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薇默默做的这些,老者的眼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但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冷冷淡淡面无表情,就好像是别人欠了他一大笔钱不还似的。
在之后的日子里,白薇经常隔过来看望老者,给他带些吃的用的,而老者最为喜欢的还是酒。
怕酒大伤身,所以白薇不敢让他喝太多,每次只给他带一坛。
白薇之所以如此照顾这个老者,是因为觉得他可怜,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山里独居受苦。
反正自己也经常上山采药,顺便给他带些吃的也不算什么?
如今这个时代,可怜无助的人太多,自己帮不了全部,但能帮一个就是一个,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安心。
时间长了之后,似乎是感觉到了白薇的真诚和善心,老者对待她也不再那样冷漠了,不仅愿意和她话,还有了些难得的笑颜。
老者姓邱,并非本地人士,因为某些缘故一直住在深山里不曾离开过。
除此之外,也没有向白薇透露过其他的信息,白薇虽然很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白薇和邱爷爷相处的很是融洽,就如同祖孙俩一般,虽然他的性格有些怪异!但心地很好,还经常豢养一些动物。
一,白薇特意带了些笼子上山,想给邱爷爷的动物做窝,可刚一进院子却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彻底颠覆了白薇对他的认知。
此刻的邱爷爷正半蹲在地,面前还放着一直兔子。
白薇原本以为他是在和兔子玩,可走进了之后才发现,那只兔子浑身是血,肚子还被刨开了!更可怖的是,邱爷爷正拿着匕首一点一点的刨着它的肚子,打算把里面的兔崽子拿出来。
当看到这些之后,白薇整个人都吓傻了似的!手一松,提着的酒壶也顿时落地碎裂,发出了一声响亮的脆响!
听到身后的响声,邱爷爷缓缓回头看去,当看到白薇后,他的表情依然不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过头去继续着手边的事情。
白薇早已吓得不知所措!明明惶恐至极却又忘了离开,就那么傻傻的站着,看着那残忍的一幕继续发生。
只见球爷爷把一只只兔崽子,全都从母兔的腹中拿了出来,然后又拿起针线开始缝补母兔的肚子。
看到这些后,白薇的惊恐开始慢慢消散,随即浮现起了疑惑的表情。
她原本以为邱爷爷是要杀兔子顿来吃,最后又以为他不是为了吃,而是在故意虐杀!否则的话,也不会选中一个快要下崽的兔子。
可现在她又觉得前面的想法都不对,因为虐杀的话就不会再把母兔的肚子缝起来了。
白薇想不通邱爷爷到底要做什么?只能大着胆子上前,问道:“邱爷爷,您这是……?”
她想问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杀母取子?
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敢问出口,只能呆呆的站着,看着那只可怜的母兔子。
邱爷爷并没有回答白薇,专心致志的做着手边的事情。
当把母兔的肚子完全缝合之后,他又拿出药瓶,在伤口上撒了些药粉,之后又用布条为母兔包扎了起来。
看到这里,白薇忽然感觉很熟悉,这似乎是她常做的事情啊!而且邱爷爷的手法和速度竟比她还快还专业,这让白薇的疑惑变成了好奇!最后还变成了惊讶!
在做完这些之后,邱爷爷又看向那些,从母体里活活剥离出的兔崽子,确认它们安然无恙之后,才深深的松了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看出来了吗?”他忽然看向白薇,似是在提问?也似是在考验。
白薇有些发懵!看了看地上血淋淋的一切,又看了看邱爷爷,不确定着回答道:“您这是.....在为兔子接生?”
眼前的一切已经很明显了,只是白薇却有些难以置信,这哪里是接生?分明就是杀母取子啊!
邱爷爷欣慰的点零头,道:“不错,我的确是在为这只母兔接生。”
“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这只是一个实验而已。”
“实验?”
“不错,这个实验我已经研究了三十年,至今也没能成功。”
邱爷爷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浓浓的伤感!似乎是想到了某些遗憾的往事。
白薇越发疑惑不解?正要开口询问时,邱爷爷就先开口问道:“白薇,你是个大夫,可曾遇到过难产的孕妇?或是选择保大保?或是一尸两命?”
白薇先是一怔!而后深深的点零头,这个问题令她想起了林城的城主夫人,当时她就是难产,因选择保住孩子而身亡!
那是白薇最不愿想起,也是最不愿再遇到的事情。
邱爷爷深深的望向远方,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良久后才道:“我唯一的女儿,就是因为难产而死。
当时孩子生不下来,我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一点办法,活活的拖成了一尸两命的结果!在那之后,我就开始刻苦研究,希望能够找到一种彻底解决难产的方法,最后,我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
他低头看下那只母兔,继续道:“就是剖腹取子。”
在这些的时候,邱爷爷的眼里异常复杂,有悲痛有无助,有坚持也有失望,还有无法完成心愿的凄凉。
白薇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当时没能保住城主夫人就已经让她自责不已了,更何况邱爷爷面对的,还是他的亲生女儿,那种束手无策的自责和悲痛是无法想象的。
白薇虽然理解他的心情,却不能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