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公子把李家大姑娘带回去之后,李家大姑娘在晋宁伯夫人和宁老太君面前,上演了一番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晋宁伯夫人还有宁老太君,吓得不轻。
宁老太君心疼孙女,舍不得孙女如此哭闹下去,这才腆着老脸,带着孙女来上门赔罪了。
一来便是上门赔罪的,二来便是要处理好此事,好叫孙女不继续在府里闹腾。
宁老太君一把身子骨,可经不得几次三番的折腾。
晋宁伯夫人穿戴整齐,一身宝蓝色的宝相纹绣葫芦的被子,外头还找了一件浅灰色的袍子,梳了个圆髻,发上簪了一对赤金琉璃簪,簪子的顶端,镶嵌了一颗硕大饱满的明珠。
“宋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扰您。女儿实在太过顽劣,今日在你家的成衣店面前,差点叫人放火烧了您家的成衣店,还请宋夫人恕罪才是。”
晋宁伯夫人说着,叫身后跟着的丫鬟,抱了一个木匣出来,把木匣搁在了赵氏身旁的高几上。
打开木匣,里头赫然放着两张一千两的银票。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宋夫人能够收下的好。”
晋宁伯夫人面上笑了笑,亲自把那木匣,往赵氏的方向,推了推。
“是啊!宋夫人,为了叫我们心安,您还是收下吧!我们家华儿,实在是太过顽劣了。这两千两银票,便是赔偿你家成衣店里头,那些个遭我家华儿破坏的物甚的。”
瞧着儿媳递上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做为赔偿,宁老太君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宁老太君出身侯府,是侯府嫡女。
幼时便入了宫,是公主的玩伴,大了之后才出宫的。
所以宁老太君和宫里也是说的上话的,便是在太子妃面前,太子妃也少不得要给宁老太君几分颜面。
“想必宋夫人也猜出来了,我们今日上门,不止是为了华儿来赔礼道歉的。我家华儿自幼娇纵任性惯了,便是大了,也改不了这臭毛病。”
“既然我家华儿一心中意宋夫人你家那管事,不如就把你家那管事带出来,给我们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能把我家华儿引得如此痴迷?”
宁老太君说着,把目光落在了赵氏身上,抬起头就看见宋芸坐在赵氏的身边。
“没成想,原来宋尚仪也出宫来了。今日尚仪告了假,回来探望宋夫人吗?”
宁老太君是东宫的常客,自然也就识得宋芸。
宋芸也知道,眼前这宁老太君,绝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比起晋宁伯夫人,她更担心眼前这宁老太君。
宁老太君手中有陛下御赐的龙头拐杖,上打昏君,下打谄臣。
见龙头拐杖如见陛下亲临,宋芸细细看了眼宁老太君的周身,见她身边并未有什么拐杖,这才放下心来。
“母亲怀里身孕,祖母又回来小住,奴婢便回来看看母亲,看看祖母。”
宋芸在宫里待惯了,应付像宁老太君这样超品的诰命夫人,自然游刃有余些。
她也不想和宁老太君继续废话,索性先应付过去再说。
“尚仪大人倒是孝顺,比我家的几个孩子,孝顺多了。”宁老太君话落,又看向了身旁的赵氏。
“不知宋夫人思虑得如何了?不知肯不肯把你家那管事叫出来,给我们瞧瞧。”
还没等赵氏开口回话,宋锦就先一步,代替赵氏,回了面前的宁老太君。
“宁老夫人,我家成衣店的袁管事,素来都是住在成衣店后面的大院里,不住在府里,若老夫人执意要见,不若等我们差人去请来再说?”
宁老太君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粉衣,小模样生的极好的姑娘,代替宋夫人,就回了她的话。
“这位便是宋府的二姑娘吧?妾身看着有些眼熟,那日在东宫的甬道中,我便远远地见过一面。”
看着面前的宋锦,晋宁伯夫人孙氏突然开了口。
宁老太君不曾见过宋锦,忙低下头问了身边的孙氏。
“眼前这姑娘是何人?”
孙氏的声音虽然轻微,可不偏不倚全部落入了宋锦的耳中。
“母亲,她便是英国公夫人口中说的那个宋二姑娘,英国公府小公子一心喜欢的那个姑娘。模样生的不错,看起来倒像是个祸国殃民的货色,也难怪迷倒了英国公家的小公子。”
晋宁伯夫人这么说宋锦,全然未顾及,此刻正在宋府里。
当着主家的面,说主家姑娘的不是。
宋芸也听见了晋宁伯夫人的声音,轻轻磕了几声。
“苏夫人,宁老夫人,不知您二位在窃窃私语着什么呢?可否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听听。”
被宋芸提醒了一番,晋宁伯夫人面上讪讪地笑了笑,才解释道。
“都是我的不是,顾着和婆母说话,忘了此刻正在宋府里。还请宋夫人和宋尚仪恕妾身的罪才是。”
晋宁伯夫人这么一客套,赵氏也免不了要与她客套一番。
“苏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方才宁老夫人说想要见我家袁管事,我这就让人去请去!还请苏夫人和宁老夫人稍等会。”
赵氏唤来了李婆子,交代了李婆子几句之后,就让李婆子坐着马车,去四平街请袁管事过来了。
半个时辰之后,李婆子便把袁管事请了过来。
袁管事由李婆子带着进了花厅,进了花厅才发现,原来晋宁伯府的人都在这屋里。
李家大姑娘一瞧见袁管事进了花厅,赶忙凑了过来。
“姓袁的,你终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