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我看上去哪里不对劲了?”
白荷反问了芙蕖一句。
芙蕖就是觉得眼前的白荷,看上去与往常不大一样罢了,至于哪里不对劲,她怎么会知道。
“白荷姐姐,我就是随口问一问,若是你不愿回答,大可以不必回答就是,冲我发什么脾气?”
芙蕖被白荷方才那些话一刺,撂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翠微居。
天色擦黑之后,赵氏也让府里的婆子掌上了灯。
赵氏的身子越发沉重,宋老爹心疼赵氏,连叫赵氏起来走几步都不成,非要叫赵氏整日在屋里养着。
没见宋锦过来请安,赵氏就问了身边的李婆子。
“李妈妈,锦儿今夜怎么了?听说回府之后,就一直在屋里待着,没去老夫人那里,也没来我这里。”
李婆子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方才芙蕖过来禀她的时候,只和她说了。
姑娘让白荷陪着她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面上就不大高兴。
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婆子不敢欺瞒赵氏,把方才芙蕖过来禀她的那些话,重新给身边的赵氏,复述了一遍。
“锦儿看上去不大高兴,是什么人惹了我家锦儿不高兴的?”
赵氏腾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对着李婆子吩咐道。
“去姑娘院里,把姑娘给我请过来,我亲自问问她!”
宋锦在软榻上躺了几个时辰,李婆子便得了赵氏的吩咐,过来请宋锦去安心斋了。
既然是要去安心斋见赵氏,宋锦少不得要精心打扮一番,至少不能叫赵氏看出自己面上有什么不对劲才是。
宋锦唤了白荷进屋,伺候着她又重新梳了发髻,配了钗环玉石。
白荷瞧着宋锦面色有些苍白,就给宋锦换了一件桃红色绣樱花的杭绸褙子,外头又罩了一件粉色的袍子。
粉色娇嫩,至少让姑娘看上去又年轻了几岁,气色也称托得好了许多。
“待会去了夫人院里,今日在四方楼里头发生的那些事,以及咱们之后又见了连家二公子那些事,在夫人面前,一个字也不许提。”
“夫人曾几次三番叮嘱过我,让我不要私下里去见那连家二公子,若是让夫人知道,我今日同他见了面,只怕夫人又要不开心了。”
宋锦担心待会去了安心斋,赵氏问起了白荷,白荷会把今日见了连墨这些事,说漏嘴了,忙提醒了她几句。
“姑娘说的,奴婢都记住了。待会到了夫人面前,奴婢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到了安心斋,只见屋里灯火通明,很明显赵氏这是在等着她过来。
宋老夫人也过来了,坐在屋里。
宋老夫人的衣裳未换,仍旧是白日那番打扮。
“锦儿,听说你自街上回来之后,便不大高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和祖母说说!”
宋锦面上笑了笑,掩住了心底的不安。
“祖母,没什么事。只是回来的时候,受了风,脑袋有些疼,想睡觉,就在屋里躺了片刻。”
“当真是在外头受了风,头疼吗?”
宋老夫人不大相信宋锦方才所言,又问了句。
“祖母,锦儿怎么会欺骗你老人家。锦儿确实是在外头受了风,头有些疼,才回自己院里,躺了片刻的。”宋锦说着,朝着白荷使了眼色。
白荷马上懂了姑娘的意思,赶忙帮姑娘说了句。
“老夫人,是奴婢们照顾不周的缘故。姑娘回来的时候,受了风,害得姑娘头疼,回来躺了片刻。还请老夫人责罚!”
听见白荷这么说,宋老夫人才肯相信了方才宋锦所言属实。
不过赵氏却不大相信。
锦儿自小便长了一个七窍玲珑心,方才她见锦儿朝着白荷使了眼色,白荷才出言附和的。
所以事实并不是白荷和锦儿口中说的那样,必定还有什么隐情才是。
不过当着宋老夫妇的面,赵氏也不好得开口询问宋锦什么。
还是等着老夫人走后,她私下里再问锦儿就是。
“既如此,可要请大夫看看?”
赵氏开口问了宋锦一句。
宋锦有些没反应过来。
“依我看,还是请了大夫回来看看得好!这头疼可不是什么小病,该重视咱们还是要重视起来的。”
宋老夫人先赵氏一步开口。
听着宋老夫人这么说,赵氏马上就跟着附和道。
“还是请了大夫回来看看得好!我还是不大放心锦儿,锦儿这个孩子,自小多灾多难的。生病头疼都是瞒着我们,请了大夫回来,给锦儿瞧过之后,我才能放心。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赵氏最后一句话,却是问了赵氏的意思。
“既如此,就照着儿媳的意思去办吧!请了大夫回来,给锦儿好好瞧瞧!大夫瞧过之后,说没什么大碍了,我才能够放下心来。”
宋老夫人话罢,招手就唤了贴身的马婆子进来。
“马婆子,去请了以往给姑娘瞧病的金大夫过来!金大夫住在前院,一会就到。”
马婆子点了点头,带了两个丫头,就去前院请金大夫过来了。
没成想,避开了赵氏,却没避过,她这个祖母。
盏茶功夫,马婆子就带了前院的金大夫过来。
宋锦身上那股子异味还没有完全祛除之前,金大夫一直住在府里。
除了负责赵氏的身孕之外,金大夫还兼职给府里的其他人看病。
金大夫进了屋里,给屋里的众人行过礼后,就来到了宋锦身边。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