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之上,高高地矗立了一棵大树,大树树根旺盛、盘根错节,而大量的魂气在萦绕,这正是大唐的帝王之气的魂根——帝王军魂。
魂根在激荡,在壮大
军魂!大军魂,帝王军魂彰显!
一时间,百名军士群情鼎沸,士气高昂,“杀杀杀”,杀声震天。
他们知道,这回的军魂和先前他们结出的军魂大不一般,因为先前的军魂只是他们三三两两结出的军魂,是小军魂,而这将军用虎符结出的军魂,里面有帝王之气的大树,所以称之为大军魂。
大军魂一出,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杀、杀、杀”,军歌嘹亮,军威阵阵,原先属于火炬教魂的那半边天空在逐渐缩小,逐渐被挤压。
挤压,挤压。
河西军借着军魂,立军威,奋勇向前杀向斗笠人。
包围,步调一致,瞬间抖动枪花,功力瞬间暴涨数十倍,枪出游龙,排山倒海。
“完了完了。”四长老一看,知不妙,真为斗笠人的北辰寒江担心。
一老一少此时也在紧张地观战,一看这情形,都暗道一声不好。
……
恍然,一声霹雳。
天啊,不可思议的一幕。
斗笠人眼看要败,却徒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朝那空中的大唐军魂一指,口中念念有词。
“哼,这是在干什么?”仇副官愣了。
不一刻,就听“轰”的一声,堂堂的帝王之气军魂竟然从中被钻出个大口子。
口子里倏然伸出一根树的分枝来,分枝“如鱼得水”地接通了斗笠人手中的那东西,于是帝王之气的军魂被这斗笠人借用。
借用,借用!
仇副官惊呆了。
这一借用,圣火教的教魂徒然间又暴涨数倍,而不再是与那军魂呈现相互挤压和掠夺之势,而是相互渗透,相互交织,水乳交融,融为一体。
这下大唐帝王之气的军魂里,青色中带着红,红中带着青。
这是什么军魂?这还是大唐军魂吗?
仇副将官都不认识自己的军魂了,大骇。
大骇间,局势已不容他控制了。
就见他的军士还在吟诵着“岑参”的诗,军威大震,而军魂也迅速放大,几乎完全挤占了头顶的这片天。
但是,但是的但是,斗笠人身上的霸气和枪上的血蜈蚣却丝毫没有消弱,不但没消弱,而且实力暴涨,大有摧枯拉朽之势。
这是为何?仇副官再次脸色苍白。
终于他看清楚了,看明白了。
原来这是斗笠人引来了军魂与那火炬教魂合二为一,两家成了一家,所以军魂根本打不败那火炬教魂,且允许其与之融合。
斗笠人越战越勇,借着大唐军魂,长枪一扫,顿时风驰电掣,天空中军魂的真力就传导到他身上,于是,枪上的血蜈蚣吐起舌信,如蛟龙出海,雷鸣地吞噬向那些将士。
血蜈蚣完全显现了最初的气势,叱咤间,将士们握着长枪的手臂纷纷爆裂,长枪掉在地上。
须臾间,河西军溃不成军,潮水一样后退,逃散而去。
仇副将颜面无光,脸色煞白。
突兀,一支枪抵在他的喉头。
惊骇之下,仇副将问那斗笠人:“你是谁?大唐的军魂为何能与你的教魂相融合?你手中刚才展现那又是什么?”
斗笠人将枪拍在仇副官的脸上,啪啪作响,鄙夷地说道:“那你就睁大狗眼看个明白吧。”
亮出了手,赫然,掌心有一颗将印。
将印,大唐的将印!
……
“啊……?你哪来的将印?”仇副将惊恐不已,连忙问。
斗笠人把“将印”砸到仇副将的脑壳上,“睁开你的狗眼看仔细吧。”
仇副将头被砸的闷疼,晕圈晕圈,最终捡起那将印,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监察”二字。
顿时,仇副官如泄了气的皮球,再也猖狂不起来了。
“还不跪下。”斗笠人一声吼。
仇副官当然不跪,同为将军他为何跪,大唐将士,纵然战死也不跪。
“嘣”,斗笠人一枪拍在他肩头,瞬间枪上万钧之力,压得他仇副官双腿一屈,趴下。
趴下,但还是不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他河西军,先锋军。
“不跪是吧,”斗笠人将枪抽回,指着身旁的黑剁头冲仇副官说道:“他功法不怎么样吧,但你若能打赢了他,就可以不跪。”
仇副官一听,当即站起,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枪,二话不说,一枪刺向黑剁头。
黑剁头接过斗笠人塞过来的枪,当时就懵了,“这,这是何意?”
但是,不待他清楚,仇副官的枪已刺到了近前,再不出手就是死。
恍然间,他出手了。
一出手,身上如有千般功力,一刀将仇副官手中长枪震飞,再一脚,将其踢滚。
“妈呀,这么牛。”
黑剁头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再看时,只见自己身上手上都是血煞,敢情是血煞之气帮了他。
可是这血煞之气从何而来?
不由得,他顺着血煞之气看去,只见血煞的另一头连接着斗笠人。
难道……?
霎时,他若有所悟。
……
仇副官这下服了吧?
不,他不。
他倔强地朝身后一指,指向一名膀大腰圆的卫兵,道:“若能胜了他,我再跪不迟。”
显然那名卫兵功法了得。
场外,四长老看向那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