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胡同时,外面也没有谁在?这几个人是干嘛的?
我看向领头那个人:“朋友,有什么指教?”
那人咧着嘴笑道:“你在风水街落了脚,怎么不拜拜码头,见见前辈?你师父没教过你规矩么?你现在给我听好……”
我没等对方说完,立刻上前一步,左手化掌平按在了对方肚子上,右手忽然抽出匕首,从我左手食中两指的指缝中间一刀扎进了对方肚皮,顺手抽出刀来,猛一转身又给旁边那人一刀。
我两刀捅倒了两个人之后,目光瞬间落在了第三个人的身上。对方吓得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兄弟,误会!”
“别误会!一人一刀,不偏不向!”我抓住对方衣领把人拎了起来,上去又是一刀。
三个人全都被我捅倒了之后,守在胡同口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就跑了个干净。我也没从胡同出去,直接翻过围墙跳到了胡同另外一边,拿出手机给陈绍元拨了一个电话:“老陈,有仨人在北边胡同里堵我,让我一人改了一刀儿,剩下的事儿,你办吧!”
“改刀儿?你做菜哪!那是人……”老陈话没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从风水街出来钻进了郊区的山里,找了个山洞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我也没闲着,一直在那儿摇卦。真正的封卦劫,等于是天道封闭了术士推演天机的能力,术士一旦无法推演天机就等于先输了三分,三分险,对于术士来说已经是致命的危机了。
好在,我遇上的封卦劫,并没完全封死我对天道的感应,只是给我设置了一些屏障而已。能冲开天道的屏障,我就能度过封卦劫,我故意躲起来,断掉了跟陈绍元之间的联系,就是为了验证一下我能不能冲开封卦劫。如果,我能用卦象算出这次伤人之后的吉凶,就说明我冲开了封卦劫。可是我连续冲了几次都没能打开屏障,卦象不是混乱不堪就是失手落卦。怎么也冲不开天道的阻拦。最后不得不放弃了尝试,或许,我还需要一个契机才能冲开天道屏障重新起卦。
我放弃了尝试之后,才打开了手机,那里面全是陈绍元的未接来电,等我把电话给他拨回去,陈绍元头一句话就是:“风过了,雪不深,山上没有印子。”
陈绍元还跟我说上黑话了,他是告诉我,事情平下来了,虽然还剩点尾子,但是问题不大。最重要的事情,官方上我没落案。这才是重点。
等我溜达回风水居,陈绍元差点没哭了:“我说小祖宗哎!你可玩死我喽!人家不就是找你放个话么?你犯得着杀人么?”
我看了陈绍元半天才说了一句:“我没杀人,我那是改刀走缝儿,我不是告诉你了么?”
“改刀走缝儿”是黑话,也是一种用刀本事。
那一刀看着凶狠,实际上刀是平着进了肚子,刀尖入体绝不超过两寸,刀刃子是从人的肠子缝中间穿过去,伤不着对方内脏,也不会把人扎透。但是挨刀的人不知道,就知道自己肚子被捅了一刀,马上就懵了,身子跟着发软,什么本事都用不出来。这时候,你让他干什么他都能同意。改刀走缝儿,吓唬人的成分更多一些。
这招在东北土匪里不少人都会用,但是真正用得好的人,非下山狼莫属。遇上那些只能吓唬,不能杀的人,就得下山狼出来改刀。我爷年轻的时候跟下山狼学了这招,不过,他没人家用得好。下山狼往人肚子上瞄一眼,就能估计出肠子在什么地方。不管对方肚子里的板油多厚,那一刀都要不了命。
我爷没人家玩得精,只能先摸一下对方肚子再下刀,我学得更不精,遇上个胖子,我就算摸了对方肚子也不敢随便下刀,好在那三个人都练过,肚子上没有油。
陈绍元愣了半天真哭了:“小祖宗,你是我亲祖宗啊!你当现在是走江湖啊!现在讲法啊!警察真把你抓了,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改刀,直接认定你杀人未遂。我为了给你平事儿,棺材本都差点赔进去,要不是张文韬出面,咱们这个风水居,就连半间都剩不下了。”
我惊讶道:“张文韬出面了?”
“你这话说得!”陈绍元鼻子都要气歪了:“被你撂倒那三个,在风水街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张文韬不出面,我把自己卖了,人家也不能吐口啊!你有空去找人家道个谢吧!”
“还是欠了人家人情了!”我抓了抓脑袋:“等过几天吧,这都要过年了,过了年咱们去串个门。行了,别哭了,多大人了,不就是赔了点钱吗?等过几天接上几笔生意就回来了。”
我这话一说完,陈绍元那眼睛顿时就亮了:“我这儿还真有一笔生意,我跟你说,委托人那是个土财主,家里那钱海了去了,你要是把这笔生意办成了,咱们不但能把本钱弄回来,还有得赚,我跟你说。”
我上了陈绍元的当了,他刚才那一顿哭天抢地,分明就是演戏给我看的。我偏偏还不能生气,谁让我给他找了那么大的一个麻烦呢?
我站起了身来:“行啊!那就走吧!去把生意做了再说。”
“不行,不行!”陈绍元那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这把老骨头,可不能跟你瞎折腾去了,上回那一折腾,就差点把我老命搭进去。我不去。”
我眯着眼睛看向陈绍元:“你不去,谁给我打下手?你让我自己来?”
“我给你找了个帮手。”陈绍元神秘兮兮的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