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欢摇摇头,嘲讽道:“留着你的把戏,对你的信徒去讲吧。在下是来传话的,主人要你立刻查明,顾珍莺是否走漏了风声。若是事情败露,所有计划取消。若一切皆在掌控中,莫要打草惊蛇,即刻放走陈怜怜,以免夜长梦多,明日可是大典夜宴。若她不能及时出现在戏台上,一切后果由你自付。”
空即回道:“今夜恐怕不行,她得留下陪几位公子。这也是先前谈好的条件,贫僧还指望有所依仗呢。”
叶卿欢见他推三阻四,拒不配合,霍然起身,怒道:“秃驴,你听好了,话我可是带到了。做不做,是你的事情。若非主人支持,你师傅能在京城建造出晨觉寺?主人能给你一切,也能拿走。”
见叶卿欢就要离开,他赶忙上前拦阻,客气地笑道:“叶施主,莫要动怒,有话好商量。在下这就去探明情况,若出意外,当场清除后患。不过贫僧是出家人,行动多有不便,还要麻烦叶兄走上一趟。”
两人出得寺院,一路飞奔,来到丽春院外围。两人见人多眼杂,趁着夜色,潜入顾珍莺所在的院子。
迷昏了门前的两个丫鬟,空即和尚拨开房门,走了进去,叶卿欢躲在暗处把风。
“你是何人,胆敢跑到我闺房中?再不走,妾身就要喊人了。”顾珍莺听到动静,慌忙从床上起身。
她见是一陌生的僧人擅闯闺房,吓得瑟瑟发抖,靠在墙上。
空即和尚大失所望,他依旧彬彬有礼,满面笑容地讲道:“姑娘不识得贫僧了吗?贫僧在晨觉寺修行,是姑娘邀请僧,今夜到姑娘闺房一聚。”他有些不放心,故意试探着。
“你,你快走开!你,你再不走,妾身真的喊人了。你我素不相识,妾身不认得你,更没去过什么寺庙。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师傅是出家人,妾身怎会自毁名节?”顾珍莺哆嗦着身子,声音颤抖着回道。
“阿弥托佛,施主执迷不悟,自甘堕入红尘泥淖,无药可救。死后当坠无间阿鼻地狱,不入轮回。呵呵。”空即和尚心灰意冷,冷笑道。
听到妖僧的诅咒,顾珍莺吓得更是缩成一团,有气无力地喊着:“你快滚出去。”
空即和尚摇摇头,僧袍长袖一甩,一股迷烟飘散出来,顾珍莺当即昏倒过去。
他离开闺房,朝着叶卿欢使眼色,两人顿时消失了踪迹。
“和尚,那女子如何了?”叶卿欢问道。
“放心好了,她已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想她出淤泥而不染,没想到也是个娼妇。哼哼,枉费我一片心思。罢了,随贫僧回寺。”空即面有不悦,冷冷地回道。
叶卿欢轻笑,不无挖苦地讲道:“和尚自诩是欢场高手,难道对一戏子动了真情?呵呵,大师真乃性情中人啊!在下奉劝和尚,莫要轻举妄动。此时,可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我等无法向主人交差。”
“贫僧自有分寸,不必多虑。”空即回了一句,不再多言。
两人很快回到寺院,悄悄来到后院一间禅房。
空即搬走衣柜,打开机关,一条暗道浮现眼前,两人鱼贯而入。
密室内,一男两女正躺在床上歇息。空即轻咳一声,轻拍三下房门,那男子急忙起身穿衣。
整理好衣衫,男子走出密室。细瞧,他正是方家女婿汤远晃。
“汤施主可还满意?”空即满脸媚笑,询问道。
汤远晃似乎意犹未尽,嬉笑道:“哈哈,真是人间极品啊!这灵丹妙药加上大师的手段,简直赛过我瑶宫阙的姑娘。尤其是那怜怜姑娘,真让本公子痴迷。大师不妨开个价吧,在下愿意将她养在深闺。”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入空即怀中,拍着他的胸口。
叶卿欢笑道:“汤公子,莫要为难大师了,这怜怜姑娘有任务在身。再者,若是被尊夫让知,汤兄麻烦可是大了。”
汤远晃听他提及家中夫人,面色苍白,连忙与两壤别。
他从寺院一间客房走出,着急往家赶,还没走出多远,却被一队人马拦住车架。
薛若涵掀开车帘,冷笑道:“劳烦汤公子大驾,到我六扇门走上一遭!”
汤远晃怒气冲冲道:“放肆!你六扇门真是胆大包,无凭无据,竟敢擅自捉人。上回到我瑶宫阙闹事,不也是乖乖将我等放了吗?真当本公子好欺负吗?”
薛若涵冷冷地笑道:“呵呵,管你是兵部尚书的女婿,还是勋贵之后,但凡违法乱纪,我六扇门照抓不误。带走!”
她一声令下,众捕快当即将他与随从一并捉走。
晨觉寺的暗室内,空即道:“有劳叶兄为我把守,贫僧要作法,以控制她们心智,万不可被人打搅。”
空即推开房门,走进密室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