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文鹏收拾好衣裳,大摇大摆地在总堂现身,他死而复生的消息,不胫而走。
,拜见姬娥。
姬娥见到文鹏,一声轻笑:“颜兄真是有胆有识!不知死活,把妾身的忠告当作耳旁风。”
“若在下是贪生怕死之辈,又如何为夫人效命?又如何赢得夫人芳心?为夫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文鹏言罢,故意将身子靠上前去。
姬娥急忙借故起身,将墙上悬挂的宝剑,交还给他。
“既然如此,颜兄替妾身保护好自家性命,免得妾身想要用人时,不好使唤。”姬娥媚笑道。
“在下很想知道,这毒性极强的毒药,究竟是何人配制?不知这毒药,用在夫人身上,又会是何效果?”文鹏一本正经地问道。
“届时,妾身自然会让颜兄知晓。”姬娥轻笑阵阵。
见姬娥避而不答,当着众侍女的面,他不好多问。
两人又闲谈片刻,文鹏起身,意味深长地问道:“夫人可还有别的嘱托?”
姬娥低着眉头,犹豫着,而后低声回道:“颜兄得闲,返回太仙岛,向你姐姐道安。前些时日,他夫妇二人,还在为颜兄遇难,伤心欲绝,让她多保重身子。”
文鹏轻笑一声,道别姬娥后,离开缥缈峰,来到漕运堂,召集堂中兄弟议事。
文鹏安然无恙,令众兄弟兴奋不已,他们纷纷向堂主恭贺道:堂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摆摆手,示意众人平静下来,文鹏笑道:“多谢诸位兄弟关心。兄弟虽出些意外,堂中诸位兄弟尽忠职守,各尽其责,将货物安全运回。本堂主赏罚分明,每位船老大各奖赏十两银子。另外,这一百两银子,请诸位兄弟喝酒,若是不够,再来向我索要。吴安大哥代劳,带众兄弟到姬仙阁痛饮一番。”
几位船老大推辞一番,不敢接受,文鹏朝着吴安使眼色。吴安心领神会,带头取走银票。
见银票被取走,文鹏冷冷地问道:“何老大安在?”
有人禀报道:“何老大回来后,染上恶疾,不治而亡。”
文鹏冷笑道:“死得可真是时候!李四,赵五何在?”
这两人是何老大的手下亲信,何老大死后,这两人并未逃走,其中一人还暂代了何老大的位置。两人被几个兄弟,押到堂前。
文鹏并不想赶尽杀绝,但他必须立威,否则他如何服众,如何立足太仙帮。
“当夜,本堂主被何老大下毒,丢入河郑你二人与他狼狈为奸,谋害本堂主。事发之后,一直隐瞒不报,任由他编造本堂主,失足落水的谎言。毒害自家兄弟,不忠不义,违反帮规,留在帮中迟早是祸害。来人啊!推出去,斩了。”
堂上兄弟大惊,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竟是何老大的阴谋。
再瞧堂下两人,李四吓得魂不附体,不住地磕头,喊着“饶命”。
赵五反倒沉得住气,紧绷着脸,装模作样地站立着,满脸不在乎,不肯认罪。
“哼哼,莫要以为何老大死了,就死无对证。但凭隐瞒不报一条,就足以定你罪责。”文鹏不想多审,就要命人砍他二人。
“手下留情!颜兄平安归来,可喜可贺!只是这两个兄弟,想来也是受何老大指使,罪不至死。还请颜兄网开一面,饶他二人一命,以观后效。”少帮主带着韩烽等人,来到漕运堂,施礼道。
文鹏眼瞅着,不知这场戏该如何唱下去,见裘沫生前来求情,心中暗喜。他起身走到跟前,趁机笑道:“少帮主金口玉言,兄弟不敢不从。不过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兄弟们,拉下去,杖责二十,轰出漕运堂。”
漕运堂执法的兄弟,将两人拖出堂外,杖责二十大板,堂外传来杀猪般的吼叫声。
裘沫生与文鹏客套一番,带着韩烽等人离去。
韩烽轻蔑地笑道:“这家伙是想出风头,装模作样,拿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家当回事。”
裘沫生却表情严肃,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回道:“你懂啥?这叫恩威并施,立威服众,收买人心!此人不简单,本少主开始欣赏他了。”
处理完堂口的事务,文鹏也没闲着,趁着漕运船务闲暇之际,当即命众兄弟集合,在堂外操练起来。
沿着西山岛跑上数圈,返回后又传授他们一套拳法,让他们勤加操练。
起初,这些兄弟还心生抱怨,不明白他们就是跑船的,为何要习武强身。
文鹏见有人不服,当即令众兄弟来围攻他。三拳两下,这些人被他撂翻在地。他又让兄弟们来捉,也不还手,却无一人能跟上他的脚步。
“我等兄弟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遇到官匪纠缠。若有武艺在身,便可保全性命。即便打不过,也能逃得过。”文鹏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除却习武,操练兵械,这些时日,他还带着众兄弟,在水中畅游,演练水阵等。
平日里,懒懒散散的漕运堂,被他治理得有声有色,像模像样,俨然一支训练有素的水军。
漕运堂如此动静,自然引来不少目光。如此架势,连裘帮主也不得不感慨,他在犹豫着,要不要下手。
又过几日,姬娥备下厚礼,带着文鹏等人,前去拜会太湖道左道主。
姬娥担忧文鹏安危,借机命他带队护校大队人马乘船,沿运河北上,直达镇江府。
当夜,左道主率人在镇江楼设宴,为姬娥接风洗尘。
这镇江楼已被左道主包下,里里外外,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