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公子,敢问你今日出门去做什么,竟然如此凑巧,咱们两个又遇到了一起,可同路否?”
宋锦说着,面上堆砌了满满的笑容,掩住了心中的厌恶。
她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否则怎么会一出门就遇见陈锦然,这个该死的丑八怪呢?
陈锦然的马儿嘶鸣了一声,冷冷地瞧了一眼宋锦,见宋锦满面笑容,就知道她是装的。
不用他怎么猜,他就知道面前这个宋锦,哪里会真心实意朝着他笑得那样开心,像朵盛放的菊花。
不过他也不打算揭破她,若是这样当众揭破了一个姑娘家家的,实在不是个大丈夫所为。
不过他也不想对宋锦笑语还迎,仍旧是板着他那张生得不错的脸,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股冰冷。
“宋家二姑娘,哪里凑巧了?你家在梧桐巷,我家在积英巷,今日出门的时候,积英巷的马车堵了起来,我就骑着马,从积英巷穿过来了,如何就算得了巧呢?”
“还有便是,今日我与你,可不同路。若是想要我与你同路,同行保护你的话,除却了上次你还没付给我的银子,这请我来护卫的费用,得另算!”
什么鬼?
宋锦望着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暗道起来。
陈锦然知道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吗?
谁说要让他和自己同行了?
谁是要他做自己的护卫了?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货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想着陈锦然的老爹,宋锦决定了还是不得罪他,不过她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和他继续耗在这里。
宋锦面上堆砌的笑容,一点点流失。
“陈家公子,若是没有旁的事,我便先走了。瞧着陈家公子前行的方向,和我不像是一条路,我就不打扰陈家公子了,您该怎么走,还怎么走,我不拦着你。”
宋锦话落,放下了车帘,嘱咐了张元,开始驾起马车。
这边的陈锦然,骑在马上,目光落在前面那辆青兰色的马车上,文山瞧着自家公子的目光久久没有移动,就提醒了句。
“公子,宋家二姑娘她们去的,似乎是四平街,公子可要跟过去瞧瞧?”
“宋家二姑娘不是答应了公子,要给夫人纳一双鞋了吗?或许是去瞧颜色布料去了。”
被文山这么一提醒,陈锦然似乎才回想起来,他曾让宋家二姑娘,帮他做一双给娘亲的鞋子,用做娘亲的生辰礼。
宋锦坐着的马车,前进的方向似乎就是四平街,难不成真的如文山所说,宋家二姑娘这是替他去看看颜色布料去了?
“既然她去了四平街,咱们也跟过去瞧瞧!看看她准备给娘亲做的鞋子,选的是什么样的布料,什么样的颜色,看看可合我的心意?”
陈锦然话落,就要挥下马鞭,驾马朝前奔去。
文山瞧见了陈锦然驾马朝前奔去,他自己也骑上了身旁的一匹青马,去追陈锦然去了。
坐在马车里,白荷抓起了一把瓜子,就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姑娘,奴婢瞧着那陈家二公子,也是个顶好的公子,既生的一副好皮相,又中了举,和姑娘倒是般配。只可惜陈太师不喜姑娘,要不然姑娘也可以风风光光嫁到陈家去了。”
宋锦冷冷地瞅了白荷一眼,生生把白荷吓得不敢再言,她和那个陈锦然般配?
白荷哪只眼睛瞧出来的?
就陈锦然那样一个狗屁不通的花花公子,也配得上她?
除了相貌生得好看些,是个小鲜肉,但是,姐姐不稀罕,你又能拿我怎样?
姐姐在现代社会的时候,什么样的小鲜肉没见过,她可不稀罕呢。
白荷像是受了惊的小白兔一般,坐在宋锦身边,一动也不敢动,
“白荷,这些话你以后少说两句,若是再有下次,我可就不会那么轻松就放过你了。”
“再者我不喜陈锦然那人,要嫁你嫁,我可不嫁!”
白荷甚少瞧见如此一本正经,极其严肃的宋锦,所以也就没敢继续说下去,趴在身后的软垫上就不敢再言了。
到了四平街,宋锦先去了成衣店。
前几日宋锦去四平街熟悉铺子的时候,并没有亲自去过那成衣店,只是在孙妈妈的话中,知道成衣店的袁管事,是个吃苦能干的好手,又会打算盘。
只是百闻不如一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她还是想亲眼见识见识,那位袁管事的本事和能力,到底担不担得起成衣店的管事?
成衣店和绸缎庄,都在四平街的中部。
这里人流比不上街头的绣坊,但人流比起街尾,也要好了很多。
和绣坊一样,成衣店也是门面很窄,但中间却是很深很宽。
宋锦并没有吩咐丫鬟和袁管事打过招呼,所以宋锦过来的时候,那位袁管事事先并不知情,宋锦就装作廊耍在铺子里头转了几转。
成衣店铺面展示的布料和锦缎,都是上好的,摸着云锦的布料,和绣坊织出来的一模一样,看来成衣店的布料,都是往绣坊那边拿过来的。
铺子里的小厮瞧着宋锦在铺子里转了几转,又细细打量了那些个绸缎,但是却没有叫人过来招呼,以为是隔壁的成衣店,请过来打探消息的托,就走了过来,大呼了几声。
“姑娘,小店的布料锦缎,就外头摆着的这些了,若是姑娘没瞧上中意的,大可以下个月店里进新货来的时候,再过来瞧瞧!”
小厮并没有直接赶了宋锦出去,而是客客气气地和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