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她只敢一人在心里说说,哪里敢说给赵氏听。
若是叫娘亲听了她的这些话,岂不是又要气得赵氏来撕了她的嘴。
李婆子把宋锦亲自送到了翠微居,亲自看着她进了屋里。
李婆子又叫了白荷芙蕖,山茶杜鹃四人出去,交代了她们几句。
“夫人吩咐了,说若是姑娘这几日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哪里也不去的话,夫人对你们这些个在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奴婢,是有赏赐的。”
“不过若是夫人发现你们几个串通着姑娘,姑娘想要出府,你们几人不加劝阻的话。按夫人的意思,便是用棍棒撵你们四人出府,也是可行的。”
被李婆子这么一吓唬,山茶和杜鹃两个胆子小的,赶忙应允下来。
“是是是,李妈妈,奴婢一定记住夫人的吩咐,牢牢看住姑娘。还请夫人不要赶我们二人出去才是。”
听着山茶和杜鹃答应下来,李婆子又转过头,叮嘱起了一旁的芙蕖白荷。
“二位姑娘,夫人的意思,二位姑娘可都听明白了?二位姑娘在姑娘身边伺候多年,姑娘也极其仰仗二位姑娘。”
“再者说,姑娘之所以能一次两次违背了夫人的意思,私自出府。少不了你们二位在姑娘身边的出谋划策才是!”
芙蕖听李婆子这样说,面上已经慌了起来。
“李妈妈,您这是什么话?姑娘想要出府,难不成是我们在姑娘身边撺掇的原因。”
“姑娘是主子,我们二人不过是两个伺候的丫头,哪里有那个本事,敢指使姑娘私自出府。李妈妈还是别往我们二人头上戴高帽了,我们二人实在是受不起呀!”
李婆子在赵氏身边伺候多年,应付底下伺候的丫头仆妇,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白荷姑娘,芙蕖姑娘,老奴还是奉劝二位一句,在姑娘身边伺候,就劝着些姑娘。别跟着姑娘胡闹!”
芙蕖还想要为自己辩驳几句,白荷生怕芙蕖就这样得罪了李婆子,亲自扶着李婆子的手,就出了翠微居。
“芙蕖不懂事,还请李妈妈别同她一般见识,李妈妈说的那些话,奴婢都记住了。奴婢等在姑娘身边伺候,一定会劝着些姑娘的。”
送着李婆子走后,白荷拉着芙蕖回了耳房。
“李妈妈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又是夫人的陪房。你往后说话行事,还是注意些,别惹恼了李妈妈。”
“我们二人在姑娘身边伺候,夫人和李妈妈早就把我们二人视作姑娘身边最为亲近之人了,劝姑娘,是咱们二人应该做的事。”
白荷怕芙蕖心里想不通,又安慰了她一番。安慰好了芙蕖,白荷就去了宋锦屋里。
今夜是她守夜,所以她要去里屋看看姑娘。
白荷进去的时候,宋锦正坐在铜镜面前,一个人梳着头发。
白荷见状,赶忙走了过去,接过了宋锦递来的象牙梳子。
“方才李婆子在外头叮嘱你们二人的话,我都听见了。她毕竟在夫人身边伺候,受了夫人的真传,少不得要对你们二人絮絮叨叨一番,她的话,你们二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白荷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芙蕖会不会放在心上,她就不得而知了。
芙蕖的性子,一惯温和,只有遇到事情的时候,才会强硬起来。
方才她大概是听了李婆子说,若是她们在姑娘身边伺候,不好好劝着姑娘,就会用棍棒撵了她们二人出去。
“博古架上摆着一个红木匣子,里头放着些银子,你去拿二十两银子出来,十两是你的,另外十两银子,你就拿给芙蕖吧!你们二人在我身边伺候这么些日子,都没什么给你们的,你们拿去了,也好。”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赶了我二人走不成?”
白荷不解宋锦为何要这样说,忙问了句。
好端端地,姑娘为何要给她们银子?
除了让她们二人走,白荷实在是想不出来,姑娘给她们二人银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透过面前的铜镜,宋锦注意到了,白荷面上有了细微的变化。
白荷这丫头,一惯是这么敏感么?
她给她们二人银子,难不成就是要赶了她们二人走吗?
这怎么可能?
她的身边,可离不开她们两个。
“白荷,拿着银子,去外头吃顿好的!你们二人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对你们二人一直不曾有什么照顾,如今拿了银子,便去吃顿好的吧!”
宋锦说着,接过了白荷手中滑落的象牙梳子。
“下去吧!梳头这样的小事,我自己还是能做好的!”
听着姑娘这么说,白荷便下去了。
白荷去到宋锦的书房,找到了博古架上摆着的那个红木匣子,打开后,从里头取走了二十两银子,随后又去了和芙蕖同住的耳房,把这件事告诉了芙蕖。
看着白荷急匆匆的背影,宋锦在心里一阵叹道。
真是个傻丫头!
不过二十两银子罢了,还这般小心翼翼。
看着白荷离开,宋锦就躺在榻上,仔细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幕幕。脑中浮现了连墨的模样。
连墨于她而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清楚,也搞不明白。
不过这原主的记忆里,似乎对连墨有些排斥,不过既然排斥的话,那么在原主的记忆里,又为何会充斥着那么多同连墨的种种回忆呢?
她搞不清楚了,也弄不明白了。
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