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白薇早早就起了床,不是特意早起,而是心里有事根本就睡不着。
因为始终记挂着早朝上的情况,以至于一个上午都是心不在焉的。
好在她并没有担忧太久,于天成就回来了,并且把早朝上发生的事情和结果,都告诉了白薇。
在今天的早朝上,南盛使臣依礼觐见了北盛皇帝,在说过一些老套的场面话之后,就直接道出了此行的来意。
不为别的,只为赫连枭在南盛大闹将军府,还挟持了霍磊逃离南盛。
之后虽然是把人放了,但却断其指,伤其身,把人折磨的至今还躺在病床上,怕是没个一两个月,是康复不了的。
他这次奉旨出使北盛,只有两个要求,一,是要北盛就此事给南盛一个交代。
二,则是要北盛严惩赫连枭,还南盛的车骑将军一个公道。
对于南盛使臣的这两个要求,北盛的朝臣们是面面相觑,各有各的想法。
得了机会之后就纷纷发言,有说赫连枭肆意妄为,不顾两国邦交的。
也有说他好大喜功,罔顾皇恩的。
总之是抓着机会,有什么错处就说什么?而且说的是大义凛然,一副为了两国邦交,为了百姓安居乐业,所以才会将赫连枭的不是之处一一道出。
当然了,有说他坏话的,也有帮着他说好话的。
只不过相比之下,前者人数多些,言论也更加激愤些!
只因赫连枭平时树敌太多,好不容易才抓到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人们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再加上,这件事情毕竟是赫连枭引起的,不论起因是什么?结果都是不挣的实事。
面对那些人的言辞攻击,赫连枭并没有太过在意,依旧是淡然如初,缓缓道出了他做那些事情的理由。
当得知他是为了救被关押在大将军府的白薇时,满朝文武又是一惊!
没想到在元宵节当天失踪的仁医郡主,会出现在南盛的大将军府里?而且还是被当做犯人,关押在地牢里受刑!
一些个不明白赫连枭为什么要大闹将军府的人,也终于理解了他的做法。
只不过,对于赫连枭的解释,可以说是质控,南盛使臣却是完全不承认。
一口咬定赫连枭从大将军府里救走的只是一名女犯,而且还是一名要刺杀大将军的女犯,根本不是北盛的仁医郡主。
不仅将无端关押北盛郡主的罪名推卸的一干二净,还给赫连枭扣上了一个勾结刺客,意图不轨的罪名。
简直就是扭曲事实,倒打一耙啊。
而最后的结果,则是双方各持一词,根本无法考证。
即便是把相关人员找上大殿对质,也证明不了什么?
面对南盛使臣这样无耻的抵赖,部分北盛朝臣是怒不可遏!气的牙根直痒!
一些帮着赫连枭,且忍不下去的,就直接和他争执了起来。
险些就把一场御前觐见,变成了战场。
而那些抵制赫连枭的朝臣们,则是纷纷闭上了嘴,袖手旁观着一切,不曾帮过自家同僚说过一句话。
最后还是皇帝开口,才制止了一场唇枪舌战。
由于赫连枭无法证明,南盛大将军府关押了北盛的仁医郡主。
而他挟持霍磊离开南盛,并且将其重伤,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所以,问题又重新回到了这件事情上。
满朝文武分为两派,一方主张让公平,要求赫连枭拿出他所言的证据,证明他从南盛大将军府里救出的是仁医郡主,而并非什么行刺的女犯。
否则的话,为了维系两国邦交,避免再生战乱,民不聊生,就只能严惩赫连枭,给南盛一个交代了。
另一方则是极力维护,没有证据也完全相信赫连枭的解释。
认为他救人无过,有错的是南盛,该追责的是北盛才对。
由于南盛使臣,和两派大臣都在据理力争,互不相让。
而赫连枭又只是口头辩解,拿不出什么实证,所以最后的决策,还是要看皇帝如何定论?
在整个辩论的过程当成,赫连硕跟赫连荣都很聪明的选择了默不作声。
既不帮着赫连枭说情,也没有落井下石,看似什么都不关心,实际上,这些事儿都是他们挑起来的。
只因对赫连枭口诛笔伐的人足够多,所以他们也无需多言。
只需静观其变,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皇帝自然看得出他俩的心思,于是就直接问起了他们各自的想法?
面对皇帝的点名问话,赫连硕跟赫连荣二人也只能应答了。
他们先后发言,虽然乍听之下是在为赫连枭说清,但若仔细揣度就不难品出,是在暗指赫连枭有过失的。
皇帝岂能看不穿他俩的打算,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总归是不高兴的。
毕竟,如今已经不是他们很赫连枭私人内斗的时候。
大殿之内的满朝文武,除了少部分明哲保身,没有发表过意见的,几乎都说明了他们各自的观点。
其实归根究底也只是两种声音,一是要求罚赫连枭,二,则是极力保赫连枭。
而皇帝要做的,只是偏向其中一方即可。
至于怎么偏向?该以什么理由偏向?则是只至关重要的。
皇帝思索良久,而后便问起了南盛使臣,想要如何严惩赫连枭?
南盛使臣的回答也很简单,只要赫连枭断一根小指,再承受穿锁之刑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