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都是尊字辈啊?不行,毕竟是妾身亲生,妾身要自己取名。”云裳有些不解,又嫌他取名奇怪,不禁埋怨道。
文鹏朝着孩子笑道:“其他都可依你,这可不校太爷爷传下的规矩,岂能乱改?回头我为你写来,后世都得如此排下去。允文尊祖训,钦武大君胜,顺道宜逢吉,师良善用晟,后面一字取五行之字。如今排到他这里,恰好五行属金。”
云裳一愣,也不好反驳,只得依他之意。
又想起嫂嫂所托之事,不禁念叨:“二哥那里还等着回信呢,你倒是句话,也好让我答复嫂嫂,好像二哥求着咱家似的。”
文鹏让奶娘将孩子抱回去,他拉着云裳的玉手,轻声道:“家里又添了三个孩子,真是要辛苦夫人了。为夫不是担忧娘子持家不易,想留在娘子身边,多陪陪你吗?”
云裳瞥了一眼文鹏,知晓他的心思,佯怒道:“少来!花言巧语对狐狸精管用,妾身不大钟意。凡你甜言蜜语灌我,准没安好心。有话不妨直言,是不是怕我亏待她们?”
他笑道:“夫人秀外慧中,家里治理的井井有条,拙夫岂敢有这等心思?只是行商在外,我想带着青儿一同前往,也好有个体己人照顾一二。”
云裳暗自不满,她知晓青儿的分量,有她在身边,即便他飞再远,也会着家。
她思量片刻,回复道:“并非妾身不通情达理,有意拦阻。尊锐渐大,需读书识字,不能由着性子玩耍。妾身才学不及青儿姐姐,有她在身边,帮衬着教导孩子,妾身也可省去不少心思。我本寻思着,让茜芊,翠文,画楣,思轩四个丫头伺候你。既然老爷有此心思,倒不如让湘儿跟着吧。湘儿姐心思细腻,照顾你,我等最是放心。”
文鹏又想与她商议,云裳只道身体困乏,不觉睡着了。他只好起身,出了院子,四处走走。
他刚离开院子,云裳又睁开眼睛,命朵儿唤画楣进屋回话。
她轻声道:“楣儿,这次老爷外出,你就跟着去,照顾好老爷的起居。替夫人看好他,莫让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就算你立了大功,夫人我绝不亏待你。懂吗?”
床前那貌美如花,身姿玲珑的清秀女子,急忙施礼道:“奴婢明白,奴婢定然尽心尽力,好好服侍老爷,以报答夫人之恩。”
虽未能如愿,青儿反倒安慰其文鹏,对他又是一番叮嘱。两人闲谈许久,才相拥入睡。
一个月后,文鹏带着湘儿,及从店中挑选的掌柜伙计等数十人,到达济南府城。
他拒了萧荡城美意,答应出面打理买卖的事情。
他带头出资,在运河途经的府州及海运码头,开办酒楼,绸缎庄,钱庄,牙行等买卖。
由于事先在临安及姑苏,拜会过江南各业商会,游过不少商户掌柜与东家,还有从事海贸的富商到山东行商。
故而文鹏的举动,确是带来不少徽州商人,沿着漕运航线与海运航线,发掘商机,兴办产业。
迁都燕京已成定局,山东行省恰好连通顺府与应府,地理位置优越,且管辖着整个辽东地区。
而辽东与东北的奴尔干都司,又盛产人参,鹿茸貂皮,东珠等特产,在江南乃至帝国上下,都是紧俏货。
将辽东与东北盛产的货物,销往江南乃至海外,将赚取不少银子。将山东行省作为中转之地,再合适不过。
他又为萧荡城出谋划策,在青州地区推广种棉,开办织布作坊等措施,以增加农户收入,安定局面。
加之朝廷为安抚地方,又实施开仓放粮,赈济农户的举措,确也给农户减轻不少负担。
这一日,文鹏忙完手头的事情,还未来得及休息。
山东布政使司派人来请,萧大人命文鹏沐浴更衣后,即刻到布政司衙门,等候一位显赫人物的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