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拔山让人抬出他的大陌刀,呵,真是壮大啊,真不把人当人。
北辰寒江从“族魂之眼”的巨手中滑落,只感到李拔山这大装得有点过了。
不就是拔山吗,真给你一座山,你拔个试试。
光明枪一摆,冲李拔山道:“光明教弟子以下犯上,是要被雷劈的,你不知道吗?”
李拔山嗤之以鼻,不屑地道:“那不过是你太自恋了,以为我真的加入了你光明教。”
北辰寒江头上升腾起了火炬图腾,显然是他已在作准备,却一边准备一边气使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光明教名册薄上已写明了你是我的孩子,儿啊,把屁股亮出来让为父扎一枪算了。”
李拔山脸气得绯红,也不言语了,直接抡刀,刀光闪过,璀璨的光芒将黑夜照如白昼。
筑基期,出手就是最狠最毒辣的招数,要置北辰寒江于死地。
“慢着,这样不公,”北辰寒江却根本不望那劈到头顶的刀,却是不紧不慢的一声慢着。
李拔山听到这话赶紧收招,可是招数已出,出刀容易收刀难,他硬是憋了一口气,脸都胀红了,才勉强收住刀。
刀,停在北辰寒江的额头之上,只差一点儿就到皮肤了。
不说险不险,李拔山都惊出一头冷汗。
“怎么不公?”李拔山问。
一边问一边继续收刀。
可就在此时,北辰寒江却出其不意,悍然地出枪了。
枪,光明枪,顺着李拔山收回的刀势就势一送。
好嘛,枪初时还不带光芒,令李拔山还真没有注意,可是枪到了近前时,却突然爆出冲天的血煞。
血煞堆成了血人,血人中,一个魔头,凶神恶煞,人头蜈蚣身,喷着毒雾,呼啸而来。
李拔山回刀不及,赶紧横起刀杆一架。
唰,血蜈蚣顺着刀上直飞入他的两手中,从他的虎口像个钻子一样钻起了他的血脉。
李拔山大惊,赶紧用真气护往双手,可是已来不及了,虎口已被钻开,血蜈蚣就势往他的血肉里钻。
可真是毒呀。
李拔山气得咬牙切齿,全部功力一出,直是强行用气血将那血蜈蚣从虎口处逼出。
咻,两股血,箭一样从他的虎口喷出,如两注血泉。
瞬间,李拔山的脸都白了。
看来这一着失血过多。
更加咬牙切齿,更加想杀了这个恬不知耻的北辰寒江。
不趁人之危,而你这算啥。
李拔山气得大骂。
北辰寒江一招得手,却是嘿嘿直笑。
这也能笑的出来?
此时此刻,他的光明教的所有教徒都被抓了起来,而黑剁头,四大金刚,还有一些头目,除了朱老黑没在堡内躲过一劫外,其余的人还被五花大绑,随时问斩。
就这样处于劣势,大势已去,还能笑的出来?
李拔山只道他北辰寒江是垂死挣扎,不再理会,更加掀起冲天巨浪的刀锋。
杀杀杀。
再无顾及,一把刀使的如明月照乾坤,弥漫了大地,令北辰寒江躲无可躲。
还怎么躲!
北辰寒江大骇不已。
明明这李拔山只是筑基期,如今他北辰寒江完成了五千个教徒名额的任务也晋升为筑基期,按说同样的功力,这威压怎么会大?
但就是大。
“这还是筑基期吗?”北辰寒江惊诧不已。
“筑基?哈哈,”李拔山大笑,鄙视着道:“你看好了,我这还是筑基期吗?”
再次,刀如雷电,风驰电掣。
一挥间,一片片光幕如初升的月华,月华中,无数刀锋自星空中坠落,令人无法遁形,无法化解这杀身之噩。
北辰寒江一边招架一边惊心动魄,“你这功法从何而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先前我们俩还战了一场,也没见你有这么高明?”
李拔山冷笑,“你猜,你猜。”
一边说着猜,一边手下毫不留情,刀刀见死。
北辰寒江一边招架一边怒骂:“好个不要脸的李拔山,你盗用我光明教的光明点,强行将自已的功法硬生生拉升十级!”
“哼哼,那又怎样,这可是你北辰寒江这位大教主让我入教的,而光明点也是你赐给我的,我能不要吗?”
“可我明明限制了你使用光明点,不得晋级。”
“就你也能限制的了我,你当我三岁小孩。”
北辰寒江明白了,这一刻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李拔山果然了得,果然是个练武奇才,居然在光明教偌大的教义的限制下,也能使用光明点,也能晋级,且一次晋级完。
晋级完就是十级。
也就是说,他李拔山歪打正着,不但以苦肉计骗得了北辰寒江的信任,还得到了光明教的名额和光明点,令他凭白无故捡了十级的功法晋级。
这还不打败他北辰寒江!
北辰寒江只觉得要悔烂心了。
这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眼看着李拔山刀刀吃紧,就要将他剁成肉酱,自已死是小事,而众教徒的生死才是大。
自已一死,这数千教徒的下场可想而知。
绝不。
誓死一拼。
突兀,李拔山大吼一声,一刀震天震地,泰山压顶。
当的一声,北辰寒江手中的枪架不住这刀的势大力沉,哐当一声被砸落在地。
这下他北辰寒江手无寸铁,必死了。
这一刻,李拔山一愣。
显然他是不想趁人之危,还想着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