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坏是你兄长?”
“当然了,我们俩一起出生入死,在那个花街巷尾,玩的火热。”
“都玩什么呢?”
“你傻呀,这还用问。”
“哦,”北辰寒江明白了,心道,难怪这家伙小小年纪黑眼圈,敢情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由得上上下下地打量这小子一番,啐嘴道:“这样年轻,不是造命吗!”
黑眼圈少年一听,眼睛贼兮兮地盯着北辰寒江,“你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北辰寒江笑了,暗忖:“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直言道:“这么说咱俩臭味相投,我也爱那没**的,就像这花一样。”
北辰寒江说着将一个含苞的栀子花甩与那小子。
黑眼圈少年接过,嗅着那花苞,一脸的邪笑,“嘿嘿,知己呀。兄弟,贵庚?”
北辰寒江却懒得理他,轻蔑地道:“说吧,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对方显然被他的轻视怒到了,又愤慨起来,仇恨地道:“取你人头。”
“就为花帮主?”
“当然。”
“就因为他是你哥?”
“当然。”
“那我是不是你哥?”
“当然。”
“那你还要杀我?”
“当然,因为你杀了花帮主,害得我没得法再当帮主。”
北辰寒江懵了,这哪和哪呀,问:“他死了你不就成帮主了吗?”
“那不一样,他说好了他死后让我当帮主的。”
“那不正好吗?”
“不,他说他正常死亡后我才能当的。”
“那你可知道他是修仙者。”
“知道。”
“那你可知道修仙者要活一千岁的。”
“啊,这个,”黑眼圈少年懵了,错愕了,顿时急得胡子眉毛一把抓。哦,不对,他还没胡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家伙急得猴子抓,脸一红,羞羞涩涩地道:“我上当了。”
“你还要杀我吗?”
“不杀了。”
“为什么不杀?”
“因为我要寄着你的人头,日后来杀。”
“为什么不现在杀?”
“你别问了好不好。”
黑眼圈少年急了,显然是被北辰寒江没完没了的问话逼疯了,看来这家伙平时不擅长唠嗑,遇上话唠,直接要疯。
北辰寒江看着对方那怂样,“本教主问你个关键的问题,你是不是南宫寨的人?”
“不是。”
不是?北辰寒江心中了然。
既然不是,那就别怪他的血魔枪要吃人了。
原以为是南宫寨的人,他有忌讳,现在看来不是。
这就好办,先废了他的气海,再让他挥刀自宫,嘿嘿,再收他为弟子,占个名额,然后一刀杀之。
这家伙有点秀,有点讨厌。
自作孽不可活。
正想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大长老却在身边暗暗道:“我认认出来了,这家伙好像是南宫秀。”
“南宫秀?南宫秀是谁?”北辰寒江问。
那少年一听有人认出他是南宫秀,顿时骄傲了,大声道:“大名鼎鼎的南宫秀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
“看来你真是个恶人。”
“不知道你的名字就是恶人?”
“当然了,这只是罪名之一,另个罪名就是,你是个——假善人。你居然逼人自宫。就凭这,就不是善人。”
“所以你才要取我头?”
“我现在不取。”
“为什么不现在取?”
“因为我现在打不过你。”
“打不过也要打呀。”
“打不过我还要打,你当我傻呀。”
北辰寒江都懵了,不知道谁傻。
“那你来干啥。”
“我来警告你。”
“警告我?”北辰寒江又一次懵了,眼睛抬了抬,眼珠子翻了翻,搞不懂这家伙在想啥,“这家伙有点秀,找屁吃!”
这般妖孽。
不对,不可能违背原理。
这么秀这么浪,定然是装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北辰寒江想了想,皱眉道:“你爷爷是南宫寨老寨主?”
“错。”
“哼,”北辰寒江心道,“除了老寨主,还有谁的孙子敢这么大胆?”
那秀儿道:“我爷爷不是,但我爹是呀。”
爹?北辰寒江懵了,直接没听明白。
“傻,你真傻,”那家伙笑了,直拿着花苞苞羞涩涩的腼腆样,“我爹就是老寨主嘛,傻样。”
“哇,尼玛。”北辰寒江终于算是听明白了。
难怪,难怪这家伙胆子这么大,还敢大张旗鼓地说来杀我。
北辰寒江赶紧问身后的大长老:“老寨主有这么个儿子吗,没听说过呀。”
大长老赶紧道:“有,不过这家伙是老寨主的私生子,不戴见,所以平日里大家都没把他当回事,也没把他当是老寨主的儿子。”
哦,北辰寒江明白了,难怪自已没给这人送信,敢情是没听说过。
看来自已疏忽了,看这人的傻样,这信若送上去了,定然……
……
原来居然是一个没有收到他信的一个私生子,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地来向他求情了,求他帮他杀了他几个哥,而扶他当上老寨主。
这不是送上来的菜嘛!
北辰寒江装作老好人,老老好人,一脸的无辜,“什么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的几个哥哥送了信,还在信上说要起兵造反,这不会吧,咱们是亲戚,我怎么能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