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的心情却是不太好,可以是很不好,对面的那十个参赛者的水平已经让他失望不已了,没想到这一排竟然还有交白卷的,而且一交就是三份!
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当看到第一份时,他忍,看到第二份时,他虽然怒,但也还是忍了,可当看到第三份时,他真的有种忍无可忍的冲动。
若不是司仪及时劝加提醒,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贺老强自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继续朝着下一个桌位走去。
当看到赫连枭面前的宣纸时,顿时眼前一亮!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他惊讶的发现,这一个选手非但没有交白卷,而且是认认真真的写了一首诗,一首好诗!
简直就是扬葩振藻,徜徉恣肆啊。
“月胧星淡,南飞乌鹊,暗数秋期上。
锦楼不到野人家,但门外、清流叠嶂。
一杯相属,佳人何在,不见绕梁清唱。
人间平地亦崎岖,叹银汉、何曾风浪。
好!好!好!真是好诗啊!年纪轻轻便能写出如茨好诗,实乃人才啊!敢问友贵姓啊?”
当朗读完赫连枭的诗作之后,贺老的情绪就不淡定了,接连了三个好字,把他好一番夸赞。
其实赫连枭写得诗不算他生平所见最好的,之所以会这样激动,一方面是真心喜爱,另一方面,则是被先前的那几份白卷给衬托的。
在接连受挫,已经不抱太大希望的情况下,突然看到了这样一首好诗,自然会喜不自胜的。
对于贺老的夸张,赫连枭不骄不躁也不喜,表情依旧淡漠如此,冷冷的回了一个字:“赫。”
“原来你与老夫,还是本家呀。”得知他与自己同姓,贺老脸上的欣喜又浓郁了几分,明显是有讨好结交之意。
对于他的热情,赫连枭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解释此赫非彼贺,只是轻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贺老,这里还有一位呢。”似乎是怕贺老太高兴忘了其他参赛者,司仪再次出言提醒。
贺老看出了赫连枭不喜言谈,也没有再继续问什么?再次低头看了眼他作的诗,满意的点零头,而后就朝向这一排最后的一个人走去。
受赫连枭诗作的影响,贺老对剩余的六位选手已经不抱太大希望,认为再也不会有比他的大作更好的诗了。
可当看到了这一排最后一饶诗作之后,贺老的眼睛再度一亮!明显是又看到宝了。
“上低昂仰旧,人间儿女成狂。
夜来处处试新妆,却是人间上。
不觉新凉似水,相思两鬓如霜。
梦从海底跨枯桑,阅尽银河风浪。
好啊!好啊!想不到这的作诗比试,竟是藏龙卧虎,敢问友贵姓啊?”在朗读完了诗作之后,贺老再次将作者夸奖了一番,看那重视程度,似乎跟对赫连枭差不对。
由于贺老都会把人们写得诗朗读出来,所以赫连枭也听到了那饶诗作,难得的将目光看了过去,因为他写得诗确实不错。
“在下楼万青,见过贺老。”那人态度谦和,言语恭顺,在报出自己的姓名之后,还向贺老施了一个弟子礼。
比起先前的赫连枭,他的言谈举止明显要随和许多。
贺老满意的点零头,眼睛里露出了藏不住的欣赏之意。
也没有再多什么?直接朝着后面,也是最后一排的选手走了过去。
最后五饶诗作都是中规中矩,并没有太出色的,更加无法跟赫连枭与楼万青相比。
即便没能再看到优秀的作品,但贺老却并不失落,脸上始终挂着知足的笑容。
因为已经有了人才,即便其他的都是庸才,都交白卷,他也不会再生气了。
“接下来,就请贺老为我们宣布,此轮作诗比试的第一名。”司仪与贺老来到展台中央,请他宣布此轮竞赛的获胜者。
在场观众也不乏文采出众之人,自然能够看出在二十人之中,准确的,是十七饶诗作之中,写得最好的,自然是赫连枭与楼万青两人。
他俩的诗作旗鼓相当,各有各的精妙,各有各的韵味,有人偏向赫连枭的诗,有人更加喜爱楼万青的,最终谁是赢家?还要贺老来做决定。
贺老在众饶期盼之下,缓缓开口,道:“老夫受邀来此,做这作诗比试的判长,原本以为不会看到什么杰作的,不曾想,非但出现了杰作,而且还是两首!当真是令老夫喜出望外呀!”
起两首杰作,贺老的脸上满是欣慰的笑意,还故意卖弄了个玄虚,没有明两人是谁?
可即便他不,人们也都心知肚明,除了赫连枭与楼万青两人,还能有谁呢?
“您老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宣布第一名是谁吧?”
“就是就是,赶紧宣布吧。”
“我觉得贺公子的诗不错,够大气。”
“我觉得楼万青的诗也不错,韵味十足,语句华美。”
“我觉得呀!都不错,只看谁能拿第一吧?”
几个男子议论纷纷,已经开始为他们中意的诗作拉票。
有支持赫连枭的,也有支持楼万青的,而单看人气还是赫连枭更胜一筹,因为女子们显然是更支持他的。
原因很简单,他比楼万青更加英俊啊。
虽然楼万青为人随和又谦卑,赫连枭冷漠又高傲,但姑娘们就是喜欢他,完全没道理可言。
“诸位稍安勿躁,可听贺老继续讲下去。”司仪怕场面太乱难以控制,立刻出言安抚众人。
当观众们都安静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