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到底真是连墨心中有了顾忌,还是宋锦方才那番话起了作用,连墨让开门来,放宋锦出去。
“宋二姑娘,你要走便走吧!我绝不拦阻你,只是我想要告诉你一点,我之所以放你走,不是顾忌着方才你口中所说的那些,而是我心里装着你。”
“你说你要走,我绝不拦你,也不拉你,我会让你安然离开。只是下一次,你就好好陪陪我,别这么早走了!”
连墨温声说着,抬眸瞧着眼前的宋锦,眼里又闪烁了几分泪花。
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从前那些个记忆了?
还是心里有了旁人?
是那陈家二公子,还是让张家小公子?
他到底哪里不如他们二人了?
他们二人,能真心待锦儿吗?
既然连墨肯放她走,宋锦也不拖泥带水,带着身边的白荷芙蕖,就出了屋门。
李管事有些不放心宋锦,先和连墨赔了罪,随后又追了出来,亲自瞧着宋锦上了宋府过来的马车,他这才放下心来。
要不是他今日借着有要事和姑娘商量的借口,姑娘今夜也不会过来,和连二公子发生了这许多。
若是夫人知道后,怪罪下来,只怕是轻易饶不了他的。
马车之中,李婆子已经坐在了马车里,看着宋锦和白荷芙蕖等人出来,赶忙迎了上来。
转过头就瞧见连墨从绸缎庄出来,见连墨的眼神片刻没有从姑娘身上移开,难不成姑娘今夜来绸缎庄见的,便是那连家纨绔吗?
李婆子不敢确定,待宋锦上车之后,马车走出了很远,她这才开口问了宋锦。
“姑娘,您今日来绸缎庄,李管事到底同姑娘商量了什么?为何老奴在绸缎庄门前,瞧见了那连家二公子?难不成姑娘今日到绸缎庄,便是见那连家二公子吗?”
赵氏曾嘱咐过她,不许让宋锦再见到连墨,包括连家的任何一个人。
以免勾起宋锦脑海中那些个不堪回首的记忆。
如今姑娘见了那连家二公子,这事若是给夫人知道,只怕她们这些个在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仆妇,少不了一顿责罚打骂。
宋锦并未开口,她不想把今日这些事告知李婆子。
见姑娘不说话,李婆子只好对着白荷使了眼神,白荷懂了李婆子的意思,马上就跟着李婆子出了马车。坐到了车夫驾车的位置上。
车夫正有条不紊地驾着车,李婆子就开了口。
“白荷,姑娘今日出门,怎么会遇见那连家二公子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姑娘见了连家二公子的事,传到了夫人耳里,你知道夫人会怎么罚你们的。”
不用李婆子明说,白荷也知道此事传到夫人耳里,夫人会如何责罚她们这些个在姑娘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仆妇。
不过她实在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什么人安排姑娘见那连家二公子的?
今夜明明是李管事请了姑娘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难不成李管事口中的要事,便是见那连家二公子吗?
白荷没敢把自己心中所揣测的告知李婆子,只能据实回她。
“李妈妈,今夜奴婢和芙蕖没有跟着姑娘进绸缎庄,并不知姑娘在绸缎庄里见到了连家二公子,要不是李管事喊了两个丫鬟过来请我们进去,只怕我们还不晓得呢。”
看着白荷的模样,李婆子觉得她不像骗人。
白荷虽和姑娘关系要好,却也不会让姑娘见那连墨的。
夫人已经三令五申她们这些个伺候姑娘的,若让姑娘私自见了连墨,或是让姑娘去见了连墨,她们这些在姑娘身边伺候的,会被杖责五十。
不过既然姑娘已经见了那连墨,为了不让夫人和老爷担忧,这事还得瞒着夫人和老爷,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提醒白荷几句。
“白荷,你在姑娘身边伺候多年,姑娘待你也不差,亲如姐妹一般。如今姑娘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望你瞒着夫人,不仅如此,你还要和姑娘说,今日此事,不许在夫人面前提一个字。”
其实不用李婆子提醒,白荷心里也有数。
这些事情,自然是要瞒着夫人老爷。
还要提醒姑娘,这些事情不许在老爷夫人面前提起一句半句,且老夫人即将回府,若是这事再入了老夫人的耳中,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就善了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便驶回了宋府。
白荷和芙蕖伺候着宋锦回去更衣,李婆子则是去了安心斋,禀告今夜除了宋锦遇见连墨之外的其他事。
……
“哦,李管事接下了十万匹云锦的大单?他倒是个做生意的奇才,也不枉我这么多年把绸缎庄交给他来打理。他倒是不叫我失望。”
赵氏一面剥着柚子,一面又对着李婆子吩咐道。
“听说李管事身边有个女儿,过些日子你让李管事带着他闺女来给我瞧瞧!我有东西要给他闺女。”
李婆子点了点头,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赵氏突然喊住了她。
“除却了此事,今夜你便没有其他事告知我的了吗?”
赵氏话语里带了几分玩味,又带了几分试探,吓得李婆子当即僵在了原地。
难不成已经有嘴快的把姑娘今夜见到连墨之事递到了夫人耳里?
她不是才嘱咐下去,不许旁人和夫人说吗?
“夫人所说何事,老奴不知,还请夫人明说。”
李婆子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说着。
赵氏突然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柚子,有丫鬟搀着,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