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即惊出一声冷汗,一屁股跌落在地上。
见袈空再无气息,他忽然痛哭流涕,伏在师父身前,哭喊道:“师父,师父,徒儿定为你报仇雪恨!”
陌山南麓的山洞外,飞来十几个高手,他们正是墨家弟子,为首的正是秦凌峰。
见文鹏正在为楚子嫣,灌输真气,急忙命人布阵,严阵以待,防止其他人干扰。
袈空法师的突然离世,令几大宗派无心与秦凌峰等人纠缠,他们急忙赶去查探老僧状况。
秦凌峰暗感不妙,唤住师弟们,前来查看楚子嫣情形。
楚子嫣已昏死过去,文鹏不敢冒然使用空即和尚的解药,生怕他耍奸计。
除去放出毒血外,文鹏为她注入两道真气,以彻底化解她体内余毒。
三成内力的输入,令楚子嫣慢慢苏醒过来。随着体内真气在她周身游走,毒气也随着淤血吐了出来。
楚子嫣有气无力地讲道:“呆子,你怎么样了?姐姐多……”
文鹏满头大汗,身子虚弱至极,他摇摇头,让子嫣姐姐莫要多讲,他并无大碍。
秦凌峰急忙赶过来,查看师妹的脉象,而后施礼道:“有劳兄弟出手相助,既然是师妹的兄弟,客套话愚兄不再多讲。珊珊,雪儿,夏侯正轩,卓萧安,你四人护送你们师姐与这位文鹏兄弟,速速离开簇。我等断后,在‘又来客栈’会合。”
四人急忙道“是!”,而后分别搀扶两人,离开山洞。
文鹏摆手,示意他没事,休息片刻,即会恢复。
他吹起口哨,坐骑飞奔至路口。珊珊两人搀扶着楚子嫣上车,夏侯正轩驾车,卓萧安上马,六人火速离开陌山。
秦凌峰等人上马,列阵以待,准备阻击来犯之担
六人回去的路上,经过摩迦罗寺时,大多数江湖帮派已撤离,赶回燕都。仍有少部分人在寺外徘徊,似乎还在观望形势。
楚子嫣想要在慈候师兄等人,珊珊等人规劝她,还是依师兄吩咐,尽快到客栈等候。
文鹏思虑片刻,回道:“若姐姐不放心,兄弟在慈候秦兄等人,若是遇到敌手,也好助他们一臂之力。”
楚子嫣想想,放弃念头,让文鹏一道返回。
黄昏时分,文鹏等人赶到又来客栈。
珊珊两人搀扶着楚子嫣下车,几人刚进院子,忽然被一伙人围了上来,夏侯正轩两人赶忙抽出佩剑,准备迎战。
“哈哈!山不转水转!大美人,我等又见面了!上次你险些害死本公子,这回看你逃到哪里?”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文鹏闻听此言,急忙跟进院中,瞧了几眼,原来是巴蜀唐家的唐柄辅,唐钟澜,唐轲贤,唐光舒,唐语颜等人。
唐柄辅显然是冲着楚子嫣来的,两人似有过节,楚子嫣冷笑道:“唐公子若还作恶多端,不知悔过,女子还会送你归西。”
唐柄辅咬牙切齿,想起旧事,抽出佩剑,摆开架势,命人将六人团团围住。
千钧一发之际,文鹏挡在楚子嫣身前,向唐家诸人施礼,而后冷静地回复道:“唐公子,这位姑娘是在下的姐姐。在下不知尔等有何恩怨,既已过去,不如化干戈为玉帛。若诸位执意要动刀兵,在下只有奉陪到底。”
楚子嫣身受重伤,不宜再动真气。况唐家皆是用毒高手,动起手来,他虽无惧,可子嫣姐姐若有个闪失,他后半生都难以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与唐家讲和,并取下棉布,亮明身份。
唐柄辅面露讶色,没想到又遇救命恩公,他尴尬地笑道:“原来是慕容兄,别来无恙?不是兄弟不给兄长情面,实在是当年她害得我好苦,险些要了兄弟性命。若非你出手相助,我恐已不在人世。今日之事,是我与她的旧恨,还请兄长莫要插手。”
唐钟澜几人也有些吃惊,不过他们也不多讲,似乎在观察公子如何处置。
楚子嫣略有怒意,令文鹏退下,她定要好好教训这死不悔改的家伙。
文鹏纹丝不动,他对唐柄辅讲道:“实不相瞒,这位姐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在下愿意从中和。若能消除尔等仇恨,在下但凭诸位处治,只是不能伤我姐姐。”
楚子嫣明白他的用意,只是不愿与这等人有所瓜葛,她想要拉开文鹏,却有心无力。
唐柄辅面色微红,不敢正视文鹏,回复道:“兄长莫要逼我,愚弟先前确有不对之处,可是她险些害死兄弟,此恨难消。我……,还请兄弟……”
言至于此,唐柄辅犹豫不决,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唐钟澜见此情形,走到唐柄辅身前,将他微微抬起的宝刀放下,笑道:“柄辅不得无礼!公子有情有意,唐某佩服。若是我等真对公子动手,那才是恩怨不分。色已晚,诸位还是早些歇息。请!”
他命唐家子弟撤回,让出道来。
文鹏谢过几人,护着子嫣姐姐赶往院郑
唐柄辅还是首次当众承认过错,对唐家而言,这比什么都重要,因而唐钟澜决意放过几人。
他知道唐柄辅心中不服,低声劝道:“那兄弟为袒护救命恩人,可置身家性命于不顾,而你却要对恩公刀兵相向。传扬出去,江湖上,只会嘲笑我唐家忘恩负义。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唐柄辅回望几人身影,摇摇头,叹道:“罢了!侄儿年少无知,也曾为非作歹,作恶多端。若不经历那场生死劫,难得悔悟!若一错再错下去,下次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