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看这个行吗。”
刀不仁冲帐下手一招,一个卫兵上来了。
刀不仁对那卫兵指使道:“去,把那前几日慕容族长孝敬的八大箱财宝抬进来。”
卫兵脸色一诧,道:“您那八箱不是被“封向彪”将军抬走了吗。”
“你马,”刀不仁这才想起,那天正巧封向彪来了,直接抢走了他的八大箱,真是恬不知耻。
没法,只有冲卫兵道:“去军库里先拔一千百两黄金来。”
北辰寒江就假装没听到。
不一会儿,一千两黄金抬上来了。
北辰寒江脸笑呤呤的,笑了。
这能不笑吗。
不过嘛,人家北辰寒江可是个好官吧,刚正不阿,他岂能收他这贿赂的钱。
他屁股一拧,露出腰间的一个金佛。
金佛,一个小小的金佛吊坠。
那正是他碰瓷李拔山时从对方身上碰来的。
他这是故意亮出这金佛让刀不仁看。
可惜,刀不仁此时注意力全在他脸上,居然没看出他拧腰的意思。
北辰寒江不由得小声地骂了句:“真他丫的个笨怂。”
只有,懒洋洋地伸手到腰间,摘下那金佛吊坠来,拿在手中玩耍。
玩耍,就不说话,就让刀不仁这个傻蛋去理会。
刀不仁真傻呀,真没看出那金佛的妙用。
北辰寒江有点沉不住气了,真想再扇扇这刀不仁的嘴巴。这么不长眼神!
正在这时,那旁边的卫兵看出了道道,小声地凑上去在刀不仁耳边叨咕几句。
刀不仁恍然大悟,直拍自已脑袋笨。
看到刀不仁明白了,北辰寒江也不久坐了,直接站起。
北辰寒江说道:“时候不早了,酒也喝了,走人了。”
刀不仁赶紧将那一千两黄金递上。
北辰寒江正眼都没瞧一下,直接打开那手,愤怒地道:“你把我都瞧成什么了。”
刀不仁脸虚,只有收了金子,陪着笑脸送北辰寒江出来。
“那个,我回头给你送过去哟。”
“不,坚决不要,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看。咱俩就绝交。”
刀不仁只有作罢。
作罢是作罢了,不过他心里却在冷哼,“哼,幸亏你北辰寒江识趣,不然你是走不出这军营的。”
“敢收我一千两黄金,也不弹二两棉花纺纺,看我是不是那种大方的人,收了,保证你出不了这个营。”
原来他早已安排了刀斧手,重新在辕门处设伏,只要他北辰寒江敢收他钱,他就跟他拼死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北辰寒江只身一人,将他像捂麻雀一样捂死在这军营里,量也没人知道。
北辰寒江早洞悉了这贪得无厌的家伙的心思,只是他惧吗,他怕吗,他何曾怕过。
他随口就一句大话:“营外还有我监察院的几个人等着我,我就是收了你的金子也不够他们分呀,不如卖你个人情,下次,下次哦。”
不收不收,坚决不收。
收了,那就是他被人贿赂了;不收,那就是表示,这封举报信千真万确,是真的有人举报了他刀不仁。
真的举报了,所以才不收你的金子。
刀不仁更加确信了,同时,再也没有敢对北辰寒江下手的想法。
他本就觉得自已老奸巨猾,没想到,这北辰寒江还真是他不能招惹的。
刀不仁战战兢兢地送走了北辰寒江,恭恭敬敬地目送着他消失。
消失的那一刻,他勃然大怒,“那个,把李拔山给我抓起来。”
……
李拔山啊李拔山,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死的。
他不服,凭白无辜的挨打,凭什么。
刀不仁一把将信甩在他面前,“凭什么,就凭这个。”
李拔山捡起信一看,委屈地道:“这不是我的字迹呀。”
刀不仁嗤之以鼻,“当然不是你的字体了,右手换左手,你以为你用左手字就没人认得出来吗?!”
李拔山惊愕。
军棍一棒一棒地打,直打得他皮开肉绽。
李拔山心急如焚,忍不住大骂:“狗鈤的刀不仁,你这是真的把我往死里打?!”
刀不仁呸了一口唾沫到地上,“不打死你才怪,就凭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是人吗,我看你还不如一条狗。我养了一条狗,见了我还摇尾巴,而你呢。”
李拔山被这句话气得,半天没提上气来,差点儿憋死。
“冤枉呀,冤枉呀。”李拔山气得咬牙切齿。
刀不仁冷笑,唰,从怀中取出一个金佛,正是北辰寒江先前拿的那个金佛,怒斥道:“看看这个,你还有什么可冤的。”
啪,金佛甩在李拔山面前。
李拔山一看,顿时傻了。
能不傻吗。
赶紧往自已腰间一摸,可是那个却不见了。
不由得更傻了。
原来这是他娘给他的金佛,从小他娘就将这金佛挂在他腰间,说是佛祖保佑,保佑她儿平安无事,永远平安。
一片苦心呀,真是个苦佛。
哗,李拔山悠悠哉哉差点儿又一口气没提上来,又差点儿憋死了。
这哪是憋死,分明是气死。
“打,给我使劲的打。”刀不仁咆哮。
啪啪啪。
好嘛,执行官哪敢不听先锋官的话。
砰砰砰,砰砰砰,直接往死里打。
哼哼,再看李拔山,还真坚强呀,居然再不说一句话,就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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