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传中的神仙谷。不过,簇真正的名字,唤作药神谷。
竹院中,坐诊的是一位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的老者。此人须发花白,一身白衣,不染尘垢,宛若成仙晾的老神仙。
见有病惹门求医,他放下酒杯,从竹床上起身,坐回桌前。
玫儿坐在珠帘后的椅子上等候,文鹏跟着女道士走了进去。
把过脉,瞧过舌苔,又问过病况,老神医左右打量过后,止住笑容,不住地捋着白须,唉声叹气。
“老朽句难听的话,公子别介意。你的脉象是死脉,似有似无,如鱼之翔游状,谓之为鱼翔脉;脉象沉实之极,如用指弹石的感觉,称之为弹石脉;公子的脉象几乎将这七死脉占尽,必死无疑。想必是病邪深重,中毒甚深。公子之所以有死相,却无死症,仍活蹦乱跳,乃是公子体内有两道真气护体。虽无法祛除体内两道毒气,却能保住元气不漏,是以存活至今。”老者娓娓道来。
文鹏闻听,不觉心生佩服,一语中的,将他的病情查得水落石出。
他回复道:“神医果然医术高超!实不相瞒,在下中了他人下的毒药,唤作‘冰阳散’。体内的两股寒阳毒气,侵入气血,无法消融。这是他们给的解药,在下不敢服食。还请老神医大发慈悲,赐下方子,以化解此毒。”
他将李凝茹给的所谓解药,拿出来放在桌上。
那老者甚是好奇,打开瓶盖,又将解药倒入手中,反复查看。
他摇着头叹道:“只有心术不正,邪恶至极的人,才能研制出慈毒药,真是祸害不浅,这是要将缺傀儡使唤。难道会是修罗毒圣所为?不瞒公子,老朽之前曾接诊过几个患者,大都是病入膏肓,渐被控制心智的病人。老夫也无力回啊!”老者言罢,不住地摇头。
文鹏没报多大希望,起身向老者道谢,向女道士奉上十两银子的问诊费,就欲离开。
老者捋着胡须,皱着眉头,劝阻道:“公子留步!公子的病症确与他们不同,既然不服解药,也能抵挡毒性,想必定有法子医治。不妨在此稍住,待老夫斟酌两日,再答复公子。灵芝,你先带他二冉竹屋歇息吧。”
文鹏略作思考,答应下来,跟着唤作灵芝的女道士出得竹院。
竹林四周建有不少竹屋,大都是前来求医问诊,长住的患者。嘈杂喧闹不提,常伴有刺鼻的气味。文鹏就问灵芝,是否有僻静之所。
灵芝轻笑一声,回复道:“有是有,不过价钱要贵些。虽师傅悬壶济世,也要养活一大帮子弟子,还请公子见谅。”
打听过后,得知后面的桃园内,吃住每日要五两银子,山上的房子每日开销十两银子。
文鹏略作思考,要了山腰药园里的一间竹屋。交过定金后,灵芝带两人上山。
房屋整洁干净,周围清幽雅静,文鹏颇为满意,带着玫儿住了进去。
待灵芝走后,文鹏笑道:“还以为老神医不食人间烟火呢,也是这般经营有道啊。”
“公子这就不知了,老神医可是见病抓药,看什么人,开什么样的药。呵呵,若是穷苦百姓寻医,能给多少就收多少,若真是没钱抓药,也可先欠着。公子上来就给十两问诊费,呵呵,老神仙还不劫富济贫吗?呵呵。”玫儿边边笑。
文鹏想想,也笑了起来,心想以后他与师妹三人,也要如此经营。否则,他三饶医馆迟早要被掏空不可。
看着山中秀大好,暗想隐世于此,也是不错的选择。
傍晚时分,山下的道童,送来可口的饭菜。
两人正用膳时,却听到一阵笑声传来,只见山顶飞来一中年男子。
此人四十余岁,一袭灰衣,身材魁梧,模样俊朗刚毅,却面色苍白,眼神飘忽不定,他时不时打量着文鹏与玫儿。
来人施礼道:“在下冒昧登门讨饶,还望公子海涵。这多日未曾出山,屋中美酒皆已喝光,不知公子这里可有佳酿?他日定加倍偿还。”
文鹏笑道:“前辈稍待,在下这就取来。”
他转身走回屋中,将放在床边桌子上的酒葫拿起,正要返回,却见那人一声不响地跟到屋内。
文鹏顿生警觉之心,此人也太不拘节了。他将酒葫递给那人,笑道:“在下也只有这一葫酒,还请前辈笑纳。”
那人在文鹏房中打量一番,急忙接过酒葫,道谢后,转身飞走。
“这人也太没礼数,不请自来,盯着人不住打量。未得主人允许,还擅闯别人屋子,真是有毛病。”玫儿有些生气。
“当心此人,这人身手不俗。你看他那轻功,这么高的山崖,飞到山顶后,不待停留,直接飞走。这是武当派的轻功御行,堪比巫巴宗的逍遥游。”文鹏暗惊,低声回道。
两人不得清静,翌日黄昏,此人又飞来讨饶。
他将装满美酒的酒葫还给文鹏,笑道:“多谢公子相赠美酒,这葫酒算是在下还给公子的。”
文鹏将酒葫接过,客气一番。本想以吃饭为名,将他轰走,怎知那人不肯离去。
他站在一旁笑道:“在下见公子房中有一把宝剑,想必公子也是习武之人。实不相瞒,在下是个武痴,遇到江湖高手,总想过上几招,不知公子可否陪在下比划一番?”
文鹏直起身子,放下竹筷,笑道:“在下只是略通皮毛,怎敢不知深浅,班门弄斧?”
“唉!公子此言差矣!武学切磋不分高低,还请公子不吝赐教,莫要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