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宋锦这么说,陈锦然的脸上,马上就挂不住了。
登徒浪子?
以他这副容貌,便是把全京城所有有点姿色的贵公子唤来,比上一比,他的容貌,也是绝逊色的。
哪里会是宋二口中那登徒浪子?
看来宋二这张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哪里懂得欣赏什么是美,什么是丑?
不过他今日心情好,出门的时候,也不知是谁掉了一百两银票,恰好被他捡到。
他不想与宋锦过多计较,准备拿着这些钱,去吃的酒去。
“宋二姑娘,本公子今日心情大好,就不与你一个小姑娘多做计较了。若是旁人瞧见我和你在一起,指不定该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你一个小姑娘了。这口黑锅,本公子可不背!”
陈锦然说着,凑近了宋锦几步。隐隐觉得周遭的空气中,没了先前他遇到宋锦时,宋锦身上那股子掩盖在香粉之下的异味了。
如今反倒是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粉味,让人闻了只感觉全身的气血,都提了上来。
难不成宋锦身上那股子难以祛除的异味,被治好了?
不过宋锦不说,他一个男子,也不好得当众问一个姑娘这样**的问题,不说话,又继续在宋锦身边嗅了嗅。
陈锦然像只哈巴狗一样,在宋锦身旁转了一圈,仔细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宋锦心中一时起了火气,面上虽无半点反应,但两只手已经握成了拳状,准备向陈锦然那张板着的脸挥去。
“陈二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在一个姑娘家家身边转来转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这个姑娘有意思呢。”
“但陈二公子要记住,你我二人,已经是没了婚约在身的人,烦请日后陈二公子放尊重些。”
“为了避免生起不必要的麻烦,还请陈二公子日后见了我,绕开了走!我见了陈二公子,也绕开来走!这样对你我双方都是好的。”
看着周围来来去去的百姓,顾念着原主的形象,宋锦还是把心中的那口火气咽了下去,心平气和地回了陈锦然。
瞧着陈锦然呆站在一旁,久久没有言语,宋锦又开口说道。
“不知陈夫人有没有同陈二公子说了,陈夫人想让陈二公子娶的是英国公家的小孙女,贵府有意和英国公家攀上亲家,陈夫人还让我不要和陈二公子继续纠缠在一起。”
“我都躲着陈二公子了,烦请陈二公子,也不要来招惹我的好!”
既然陈家有心要儿子女儿的终身大事,去挣家族的前程的话,她自然不会去阻拦她们。
不过既然她和陈锦然相识一场,总还是要提醒提醒他,那位陈夫人,已经准备拿了他的终身大事,去和英国公府交易了。
听着宋锦这样说,陈锦然面上的反应,很是冷淡。
“我不愿娶英国公的小孙女,什么人逼我,都是不成的。我这辈子,只愿娶我想娶之人,旁人休想插手我的终身大事!”
陈锦然的语气很是严厉,面上又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宋锦有些意想不到。
没成想,这位陈二公子,还是有些血气的。
既如此,她也没有什么话,想要同他说的了,该说的,她都已经向他说明白了,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便是他自己的事了。
绕过了前头呆立的陈锦然,宋锦就朝着前头的成衣店走去,昨日夜里袁管事喊人托了急信过来,叫她今日务必过来一趟。
在信中,袁管事并未把事情说得清晰明了,所以宋锦心中,隐隐揣着一丝担忧。
还没走近成衣店,一直守在店铺门前的袁管事,瞧着宋锦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马上就迎了过来。
袁管事面上看起来忧心忡忡地,眼睛周围也乌青乌青的,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少东家,您可算是来了!小人可算是好等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袁管事的面上,如此不好?”
宋锦问了一句袁管事,又越过身前的袁管事,朝着袁管事身后的成衣店看了一眼,见成衣店里冷冷清清,没半个顾客,就知道必是出了事情。
还没等宋锦说话,袁管事抬手就指了指对面新开的一家布坊。
见那布坊之中挤满了进去挑选布料的百姓,还有些没挤进去的百姓,索性搬了凳椅坐在店门前,打算等人少些之后,再进去。
“姑娘,那家新开的布坊听说是徐国公夫人在四平街的产业,如今徐姑娘接手之后,昨日就风风光光开了张。”
“她们店里的绸缎布匹,是积压在徐家库房十多年的老货了,但因价格便宜,所以这贪图小便宜的百姓,就蜂拥而至去了。”
“不仅如此,那徐家姑娘还差了丫鬟过来咱们家这边喊话,说她们家的绸缎布匹便宜,把店里的几位客人,都喊了过去。”
“少东家,您还是快些想想法子吧!若这样持续下去,成衣店的生意,是要受到影响的呀!”
听着袁管事话罢,宋锦转过头,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徐家新开的布坊,袁管事口中的那个徐家姑娘,若是她猜的不错的话,定是那位徐慧姑娘无疑了。
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那个徐慧姑娘了,一次两次来寻自己的不快。
上一次是栽赃陷害何忠杀人,这回竟然把布坊,开到了她们家成衣店对面,这不是要打擂台,还能是什么?
既如此,她就奉陪到底,看看那个徐慧,到底还想做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