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正在打赌,却不意场中形势大变。
只见,斗笠人手中猝然间多了一本书,且捧着那书大声朗读。
这是哪一出?一老一少皆惊讶,不禁齐唰唰看向那书。
四长老也正看向那本书。虽然隔的远,但还是听的真切。
就听斗笠人大声朗诵:“宇宙之初,两种原始的力量共生,它们是善和恶,存在于思想中、言语中、行为中……,让智者在两者间选择正义,做好的,不做卑贱的。”
“哼,这不正是《光明经》吗?”四长老想起昨晚,昨晚他可是看着黑剁头和北辰熙念这个《光明经》的。
只看到,斗笠人这一唱诵,身后的,翻开,紧跟着唱诵。
《光明经》,朗诵的都是光明经。
紧接着他看到,北辰熙也忍受着身上刚才的伤痛而捧起了《光明经》,也随着唱诵而唱诵。
哼,这是为何,难道这也是功法。
“这正是我的疑惑,难道他就要给我解答。”
拭目以待。
四长老睁大了眼睛。果然,随着《光明经》的唱诵,“噼啪”一声,先前那个悬浮在空中的火炬猛烈地燃烧出绚丽的光明。
光明大盛,火炬旁乍然出现三个骷髅头,骷髅头上煞气萦绕,眼睛窝窝泛着绿莹莹的幽光,如鲜活的魔鬼,恐怖阴森。
霎时间,人们惊悚。
火炬燃烧愈烈,三个骷髅头也愈加阴森。
四长老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还不是魔?
失望的他看到,威武楼上的镇魔镜依然平静。
难道那镇魔镜坏了?
正狐疑,他又看到那一老一少在讨论,他又伸长了耳朵听了过去。
他相信这一老一少的不一般。
……
一老一少乍然看到这情景也是怛然失色,面面相觑间那老者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说道:“难道这是圣火教,这火炬是圣火教的‘教魂’——圣火令?”
“圣火令?”光头少年表情一诧。
驼背老头将手中提着的灯笼提得老高,隔着灯笼看那火炬和骷髅头,说:“圣火教源于波斯圣山,全盛之时,教徒遍及整个波斯。那年大唐安西军与波斯某国交战,就因为对方有圣火教和圣火令,而大败。
所幸的是,就在圣火教全盛之时,波斯大地又异军突起一支教派,那就是***。***凭着他们的教义教导了无数的教徒,与圣火教展开一场生死大战。最终,***消灭了圣火教,圣火教从此在波斯销声匿迹。但没想到的是,今天它竟然在这里出现……”
光头少年感到无比新奇,问:“难道这斗笠人是圣火教?”
老头放下灯笼,点头道:“有可能,因为圣火教我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最显著的标志就是,教魂是火炬,且有三颗骷髅头为伴。当它升在空中时,就如同一个国家的帝王之气一样强大,所以那年大唐安西军战败。”
光头少年不大相信,指着斗笠人说:“就他也算是圣火教?你也未免太抬举他了。”
老头严肃地说:“你不要小瞧了他一个,能有圣火令,定然是‘教主’。”
“教主?”少年脸上显出惊奇,同时也有了兴趣。
驼背老头肯定地道,“是的,分教教主。”
少年笑了,嘻嘻道:“这么说我结识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圣火教教主,嘻嘻,有意思。”
正笑着,少年仿佛想起了什么,厉声道:“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你与圣火教有仇,你不会对我这位朋友动手吧?”
老头傲然地将灯笼再次提起,提高了声音道:“那是当然,圣火教就是我的敌人,更何况他还是个教主。”
少年脸显不悦,小声地贴着老头耳边道:“我命令你,不许动我这朋友,哪怕一根毫毛。”
“是是是,老纳不敢违背少主旨意。”老头看到少年不悦,当即吓得额头是汗。
少年看他那服服帖帖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
俩人说话间,火炬在空中越变越大,最终形成了火炬的云团和骷髅头的簇拥的煞气。
一时之间,光明与黑暗同时播洒着大地,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笼罩在这圣火教的圣火令之下,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斗笠人此时已借着这圣火令的“教魂”,将枪上的血蜈蚣施展得更是风华绝代,犹如一条莽龙在枪上翻滚,吐出的长信如蛟龙出海,锐不可当。
河西军惊恐万状,他们手中枪与血蜈蚣的枪碰撞上,虎口马上显出血洞,臂膀上血肉崩裂。
怛然失色,纷纷后退,当下队形大乱。
仇副将一看情势不妙,“噌”的一声抽出佩刀,“杀、杀、杀”,带头吟唱起了一首歌。
其实那也不仅是一道歌,更是一首诗——“北风卷地白草折……”
歌声一起,一百河西军也跟着大声唱,霎时间,雄壮的歌声响彻云霄: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天啊,这正是大唐的大将军“岑参”的诗——《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原来这首诗竟然