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嬴政!
他有自信掌控一切,不需要去怀疑任何人,更何况是他的女人。
对于许莫负的表现,嬴政心头有些恼怒,但是也仅仅只是有些恼怒,毕竟他此行是询问张良踪迹。
“陛下息怒,张良是一个极为谨慎的人,自从前一次联系臣妾之外,再也没有消息传来,臣妾觉得他已经猜测出了我们的关系!”
许莫负是一个极端聪慧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面对嬴政这样危险的人物,只有实话实说,才是唯一的出路。
因为你在这样的人面前根本说不了谎言,只要开口,几乎瞬间便洞悉了,甚至于能够推断出具体的轨迹。
“没事!”
点了点头,嬴政随及朝着许莫负轻笑,道:“知道了又如何,你本来就是朕的妃子,这应该是天下所公知的!”
对于后宫妃子,嬴政没有打算掖着藏着,毕竟由他在的一天,就不会有人将这些人从他的手中抢走。
这是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无上帝者的自信。
“陛下,你要杀张良么?”
沉默一会儿,许莫负朝着嬴政问道,这一刻,她脸色愁苦,有些纠结,张良是他的师兄,一直以来对于她极为的照顾。
从情感上,她希望张良可以活下去,但是理智上告诉她,眼前这位想要杀一个人,没有人能够拦得住,而且大秦帝国早已经全天下的通缉张良,之前,任由张良蹦跶,完全就是因为对于大秦帝国有用。
这便是始皇帝。
就算是站在他的面前,依旧是让许莫负害怕,这位能够将一个人算计到死,纵然是敌人都会算计到最后一丝价值。
“不杀张良,秦法无以彰显公正,不杀张良,朕颜面无存,不杀张良,大秦帝国不安!”
说到这里,嬴政深深地看了一眼许莫负,道:“不管如何,张良必死无疑,这一点,朕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
“朕清楚张良是你的师兄,你们关系不错,但是不要求情,不要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毕竟这样一来不光是你难做,朕也难做——!”
闻言,许莫负点了点头,她就清楚这个天下没有能够让嬴政改变心意,而且张良犯下本就是必死之罪。
她不想因为此事与嬴政的关系出现新的裂痕,随及点了点头,朝着嬴政,道:“臣妾明白,臣妾没有求情的想法,只是陛下可否看在臣妾的面子上,给张良一个全尸?”
这个时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损,全尸在这个时代,也是一种恩赐。
“好,朕给爱妃这个面子!”
最后,嬴政还是点了点头。
对于张良等人,他想要的结果并非是死的何等的惨烈,而是他们死了就是了,不管是多么大的恩怨,人死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臣妾谢过陛下!”
虽然在嬴政看来这没有什么,但是在许莫负看来,这是嬴政对于她的宠爱,她可是秦法昭昭,一旦张良被抓,必然是五马分尸的下场。
两人在御花园走着,由于这件事过去了,气氛也在逐渐变得更好,嬴政看着因为天气转暖而逐渐盛开的花朵,道:“最近一段时间,君度的功课这么样?”
听到嬴政将话题扯到了嬴君度的身上,许莫负也不由的苦笑一声:“陛下,皇孙志在边疆,他想要学习的是兵法战策,而这些臣妾教导不了他!”
闻言,嬴政沉默一会儿,朝着许莫负,道:“先不要教导他这些,你教会他做人的道理就是了,然后朕打算让君度体现一下民间疾苦!”
伴随着时间过去,嬴政对于自己的身体有了一定的了解,由于天降流火的缘故,不知道是发生了何等改变,如今的嬴政,身体很健康,就像是一个三十岁的壮年一样。
当初遭受的惊变,导致有一道力量在他的体内不断地改善着他的身体,虽然不至于长生久视,但是在继续活三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而如今的扶苏,已经到快要到三十了。
三十年之后,就算是扶苏还活着,也不适合继位了。
几乎在嬴政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将扶苏放肆了,他只能培养嬴君度亦或者将来许莫负生下的皇子,但是他身体发生了异变,嬴政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够生下孩子。
许莫负有些反对,她清楚现阶段的反秦势力看似偃旗息鼓,但是这只是暂时的,未来也许会真的尘埃落定,但是绝地不会是现在,一旦那些人知道了嬴君度的身份,必然会暴起而击。
一念至此,许莫负连忙朝着嬴政,道:“陛下,君度还是一个孩子,现在前往民间,是否太早,也太危险了!”
她希望能够劝阻嬴政,这段时间,她对大秦皇族内部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正是因为如此,许莫负清楚嬴君度几乎已经成为了大秦皇族唯一的希望。
她作为嬴政的女人,自然是希望大秦帝国万世无疆。
“朕已经四十多,年过不惑,而扶苏等人你虽然没有见到,但是非君者之象!”
这一刻,嬴政看着许莫负,语气幽幽,道:“朕有时间,再去精心培养一位储君,但是没有时间再将一位储君培养废掉!”
“不经历磨难难以成长,不见识到了民间的疾苦,根本不知道天下是和等的样子,生长于妇人之手,将会让他们失去勇气,失去男子气概,纵然是未来为帝,也镇压不了大秦的文臣武将。”
“朕不想在未来,为了大秦帝国的稳定,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