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爬在树上,又继续观察了一阵子,等他确定四下里都安全了之后,才慢慢从大树上滑下来。
尽管柳浪早已从老方那里练就了一身不凡的工夫,但这些年,柳浪一直秉持低调做人的原则,能用其他方法化解的矛盾他则尽量不用武力解决,以柔克刚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法则嘛。
柳浪从背包里掏出追踪器,按照追踪器上的指示,他很快便找到了张芷馨等人所待的地方。
“我回来啦,老婆。”柳浪掏出对讲机,远远地便向张芷馨汇报自己的情况。
张芷馨、付艺轩和弥笙从对讲机微弱的声音里听到柳浪的声音,大家之前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尤其是张芷馨,听到柳浪的声音,差点激动得哭出声来。
“大哥,你没事吧。”弥笙看到柳浪朝他们走过来,忙迎上去问候道。
“没事,没事。”柳浪摆摆手,笑嘻嘻地说道。
“哎哟!”柳浪刚说完没事,就痛苦的喊了一嗓子。
柳浪伸手往颈子上用力一抹,然后将手放在眼前一瞧,只觉得手上潮漉漉、黏乎乎的,借着夜晚森林里微弱的月光,柳浪看到自己手上一染了一大片湿热的深红色,闻着有些腥甜味。
“哎。”柳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大哥,你流血了?”弥笙眼明口快地喊道。
“怎么,你又受伤了吗?”张芷馨听见弥笙如此说,忙跑过来,拉住柳浪,瞧个不住。
“好像有个大蚊子咬我,你帮我看看?”柳浪侧过头来,将右边颈子对着张芷馨。
张芷馨掏出手电,按动开关,朝柳浪的颈子处照去。
“啊!”张芷馨惊呼一声吓得退后两步,差点跌倒。
柳浪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抱住了张芷馨,这才免得她摔倒。
“咋的啦,老婆?”柳浪假装好奇地问道。
“你....你颈子上....”
付艺轩闻言也走了过来,通过张芷馨手电筒的光,她看见,一只吸满了血的肥硕的蚂蝗此刻正紧紧的吸在柳浪的后颈上。
“这么大一只蚂蝗在你颈子上吸血,你难道都没感觉到吗?”
“当我感觉到颈子有些痒的时候,这家伙估计都已经吸饱了。”柳浪说道。
付艺轩从背包里取出医疗箱,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医用酒精和一瓶治疗蚊虫叮咬的消炎药膏。
“你蹲下,我帮你它弄下来。”张芷馨朝柳浪说道。
“老婆,你不怕啦?”柳浪问道。
“我....”
“好了好了,我来吧。”付艺轩从张芷馨手中接过医用酒精,拧开瓶盖后,朝吸在柳浪颈子上的蚂蝗身上倒去。
蚂蝗被酒精淋到后,迅速的收缩起身体,将原本紧紧吸在柳浪皮肤上的吸盘松了开来。
付艺轩又朝蜷缩起身体的蚂蝗身上倒了些酒精,然后,付艺轩用手指轻轻一弹,蚂蝗便从柳浪的颈子上被弹到了地上。
“擦擦吧。”张芷馨将一块棉纱布递到柳浪的手上。
柳浪接过纱布,用力在颈子上擦了擦。
“抹上吧,当心伤口感染。”张芷馨打开管形药膏的瓶盖,朝柳浪说道。
“怎么你手臂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付艺轩发现,原本替他包扎好的左臂,此刻纱布上又微微泛出了血迹。
“刚刚和豹子搏斗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伤口给崩开了。”柳浪看看自己的手臂,淡淡地说道。
“大哥,你刚刚遇上豹子了吗?”弥笙惊讶的问道。
“是啊,可大一只了。”柳浪伸手比划了比划。
“你就吹吧,你以为你是武松呢,还能打豹子。”付艺轩完全不相信柳浪的话。
付艺轩知道,毒龙山一带早已被划作了自然保护区,而且这一带,确实有豹子等大型猎食动物出没的记录,但是要让她相信柳浪能徒手和豹子搏斗,几乎是不可能的。
“哎,刚刚情况危急,忘记拍照了。”柳浪叹了口气说道,“红们的心理素质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啊,人家无论身处怎样的险境,都能淡定自拍,即使是遇到大难临头了,也能淡然自若地拍完一张美美的自拍照然后再坦然赴死,比不了,比不了。”
“你说你跟豹子打斗,那跟踪我们的那五个人了,他们又去哪了?”
“他们看见豹子,吓得屁滚尿流,逃跑还来不及呢,哪像我,聪明又机智。”柳浪自夸道。
“大哥你真棒,有机会,我要向你好好学学。”弥笙比较淳朴,显然只有他相信了柳浪的鬼话。
张芷馨知道柳浪一向每个正经,就爱胡说八道,因此对他的话也是将信将疑。
尽管付艺轩不太相信柳浪的话,但是他的的确确把追踪他们的一行人给甩开了,无论如何,这个人还是有些智谋和胆量的,显然,付艺轩之前的确是小瞧了这个在她看来除了有些小帅之外一无是处的累赘。
“好了好了,我的英勇事迹明天白天再详细向大家报告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赶紧趁天还没亮,好好睡个觉吧。”柳浪打了个哈欠说道。
柳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驱虫药水,在附近找了块相对平坦的地方,用工兵铲砍掉多余的杂草灌木,然后在周边来回喷洒了几次驱虫水。
随后众人在柳浪开辟出来的新的露营地搭好各自的帐篷。
“老婆,咱们一起挤一下吧。”柳浪拿出自己的睡袋,正打算往张芷馨的帐篷里钻。
“不行,你睡到你自己的帐篷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