖掉的至亲。
那妇人肤色很白,脸上已有皱纹,收拾得干干净净。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一位标志的美人。
香儿看看她俩都在发呆,开口问道:“这是李蒙家吗?”
那妇人笑着是,问他们找她家相公做什么。
香儿道:“也没什么事,我们家一个丫头走丢了,不知她回家没,她叫李翠,听她家在这附近,我们过来打听一下。”
那妇人听闻,像失了魂儿一样,连忙问香儿,她人在哪儿走丢的。
她瘫在地上,两个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香儿赶紧走过去,把她扶起来,急忙道:“大婶,别担心,她不是回来了吗?”然后,盯着翠。
翠的娘看着她,回想她儿时的模样,印象竟模糊了。
当时迫不得已,才把她卖掉,如今女儿长大成人,竟站在眼前。
她既高兴,又伤心,尴尬地看着翠,而孩子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喊她,也没有走近她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哭。
翠娘转过头,捂着面,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
她让两个孩子进屋,香儿去拉翠,翠并不动,依然站在那里。
香儿看翠执拗,不再相劝,她对翠娘,就坐在外面好了。
翠娘让孩子们去搬竹椅,自己就去厨房烧水,两个孩子很听话,进屋搬几张竹椅出来,让姐姐们坐下。
香儿从包裹里,拿出一些点心,让孩子们喊姐姐,只有喊了,才有的吃。
香儿见他们,憨憨的,虎头虎脑的样子,就逗他们玩,两个孩子被逗乐了,一边吃一边笑。
翠也被他们逗乐了,蹲在孩子身旁,看着弟妹们的惨样,拿出手帕给他们擦脸,擦鼻子,拍拍身上的泥土。
虽是初春,气依然寒凉,当翠去拍他们衣服时,才发觉衣服单薄。
翠鼻子一酸,想起时候,被萧府的人带走时,自己穿得也是如触薄。
这么多年过去,家里依然窘迫。
翠眼泪又流了出来,妹妹看到,就给姐姐去擦,她的脏手把翠的脸弄花了。
香儿忍不住大笑起来,拿出手帕给翠。
翠娘看孩子们玩得高兴,自己也笑了起来。
翠娘打来两碗热茶水,搬来凳子,放在上面。
她坐在孩子们一旁,对两个人,家里也没啥好招待的,喝点热茶,这茶叶是自家产的。
翠将包裹交给娘,是夫人赏赐的,里面有银子和衣物,还有一些点心。
香儿也把买的一些礼物与不穿的衣物,送给她。
翠娘强忍着泪水,笑着,让翠回去,好好谢谢夫人,让她勤快些,不能辜负萧家的大恩大德。
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