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知道,她这大兄宋谦行,是个极其敏感之人。
若不是知道宋谦行是个敏感之人,宋锦也不会半晌没有言语,把宋谦行晾在原地,就是看他干着急。
果然,大兄也如她心中所猜测的一样。
干着急了半晌。
这便是惹了自己亲妹妹的下场!
下回可得记住了。
宋锦面带笑意,瞧了眼面前的张笙,又转过头去看了眼张笙身后的宋谦行。
宋谦行没朝着她这边看过来,似乎是不想理她。
既然宋谦行不肯理她,她回了方才张笙的问题就是。
“大兄,嫂嫂说的自然是。方才我没说话,自是默认了方才嫂嫂所言。”
“大兄就别介怀了,大兄以前是姑娘性子也好,男儿性子也罢,如今大兄都是娶了妻子之人,应该生个孩子。”
“阿娘都给咱们生了弟弟,大兄和嫂子也努把力,给咱们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出来!好让我这个做小姑的,尽些责任!”
听着宋锦说了这么一大长串,最后又扯回到了宋谦行和张笙的身上,叫她们快些生个孩子,宋谦行和张笙面上,皆显露了不同程度的微红。
这生孩子!
可是两个人的事,难不成就凭宋谦行一人,就能够生孩子吗?
“锦儿,这生孩子之事,得问问你嫂嫂才行!这生孩子之事,可不是你大兄一个人之事,得让你嫂子努力才行!”
宋谦行说着,面上已经羞得发红。
听着宋谦行此话一出,张笙更是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直愣愣地瞪着面前的宋锦。
看着宋锦一番话,把宋谦行和张笙二人都弄得说不出话来,赵氏忙开了口,出来调停。
“锦儿呀!你一个还没有嫁娶的姑娘,说什么生孩子不生孩子的。虽说你大哥娶了你嫂嫂也这么多年,可能是他们夫妻二人,命里的孩子缘分极薄,这才会这么些日子,还未曾有过身孕的。”
“再说了,这些事情,也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操心的!”
听着赵氏说教了宋锦一通,宋谦行借着这个机会,也打算说教宋锦几句。
“锦儿,阿娘说的是!你一个还没有嫁娶过的小娃娃,懂得什么?赶紧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绣你的花去!”
宋谦行略带了些正经说教了宋锦。
赶忙招呼了赵氏身旁的李婆子,让李婆子把宋锦带了下去。
看着宋锦一副极不情缘地被带了下去,一旁的宋老夫人,面上笑了笑,对着身边的赵氏道。
“儿媳,你瞧瞧锦儿这孩子,越发不像话了!连自己的大兄,也敢随意打趣!”
宋锦回到翠微居,还没等她进去,只见袁管事的妻儿老母,跪在了屋外,显然是在等着她回来。
看着宋锦由李婆子送了回来,袁管事的妻子,赶忙搀起身旁袁管事的老母,朝着宋锦迎了过来。
“少东家,求求你想想办法,帮帮我家老爷吧!晋宁伯府的大姑娘今日派了人来找我,拿了三千两银子出来,叫我与老爷合离!”
“我不肯,她便要喊人来抢走我的两个孩子!事后我经别人打听,才知道,原来晋宁伯府的李家大姑娘,想要老爷入赘了晋宁伯府,做她们家的上门女婿。”
“李家大姑娘生得那样年轻貌美,为何就瞧上了我家老爷,想要强抢了我家老爷入赘了晋宁伯府呀?”
袁管事的妻子一面说着,一面又哭了起来。
片刻之后,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身边的两个孩子瞧着自己的母亲哭了,不知为何,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些事情,她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只是宋锦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这么快。
宋锦在心中思索了一番,想着还是先让袁管事的妻子,停止哭泣,先听她说几句话再哭也不迟。
“袁夫人,这些事情,还是进去再说吧!个中原委,我与你细细道来!”
宋锦话罢,就让白荷搀着袁管事的妻子,进了翠微居。
屏退了屋里伺候的丫鬟,宋锦只留了白荷在屋里。
白荷端上来茶盏,就退到了宋锦身后。
还没等宋锦开口,袁管事的妻子,又开始小哭起来。
“少东家,我们家老爷绝对不能入赘晋宁伯府呀!还请姑娘为我们想想办法呀!无论要我们怎么做,我们一定听着少东家的就是。”
之前她已经为此事想了很多个办法。
甚至于求了宋芸,跟着宋芸一道进了东宫,去求见了太子妃。
想要求了太子妃下旨,阻止了此事。
可太子妃对此事都没有什么办法,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还有宋老爹和赵氏,已经几次三番叮嘱过她,说不许再让她插手进来,如今她再这样插手进来,只怕宋老爹和赵氏,又该不高兴了。
可看着面前哭得花了妆的袁夫人,还有袁管事那可怜的一双儿女,年迈的老母。
宋锦又想帮她们一把。袁管事的妻子,和袁管事的老母,瞧着宋锦经久不语,以为宋锦是不愿出手帮她们,又道。
“少东家,我们家实在是离不开老爷了!若是没了老爷,我们一家都活不下去呀!还请少东家发发慈悲,帮帮我们吧!”
“袁夫人,不是我不愿帮你们,只是我实在是爱莫能助。我为着此事,已经入宫见了太子妃娘娘,向太子妃娘娘当众说明了此事,想要太子妃娘娘帮帮我。”
“可太子妃娘娘说,这毕竟是晋宁伯府李家自己的私事,便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