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迫不得已暗杀徐帮主,终觉有愧于两个孩子。
文鹏拿出一千两银票交予司菱,请她代为转送,用以抚养徐帮主的子嗣长大成人。
司菱本想推辞,想想还是收了去,代两人谢过文鹏。
他低沉地回道:“当初受制于人,不得已而为之,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送走司菱与玉音坊的姑娘,文鹏带着管家等人返回杨府。
一路奔波,赶到燕都,又为杨家的事情,忙碌数日,他回去倒床就睡。
杨展桐已得知消息,他火冒三丈,暗骂几家落井下石,用心险恶。
他与文鹏商量,不如答应他们的条件,尽快与之断绝生意来往,免得再惹祸上身。
杨展桐抱怨道:“当初,他们拉拢大哥出银子时,讲得头头是道。得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怎知会是这种生意,也只有四弟跟着瞎胡闹。若非受文书约束,早就抽回本金了。”
文鹏思量片刻,回复道:“兄长所言极是,早该如此。只是眼下被他们如大难,愚弟实在看不过去,简直是欺人太甚。既然他们算计到我等头上,兄弟就让他们多放点血。若是不答应,就卖给别家。”
“哦?兄弟可想好计策?他们是吃定我杨家缺银子,急于出手,才压低价钱。想必他们也想好了对策,阻止其他买家接手。”杨展桐见文鹏有了主张,不禁问道。
“依兄弟看,几位王爷未必愿意打理这买卖,要不然也不会哄着郡王爷出面。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必不知道这回事,否则,绝不会让郡王爷与他们有任何瓜葛。张、吕两家态度最坚决,镇武镖局不足为虑,方家态度暧昧,想必他们想揽下这桩买卖也未可知。只要寻到能震慑两家的买主,其他家必然不会有意见。”文鹏低声道。
杨展桐豁然开朗,与文鹏商议着,随后命人拿着帖子,先后邀请彭城伯张昌,保定侯孟英,阳武侯薛录等朝中显贵或其子弟赴宴。
杨家出面抚恤死者家眷,料理后事,平息风波,也让受邀的贵宾放下心来,相继赴约。
文鹏与表兄在瑶宫阙接连两日,宴请众宾客,又请来玉音坊的姑娘唱戏助兴。虽没谈成买卖,不过倒也促成一桩喜事。
彭城伯张昌虽有意这桩生意,碍于圣上告诫,妹妹太子妃张氏的一贯反对,不敢答应接手。
酒席上,月娘来为众宾客敬酒,张昌对其一见倾心,替崔秋月赎了身子,将其纳为妾室。
过去两日,生意并未谈成。有不少家想接手,却没有合适的买家。在文鹏看来,有足够的银子还是分量不够,必然会招致其他家反对。
第三日,方家坐不住了,派人密会文鹏两人,愿出八十万两收买份额。文鹏以两人还要商议为借口,将其打发走。
方家前脚刚走,又有一位权贵子弟前来拜会。来人正是圣上近臣,刘大人之子刘致夫。
刘大人两朝为官,先后出任户部侍郎,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左都御史等职。虽有谪贬,却深受圣上信任。
这位不请自来,出手阔绰的刘公子,无疑是合适的买家,文鹏两人暗喜,约他翌日在府上详谈。
又饮数杯,杨展桐等人先后离去。文鹏留下,准备结账后离开。怎知房间内,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文鹏冷眼瞧去,竟是故人。他打发走仆人,两去独在房中密谈。
“公子的命,可真大啊!”那遮面的貌美女子,轻声笑道。
“托姑娘的洪福,在下活得有滋有味。姑娘有何贵干,不妨直言。若是还要取在下性命,倒不如明刀明枪来个痛快。”文鹏冷笑道。
他已听出女子的声音,来人正是李凝茹。
当年受李凝茹摆布,为其卖命杀人。末了,还被她一路追杀。若非他与玫儿命大,两人早已葬身炎帝谷。
想起旧事,文鹏没给她好脸色看。暗想若她还要纠缠不休,只有以命相博。
李凝茹盘坐下来,笑道:“妾身当日也是奉命行事,公子能逃出生,又拿到解药,是公子吉人相,福大命大。妾身此行,并非是来寻仇得。”
言罢,她拿来一只空杯,为自己斟上美酒。
文鹏难以相信,反问道:“哦?你家主人幽都冥君,会放过在下?”
“哦?公子竟打探出我家主人名号,看来晓菁姑娘的嘴巴不怎么牢靠啊。”李凝茹讶然失色,不过很快平复下来。
文鹏冷静地回道:“在下为偿还血债,险些丢掉性命。姑娘觉得再隐瞒下去,还有必要吗?若尔等要为难晓菁,不妨冲着我来。”
李凝茹轻声笑了起来,示意文鹏坐下,她自饮一杯,叹道:“北方佳酿,果真醇厚辛辣,妾身确是不大习惯。”
文鹏瞧一眼李凝茹,只得盘坐下来,等待她答复。
李凝茹又斟上美酒,笑道:“既然如此,明人不讲暗话,妾身北上,正是为拓展我教买卖。原打算接手杨家生意,入主瑶宫阙,没想到竟被公子搅和了。既然杨家的生意,公子作主,如此更好办些。只要公子答应将生意盘给妾身,你我两家化干戈为玉帛,过往恩怨一笔勾销,日后也绝不为难。”
“贵教出尔反尔,我如何能信?”
李凝茹戏笑道:“公子想如何处置,难不成要妾身立个字据?呵呵,公子可相信?不如,妾身嫁给公子,如何?”
文鹏没心思和她戏言,接过酒杯,思量片刻,答复道:“贵教可是自太祖时,已被朝廷封禁,想要洗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