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妙。”
陡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
一道白影,一个“白衣白扇白方巾”的白衣少年,fēng_liú倜傥地站在了北辰映雪面前。
他是怎么出现的?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众人好像都没察觉,转眼间就出现了。
他不会是大狗子吧,二狗子的哥哥,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妙”,白衣公子再说了一声妙,手中一把白纸扇轻轻地搭在了北辰映雪的手臂上,顿时一道冰凉冰凉的,冰到渗骨的凉意瞬间传遍了北辰映雪的全身,让他毛骨悚然,寒毛倒立。
难道是大狗子?看向了他。
一看之下非同小可,原来不是。
是……,嘿嘿,他见过此人。
这人不正是先前在寨门外割草时遇到的那个人吗?当时他抱起一只受伤的小白兔,怜惜地接正它的后腿骨,让脱臼归位,再释放,又放箭射那来抓小白兔的飞鹰。
依稀还记得他当时说了句怪怪的话,——“即使我再有同情心,但你不努力也是咎由自取,你不努力不争取,只能死,再无怜惜。”
那句话不像是在对小白兔说,倒像是在对他北辰映雪说!
这样一想,他就仔细打量眼前这位白衣人。
可真是白净啊,白,那不是一般的白,是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的白;白,灿白,白,如同一个刚从水牢里捞出来的溺死鬼的脸一样白。
白,还不仅这,只见他手中的纸扇更是一种稀奇的白,那是一种白中带黑,黑中带白的白。
白,阴阳白,扇,阴阳扇,扇面,一面黑一面白。
他盯着这人,只感诡异,心中思索,来者何人?
来者何人?至少不是大狗子,大狗子他认识。
那么他是谁,慕容家?安大帅府?
皆有可能。
……
“妙,什么妙,不就是死了个狗腿子?”
北辰映雪推开他的纸扇,若无其事地蹲下身子整理他的草,将整个脊背完全地毫无防范地暴露给他。
白衣人惊异了,看着他的脊背有些发愣,可能是没想到他这么大意就将整个脊背的破绽暴露给他。
好想一刀杀了!
“叮,宿主你太大意了吧,你刚杀了人,而这人就到了,身份不值得你怀疑吗?”
北辰映雪淡然一笑。
“叮,宿主,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人肯定是慕容族。”
“叮,宿主,二狗子本就不该杀,至多废他一条腿……,现在好,大祸临头。”
北辰映雪嫌它啰嗦,恨恨道:“没看寨门上挂着的十几具尸体吗,那都是他的杰作,是可忍,孰不可忍,罪大恶极。”
“可那也轮不到你收拾。”
“是他贱到我手上的,没看他扳我的脸像个戏*/*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呗。”
“不晚?难道任其逍遥,任其将来有一天将我也活剥了挂在寨门上?”
“……”
“还有,他说他将我父亲扳倒,诬陷,就凭这点,他就该死了。”
“什么都可以忍,唯独欺负我亲人不行!”
“哇,”
系统惊叹,再不言语了。
北辰映雪又指着身后白衣公子手中的扇,对系统道:“你可知那扇是什么?”
“是什么,不就是扇吗。”
“不,不仅是扇,是笔,一只魂气饱满的笔。”
“笔?”
系统一个细看,果然,非同凡响的笔,不仅是扇。
笔,充满了魂气。
“叮,宿主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使用了蚊子分身看到的吗?”
“那当然,不通过蚊子分身,难道我的眼力有那么好。”
“你通过蚊子分身看到了什么?”
北辰映雪道:“我感知到那笔里有股魂气在流动,十分庞大,诡异莫测。”
“这么说真是只宝笔了,那你可知道它是什么笔?”
“管他什么笔,夺了它再说。”
“啊夺,怎么夺?”一声惊呼。
系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放眼白衣公子,善刀而藏,功力深不可测。
“大言不惭,刚刚晋升的一重境,也敢和这人叫板,凭什么?”
北辰映雪胸有成竹,“凭他的妇人之心。没看到吗,他先前救治过一只被老鹰追伤的小白兔,怜悯之心,软弱心肠,这就是我的打击对象。”
哇,系统一听心颤不已,“这,我也是软心肠呀……”
北辰映雪眼睛一翻,“你狗屁,少装,魔王系统。”
“啊,魔王?我…我是魔王吗?咳咳……,咳……”
……
威武楼上空,五彩祥云倘徉,像凤凰伸展的金色翅膀吉祥艳阳。
祥云中,隐约有无数细线在空中相互交织,北辰北辰知道,那是宗族的香火细线——信仰力,无数的信仰力织成了一个网,将北辰堡完全地罩住,众志成城,成为族魂,令城堡更加的雄伟巍峨和固若金汤,以阻挡妖兽和外族的侵袭。
白衣公子看了一眼那祥云,再回转身来。
继续对北辰映雪说道,“我说的妙不是你手撕二狗子有多妙,而是那黑刀,一动间,二狗子就倒了。”
就倒了。
黑剁头在旁边一听,心花怒放,以为是在赞扬他。可回头一看,这家伙居然一直在对北辰映雪说话,眼中根本没有他。
竟敢蔑视我。
当即不乐意了,暗道:“若不是我这一刀,他凭什么手脱困,凭什么能趁二狗子手忙脚乱时点住穴位?要知道二狗子可是淬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